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子旭似乎被美人师父的指尖痒道,嘻嘻笑着:“花满楼如果发现上官飞燕有问题,那上官飞燕自会代劳,他若发现不了,最后也逃不了被上官飞燕捏在手里当人质的结局。只要捏住了花满楼,陆小凤便会送上门——我一直安静的当个看客就好。”
时子旭似乎自信满满。
“在江南时,你还在为花满楼寻死觅活。”
雨化田凤目微挑:“你能狠下心?”
“再不狠心.......回家后倒霉的就是我了,比起我自己的性命......”
少年眼睫轻颤,扫落一片阴影:“他不肯喜欢我......我也没有心软的理由。”
“陆小凤呢?”
“陆小凤?跟他什么关系?“
少年言语中七分疑惑三分不解,他微微歪头:“怎么扯上他了?”
”去扎马步。”
时子旭:“......”
雨化田目送着撅起嘴巴一脸不情愿的少年出门,方才徐徐起身。
一个人在情绪激荡时的双目最骗不了人。
他看的很清楚,也很确定。
那日在灵堂......
这年头,一言不合就作茧自缚 最新更新00
霍休脸色不太好。
他是个没多少日子可活的老人,身体每况愈下,脸色不好倒是正常——就算贵为天下首富,总有东西是钱财买不来的——比如健康,比如时间,比如“情人”的脑子。
如果上官飞燕没有蠢到用花满楼的泉鸣马车把后者绑来珠光宝气阁的话,他大概能再喜欢前者一分。
老婆是数不尽的钱财,情人是让陆小凤花满楼都神魂颠倒的美女,霍休一度十分自傲。
但上官飞燕偏偏做了,还做的明目张胆,做的生怕没有人注意到那辆泉水叮咚响的马车。
“陆小凤不会注意不到这一点。”
老人花白的眉毛皱成“川”字,他看了地牢里昏迷不醒的花满楼一眼,又看向上官飞燕,言语中三分愤怒七分不屑:“为什么突然改变计划?!”
——真是头发长见识短!
“他察觉是我假扮的上官丹凤。”
上官飞燕上前几步揽住霍休手臂,贴sh自己柔软的x脯,姣好的面容恰到好处的露出几分委屈:“我也是迫不得已。”
“罢了。”
霍休毫不留情的甩开美貌女子向地牢外走去,未有丝毫怜惜:“有花满楼这个人质在我们手里,倒也不怕陆小凤不来……大公子只要求我们杀了陆小凤花满楼其中一人,他足够交差。”
上官飞燕急忙跟上去:“那时子旭?”
“他的棺材已经备好,大公子要我们……”
……子旭的棺材?
棺材。
躺在稻草上的如玉公子指尖微动,缓缓睁开双目。
他醒来有一段时间了,却一直双目紧闭,呼气平稳而绵长,没有半分挪动。
如同一个真正昏迷的人。
地牢不见阳光,即使铺了薄薄的稻草依旧潮湿阴冷,寒入骨髓,保持这样的状态并不容易。
人在不舒服的状态下,想要做的事情总会打几分折扣。
可花满楼做到了。
不但做到了,还听到上官飞燕与霍休的谈话。
——上官飞燕与“大公子”要取他与少年的性命,为后者准备好了棺材。
花满楼低咳?*,一点点起身,开始摸索地牢构造;
他一时不知该为自己的错看与轻信而感到愤怒,还是应惋惜自己无疾而终的思慕。
更不必说,他醒的太晚,身处囹圄。
若在早些,身处地牢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