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还在谈国事,她又悄然地离开。
回了宫中坐立不安地想了许久,亲笔写了一封书信让人连夜送出宫到尚书府去。
她就不信,谢汝澜这么好运,躲过了一次暗杀,还能次次都躲过去不成?
明王府要重新振作起来,萧邢宇要花费不少精力,一点点的将那些落下多时的东西捡起来,也是忙的焦头烂额,天黑前能回一趟王府就已经很不错了。
还好上次谢汝澜听他好好地解释过傅云静的事情,还让他专心去忙公事,不必担忧自己。
萧邢宇起先还是担忧的,可是次日见着萧渔那小丫头终于得到了傅太妃的首肯,过来缠着谢汝澜时,他就沉默了。
有萧渔在,谢汝澜也不会一人闷得慌了。
让玉姑姑保护在谢汝澜身侧,他这几日都是早出晚归,为了查到徐家大大小小的罪状,也是难度极大。
可是今日天黑,他忙了一日正要回王府时,却得到了一个很意外的消息——
王府出事了,谢汝澜遇刺受伤了!
谢汝澜功夫不低,又有玉姑姑在身侧,他又怎么会受伤?
萧邢宇也顾不得将手头上的公务收尾了,慌忙间骑马回了王府去,厅中傅太妃正在焦虑的等着,傅云静傅云亭兄妹二人也在,萧邢宇有些诧异。
傅太妃见着他已是匆忙迎上来,眉目间净是担忧,“宇儿,你可算回来了!”
萧邢宇看她身上并没有受伤,可她这么急,顿时心中惴惴,艰难问道:“母妃,我听说王府有刺客,其他人没事吧?我听说阿宁受伤了,他现在……”
不敢说下去,一心等着傅太妃回答,傅太妃叹道:“我们都没事,只是那孩子身上全是血,已经让太医过去看了,幸好有玉姑姑在,不然那些刺客怕是要……”
在一侧正被兄长轻声细语安慰着的傅云静忽然开了口,语气还在颤抖,带着几分哭腔。
“今夜里我与谢公子在院中赏月,怎料忽然间不知道从何处出来一群刺客,谢公子功夫高强本是游刃有余,可是为了护住我,替我挡了一剑……”
她眼中又很快湿润,眼睛鼻子都哭得红红的,还在心有余悸。
“表哥,你快去看看谢公子吧!”
萧邢宇点点头,哪里还听得进去别的什么,看傅太妃与傅云静的模样,还以为谢汝澜受了重伤,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一言不发便跑回房间去。
正好碰上了刚从房中出来的太医,萧邢宇顿了顿,越过他进了房间里去。
玉姑姑正侯在床边,谢汝澜也安安静静的靠在床上,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只不过看见他时眼里骤然燃起星星点点的喜意。
“邢宇,你回来了。”
听声音还是中气十足,萧邢宇可算是松了口气,唤了谢汝澜一声便在他身边坐下。
看他衣衫半裸,奶白色的肌肤在昏黄灯光下显得更加勾人,可见右肩上包扎着层层布条,萧邢宇就知道他伤在哪里了。
抬起手碰了下那伤处,担忧他会疼到就缩了回去,说话时都没注意到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十分虚弱无力。
“……你没事吧?”
谢汝澜摇头道:“我没事,只是肩上受了点皮肉伤,多流了一点血罢了,你怎么了?”
他此时更担忧的是萧邢宇,这人的脸色看起来比他还难看,一脸铁青。
殊不知萧邢宇这是给吓到的。
萧邢宇还心有余悸,想抱住谢汝澜,但看到他肩上的伤口及时忍住了,只好握住他的手,眼眶有些微红,叹气道:“你吓死我了,听我母妃她们说的话,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着你了。”
听得谢汝澜眨了眨眼睛,眼里笑意更盛了。
伸手摸了摸萧邢宇的头,就当是安慰他一下,谢汝澜笑道:“太妃娘娘和傅小姐不曾见过血腥,自是怕的,你别担心啦,上次在半步坡上我伤得更严重,不还是好好的吗?”
萧邢宇想起来那个就更是后怕,虎着脸训道:“你以后不准在胡乱给人挡剑了!”
“那是你的表妹,她受伤了,你也会担心的。”谢汝澜道。
萧邢宇心下一软,抱着谢汝澜的腰闷闷说道:“可是我更担心你啊……”
灯影绰绰,虽然二人平日里都是同床,但萧邢宇也会很规矩,鲜少在外人面前动手动脚。
谢汝澜注意到玉姑姑还在身侧,面上又是飞上两抹薄红,推了推萧邢宇,提醒道:“今夜的刺客已经全数被捉拿起来,邢宇,我在那些人身上找到了徐家死士的信物,我觉得这些人应该是徐家派来的,也是冲着我来的,是我连累了傅小姐。”
萧邢宇愣了下,坐直身子回头看了眼玉姑姑,玉姑姑很快会意,自袖中取出一块玉牌。
那图案并不好看,像是一只乌龟,这是赑屃的图腾,也确实与徐家有关。
玉姑姑道:“今夜那些刺客已经全数服毒自尽,奴婢只搜到了这个玉佩。”
萧邢宇见了那玉牌就已经知道是谁做的,更何况谢汝澜当年为了报仇,也曾经深入了解过徐家,只是有些不明白这徐家为何要对付谢汝澜。
不过当下他还是最担忧谢汝澜,将那玉牌收起来,缠着谢汝澜说了一会儿话,之后端着药一勺子一勺子的喂他。
就好像之前在那个小镇上一样,二人整日腻在一起,在喝完药后给谢汝澜嘴里塞进去一颗松子糖,谢汝澜便很开心地眯起眼睛来,餍足的模样十分可爱。
只是从前不觉得,现在知晓了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