过来,多半是为了找工作的事,跑来找前辈打听消息。
陪伴的同学和蓝沛聊得热火朝天,沈枞就和贺承乾在旁边下三维国际象棋。
“江昶呢?”贺承乾问,“刚进门打了个招呼,现在怎么没影了。”
“睡了吧。”沈枞盯着空间堡垒似的棋盘,没有细琢磨贺承乾的话。蓝沛叮嘱他,最近一段时间要多运动尤其多动脑,因为担心系魂导致的灵魂力流失,会造成脑部萎缩。
“这么早就睡觉啊?”贺承乾轻声嘟囔了一句,又看看紧闭的卧室的门,“他白天很累吗?”
沈枞紧抿着嘴,他没听见贺承乾的话,却伸手拿过一枚棋:“k!我赢了!”
贺承乾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输了棋。
“承乾,你的水平下降了。”沈枞皱眉看着他,“原先五盘我只能赢一次,现在你看看,我都连赢了两局了。”
贺承乾不在意地笑起来:“就不能是你的棋艺提高了吗?你和蓝学长系魂,棋艺这方面也会向他靠拢吧?学长去年不是拿了新芝加哥市的冠军吗?”
沈枞一听,顿时眉飞色舞!他跳起来,一下子扑到蓝沛背上:“承乾说我的棋艺提高了!蓝沛,这是不是因为咱俩系魂了?”
蓝沛觉得好笑:“棋艺是不可能通过系魂提高的,至少我从来没见过相关的科学论述。那是承乾让着你。”
正说笑着,江昶拿着水杯从卧室出来,他笑道:“好热闹,在说什么?”
“在说到底是我的棋艺提高还是承乾的棋艺下降。”沈枞不甘心地说,“我还是认为是前者。”
贺承乾说:“你和江昶下一次不就知道了?他的水平比较稳定,不像我,发挥失常是常有的事。”
江昶看了贺承乾一眼,没有说话。
陪同来的那个同学站起身:“太晚了,承乾,咱们该走了。”
于是双方互道晚安,临出门时,贺承乾又往客厅看了一眼,江昶不在那儿。
他已经回卧室去了。
次日中午,贺承乾进来餐厅,江昶已经找到了座位。贺承乾端着餐盘,他犹豫了片刻,还是走到江昶旁边,坐下来。
江昶看了他一眼,把自己的餐盘和汤碗往旁边挪了挪。
“阿枞呢?”贺承乾问。
“跟着蓝沛上班去了,他今天没课。”
“家属可以跟着上班吗?灵魂治疗中心这么宽松?”
“多半是坐在办公室里打游戏吧。”江昶埋头说,“他们系魂才两个月,蓝沛的上司也会体谅的。”
贺承乾见江昶始终低着头,不肯看自己,他忽然觉得非常气闷。
“你为什么又吃全素餐?”他盯着江昶的餐盘,语气很不满。
江昶手里的勺子停了停:“因为我穷。”
语气平静,再也没有以往呛人的火药味。
“我给你买。”贺承乾立即说,“想吃什么?今天的油焖飞鲤不错,个头挺大。”
江昶终于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为什么你要给我买吃的?”
贺承乾突然就生起气来:“我看着满盘子的素菜就恶心,成不成?尤其抱子甘蓝菠萝蕉,是我最恶心的食物!这种变异了的蔬菜,为什么你会吃得那么开心?”
江昶几乎无力了,他放下勺子:“那么请你给我找一样不变异的食物来。整个餐厅,有哪一种食物还保持着古地球时代的原貌?”
贺承乾终于笑起来,他举起自己盘子里的蘑菇:“这个,和古地球生物图鉴里的一模一样。”
江昶看了他一眼,决定不予理会,继续吃自己的。
正这时,有人朝他们走过来。
“哟,小两口挺亲热的嘛!”
江昶抬起头来,皱了皱眉,是那个任重。
贺承乾脸色一沉:“怎么?挨打没挨够?”
任重嬉皮笑脸道:“贺同学,你怎么这么说呢?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我这不是来恭喜两位的吗?”
“我没什么值得你恭喜的。”贺承乾冷冷道,“走开,别碍着我吃饭!”
任重仍旧不走,他斜靠在旁边的餐桌上,贱兮兮的笑容看着就让人恨不得踹两脚,就好像上次那么丢脸的事,他已经忘记了,又或者这次他找到了决胜的法宝。
“可是大家都这么说啊!都说承乾你和江昶系魂了,进校长办公室都是成双成对。”任重说到这儿,故意压低声音,“我听说你是迫不得已?啧啧,犰鸟那个变态,是不是逼着承乾你做了什么龌龊事?”
贺承乾正要暴起,旁边,江昶却按住了他。
他站起身来,平静地看着任重:“任同学,我和贺承乾并没有系魂。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任重一愣,却仍旧笑嘻嘻道:“可是你们俩最近这么亲热,由不得大家不想歪啊!”
“那么,这就是我的错了。”江昶淡淡地说,“这段时间承乾同学受蓝学长的嘱托,不得不照顾我的用餐,我受人照顾却不懂礼貌,在餐厅里胡闹任性,让他非常烦恼,蓝学长得知消息,训斥了我一顿,我也做了认真的反省。以前,确实是我做错了,在这里我当着大家的面,向贺承乾道歉。”
然后,他向贺承乾深深一弯腰。
餐厅里,静如无人!
江昶走出餐厅,他听见身后贺承乾在喊他。
江昶停住脚步,但他没有回头。
“为什么刚才要那样做?”贺承乾的声音里隐约有怒气。
好半天,江昶才哑声道:“难道这不是你想要的吗?你不是说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