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怎样。”
柳涵正要答话,就听另一个声音说:“小涵不用顾忌我。”来人正是连走路都得要人小心搀扶着的柳青。
今日柳青身子因为孩子闹腾又瘦了些,看起来弱不禁风的,让人怜惜。不过这人倒是多了别的风韵。
柳涵忙站起来将人扶着:“二嫂么,你怎的出来了,这天冷得紧,窝在屋子里多好。”
柳青笑道:“总在屋里闷着,难受得紧。小涵,阿么,你们不必顾忌我。
郑阿么瞪眼道:“你这哥儿也是,什么顾忌不顾忌的。”
“我瞧着不若咱们就此袖手旁观,干脆不插手。也免得青哥儿为难。”韩么子也走了过来。
柳涵瞧了瞧天,今儿个这天真心不怎么好,看样子还得下雨,怎的一家子都往外跑?
“小阿么,轩轩呢?”见韩么子手里没有孩子,柳涵不免诧异。
韩么子也是一阵无奈:“那小子就跟世安好,去找世安玩去了,叶哥儿看着呢。”
因着韩么子这提议不错,柳涵便让庄函给县太爷通了通气,这事儿他们就不掺和了。柳么子要怎么折腾是他的事情,若是非得让他们出面,那就去喝杯茶,看看戏也不错。
结果柳么子见柳涵这边的作态,还暗喜柳涵他们已经无力回天,在公堂上要不完,将韩么子、柳涵贬得一文不值不说,还号称待柳长江为官之后,定要柳涵他们好看。
县太爷本就和庄函是好友关系,再说,就是不是好友,哪怕是个贪。官,听闻柳么子这话,也定然要笑他个三天三夜。于是当即便要明察秋毫,柳涵等人无奈,又不好让县太爷为难,只得实话实说。
最后这柳么子自然没有讨到好,不仅柳么子,就连那原本能保住的青钻房都判给了韩么子。
柳么子听完县太爷的审判,直直晕了过去,再醒来就疯疯癫癫,成了柳疯么子。柳忠强也是罪孽深重,被撵去服苦役,这辈子是回不来了。若不是考虑到柳青始终是这二人所出的哥儿,两人按理应该被剔除良籍的。
柳壮扔进牢里,判了一年。
柳涵原想着这柳壮虽是帮凶,但自己没做主犯过什么大事儿,要不就动下关系,让他免了这牢狱之灾。
哪知道他还没说出这想法,柳青知道柳壮的下场后就笑道:“大哥是该经此一劫 ,不然往后定然要走阿爹的老路。”这话一出,柳涵也就不说别的了。
至于柳长江,百无一用书生一个,知道自己阿爹阿么的行径后,大义灭亲,说了一堆文邹邹道理出来,深感自己无颜见柳家祖先,背起行囊当真是走得潇洒至极。说是要上天下游历,追寻什么什么真理。
不过这些事情都和他无关,倒也无人拦他。
柳涵也着实佩服这柳长江,心是真够大的,当真是个趣人。
柳么子家的青钻房韩么子还是交给了族里,他又用不着不说,那柳么子住过的地方,他是看都不想看。
柳家村虽然出了柳么子这么一个丑闻,但大伙儿的日子反而越渐好了。因为柳么子这事儿,大家伙儿都知道韩么子交了一份儿产业到族里,大家伙儿都有份儿,生活一下子充满了干劲,自然这日子也就好过了。
柳青生产那天,家里人又忙得团团转。这家里反倒是郑阿么、韩么子并叶哥儿、柳涵最宽心,几人齐齐将家里的大男人撵走,只留了吴大夫在外面候着一备不时之需,连接生么子都没要,便一头扎进空间。
生产房的门有郑文韬守着,也没人闯得进。
“胡乱,这简直是胡闹!”郑爹虽然知道柳涵有空间,还是忍不住在外面责备。
庄函直接连贵老爷的矜持都没了,嘴里神叨叨的念着菩萨保佑。
这韩么子前段时间一直忙活着去学什么接生,他还当这人是因为有了柳涵先前那档子事吓着了,怎的这青哥儿一生产了,这半吊子就直接上场了?可不把他担心死了么?
这要是有个万一,最后心里难受的还不是那人?
吴大夫倒也淡定,不过这种淡定有点假,瞧着那拿茶杯的手打着的旋儿,就知道了。
而此时的空间里,两个哥儿并两个哥么一脸淡定。
韩么子有模有样地瞧着孩子脑袋已经出来了,冷静吩咐道:“嫂么,一定按住青哥儿。小涵,热水准备好了没?”
柳涵忙道:“好了!”
“叶哥儿,参汤熬好没?”
“熬好了。”
韩么子点点头:“孩子快出了,青哥儿用点力,没力气就喝点参汤继续。”
几人一本正经,还真像那么一回事儿。
不过青哥儿这孩子也听话,知道自己阿么痛苦,跐溜跐溜地将往外钻,搞得韩么子信心倍增,自此后庄、郑两家但凡有哥儿都是他接的生。
柳青又生了个大胖小子,别看青哥儿瘦小 ,生出来的小子可胖得不行,郑阿么可苦了脸,他要想个乖哥孙。不过小子也是乖孙,他自然不会嫌弃。
新年的时候,柳青因着刚完产,不能出门,今年祭祖变成众人在祖宗面前念叨别怪罪柳青。柳涵瞧着挺有意思的,一家子每人最后一句必定是“青哥儿为郑家添了香火,身子不适,不能前来拜祭,还望各位祖宗见谅。”
“诶。”柳涵低声问身旁的郑文韬:“去年你们也是这么对祖宗说我的?”
郑文韬道:“是的。”
柳涵当即没忍住笑了起来,当着郑家的祖宗还真不容易啊。也不知道耳根子起没起茧,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