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韶九动弹不得。
“阿兄!阿兄!”待感觉到阿兄隐隐有要往□□处征战时,虞韶九惊慌地唤他。
身下人带着哭音的呼喊终于唤起了男人的神志,动作停顿了片刻,“冉冉乖,阿兄不进去”,声音狂放而隐忍,额上的青筋暴起。
男人在雪背上流连一阵后,便将肿胀的物事全数埋.入身下人白皙双腿间,吼地一声,身影交叠,起起伏伏。
跟随而后的小八无语地看着眼前紧闭的房门,往耳朵里塞了一团,然后就守在门边,将所有前来叨扰的人通通赶走,尽忠职守当起了守门神。但是两人的“独处时间”还是被到来祝贺的都督打断了。
大战胜利,全城的百姓和归来的士兵都在欢呼庆祝,躲在都督府中携美姬随时准备逃跑的都督自然也得知了这个消息,大松一口气瘫坐在榻上,突然大惊失色,沉吟片刻便立马前来寻虞家两兄弟。
甫一进门,便连连大赞:“二位郎君真乃我大唐英才啊!这边城的近万百姓都是托了二位郎君才得以幸存!某感激不尽,定面书圣上为二位郎君请功封赏!”
彼时,虞渊已将身上染血的战袍脱下,虞韶九正坐在他旁边面无表情地喝粥。
闻言,虞渊不冷不热地答道:“都督过誉了!如今这吐蕃骑兵已我等击退,相信来日定不敢再犯。”
“是啊,有了火药这等神物,区区夷敌又有何惧!某此次前来便是就火药一事有事相求。”
“都督但讲无妨。”
“不知这火药的方子?”火药一事,事关重大,以防万一,虞渊在安排制造土火药时,用的都是自己人,且暗中进行,都督自然无从得知。
“骑兵已退,都督要这火药有何用?”
都督瞬间从谄媚变为忧国忧民脸,变脸速度之快让一旁看着的虞韶九叹为观止,只听他声泪俱下道:“虞郎有所不知,那骑兵不止这一支,我等虽打退了其一,但二位郎君走后,积石军城恐再次遭到洗劫啊!”
虞渊看了一眼身旁耳根一直没褪去红的人,慢悠悠道:“既如此,送佛送到西,我便走一趟,同将士们将这帮撒野夷敌消灭,也好为这边境的百姓谋一个安宁!”
都督:……
“那,那真是太感谢了!下官这便上书长安,详细说明此事。”
都督走后。
“阿兄,为何不给他方子?本来不就是要呈到御前的吗?”
“给他?呵,你可知他因何要这方子?”
“不是为了抗敌,有自保之力吗?”
“非也”,虞渊拨开他的手,撩开他的前襟,满意地微微笑了起来。果不其然,那处白肌玉骨上点点红梅绽放,煞是糜艳。
虞韶九合拢衣襟,眼角绯红,羞恼地瞪了他一眼。
虞渊不语,笑盈盈地看着,等到观他羞得快哭出来,挑起嘴角笑了笑,遂不再逗他,接着道:“此次战役非同凡响,圣上一定会大加封赏,lùn_gōng行赏。身为都督,他却毫无功劳,反而被我们抢了风头,来日朝廷追查,虽不会对他治个无所作为为官无能的罪名,但是他这仕途也算是到尽头了。”
“所以他便想献上火药,将功补过?”
“呵,是强抢功劳。”虞渊俯.下身,用帕子仔仔细细为他拭去嘴角的粥渍,话里风轻云淡。
“这……这也欺人太甚了吧。亏我刚才还以为他一心为民,乃一方仁官,心下好生感动呢!”虞九撇撇嘴,气哼哼地往嘴里挖了一勺粥,“那阿兄你为何还应下清除余兵之事?”
“自然是送佛送到西,小傻瓜。”虞渊虽然爱极了他的冉冉至纯至善的性子,但是本身却不是那等和善无私之人。早在卷入这场战争之后,他便有意谋划造势。既然掺了一脚,又怎么能不多拿点报酬呢?此番退敌,火药现世,必定会报到圣前,回京后,加官进爵是必定的,但是要如何加,加多少,却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夜晚,这座刚刚击退五倍于己方兵力的边陲之镇,篝火升起,大锅架起,百姓们纷纷将自家的粮食拿出来,犒劳浴血奋战的将士们。
明亮的火焰中,虞韶九一直探头探脑,环视四周。
“找什么呢?吃肉。”边上的虞渊将烤好的肉串递到他手中。
“谢叔呢?怎么没看到他。谢叔武功盖世,但无论是上战场的将士还是老百姓们,都无人提及。”
“师尊他因故不欲以真身示人,因此今日在战场上也混在了暗卫里。且他素来喜静,此等场合向来不爱出现。”
“哦。”
“阿兄,你也吃”虞渊说话的时候一双黑眸一直直勾勾盯着他,虞韶九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将手中的肉串递到他唇边。虞渊低低浅笑,也不拿过来,直接在那带着齿印的肉块上咬了一口。
虞韶九:……
耍流氓的虞家三郎下一秒,腰间的肌肉处便被有了一个弯弯月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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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虞渊率五百骑兵,突袭临近边镇线打秋风的吐蕃骑兵军营,将之炸为平地。随后连续袭击其他吐蕃兵营,斩杀数千吐蕃骑兵,俘虏将领百余人。由于吐蕃当地气候高寒,每年秋收和冬季没少骑兵铁蹄过境,骚扰边镇,烧杀抢劫,侮辱妇女,堪称无恶不作。
边疆的戍兵和老百姓和他们均有不共戴天之仇,却偏偏无可奈何,实在是可恨!如今听闻有人率兵将他们打得大败而去,全军覆没,如何能不欣喜万分,喜极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