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的肢体训练以外,滑冰的技巧一点也不说。
他们是来学滑冰而不是学舞蹈的呀!
刚抱怨没多久,大门就传来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萧凉一提着一袋子的菜进门,魏遇森立刻收了练习的姿势,乖巧地走过来主动帮他接东西。
看着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少年,萧凉一忍不住摸摸他的黑发。
列昂立刻忘记刚才的抱怨,蹦跳着问:“夜!夜!我们今晚吃什么?”
“天气转凉了,刚好可以吃火锅。”
这个提案获得了欢欣赞同。
……
等完成了今天的训练目标,三个小孩吃得饱饱地东倒西歪在沙发上呻吟的时候,阿里忍不住问了一句:“老师,我们什么时候能开始滑冰啊?”
萧凉一将碗筷收拾好,从卧室取出风衣,对着三人微微一笑:“现在。”
“现在?!”列昂惊叫一声,从沙发上弹起来,而身边两个人早就窜进了自己房间将冰刀取了出来,速度快到不可思议。
他开车带着三人到了上回的滑冰场,这里对外开放的时间仅到下午四点半,剩下的时间由管理人员打扫和检查,不过萧凉一提前预约了晚上,工作人员们也表示欢迎他的使用。
不同于白天的喧嚣,黄昏之后的滑冰场只有他们四人,打着白光照在微微泛起冷气的冰面上,宽阔寂静到不可思议。
“就连俄罗斯也不会有这么寂寞的滑冰场呢”列昂换好鞋,本想迫不及待地溜进冰场,却被萧凉一拉住了。
“别这么着急,接下来的日子有够你们滑”他拍拍手,示意三人集合到他的面前,“昨天晚上,我预约了三个名额参加日本区的地方赛,恰好这个国家的北海道新开发了一个旅游项目,欢迎世界各地的人去参观,因此同期召开的滑冰比赛为了符合主题,也欢迎各个国家地区的滑冰选手。”
看着三张充满期待的小脸,萧凉一却恶意一笑,“不要高兴的太早,要知道这个地方的滑冰场在全世界都很有名,而且不分成年组和青少年组。我查看了现在的报名单,发现有很多滑冰大咖也会参加。”
“比赛还有一个星期,如果你们不能满足我的期望,宁愿浪费掉名额,我也不会让你们去别的国家丢人现眼。”
魏遇森问:“要求是什么?”
萧凉一:“我给出基本动作,你们自己挑选歌曲,然后完善它。要求只有一个,就是不遗余力地诱惑我。”
他说完就滑进冰场,深吸一口气,没有任何音乐背景地开始了表演。
华丽而繁杂的肢体动作,包括比较简单的横一滑、转三、燕式步和难度较高的阿克塞尔跳和勾手跳,并且为了让三人不受他的影响,他没有融入任何情感,仿佛是无声音乐盒中的人偶,只是依照命令跳出相应的舞蹈动作。
即使如此,他的每一次展臂和肩部的运用,胯部的扭动都到了精准的控制,冰刀好像是他身体的一部分,摩擦力好像不存在在这个人的字典中,滑动的距离以及留下的痕迹仿佛像纸上画家严谨的操笔。
等最后一个动作演示完,他滑向他的三个学生,问:“怎么样,有灵感吗?”
阿里犹豫着说:“动作是全部了,可是……”
“不知道怎么表达?”萧凉一用毛巾擦擦脸,“这就是你们三人存在的最大问题,因为一直有戚二夫为你们量身定做编曲,就好比是傀儡娃娃,虽然能分号不差地完成指定的各种要求,却始终没有自己的风格。”
“我看了你们三人今年年初比赛的视频,不得不说,动作非常规范,如同教科书一般,在技能分上几乎可以无限接近满分。但是这也是你们情感表现得分很低的原因,知道吗,华国有一句话叫做高分低能儿,我认为换在你们身上同样合适。”
他将话说的一场刻薄,三张年轻稚嫩的面孔闪过屈辱,毕竟从来没有人会这样指责三个天才。
然而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在拥有无可比拟的优雅的天鹅王面前,被这样训斥的三人,同时觉得一直高高在上的自己,不过是此人面前的丑小鸭。
魏遇森深深看了一眼萧凉一,将自己的mp3插上播放机,喇叭开到最大,才率先滑进冰场,留下一句:“不要小看我。”
萧凉一等他热身完,站到场中的时候,按下了播放的按钮,竟然是希腊语版的【pr以圣洁出名,是一名修女在上帝的面前缓缓唱出自己祈祷的教堂歌!
魏遇森一改冷漠的表情,以祈祷的姿势开场,然后双臂极限拉开,仿佛一只极力拥抱绝望的未央鸟,断翅以摇摇晃晃又漂亮的曲线滑过半场。
和圣洁的歌声相违背,他的表情疯狂又痴迷,紧紧盯着萧凉一,琥珀色的眼睛仿佛是腐烂的散发着发臭味道的果酱,明明是一个欲毁灭世界的疯子,却被道德束缚,像穿上了“贞女衣”的死囚,环抱着自己跳出四周半的第一个旋转跳跃。
修女的歌声充满自己对上帝的崇拜,有着对世界美好的祝愿,然而这个黑发少年却用极端的情感去演绎,他无意间挥舞的手臂表现出他是一个充满暴虐因子的变态,但是却诡异的和柔和的教堂曲相符相合。
答案是什么呢?
他明明想要摧毁这个恶心的世界,为何要这样压抑自己的本性,收起自己黑暗的羽翼,充当一只安静的乌鸦?
很简单呀,因为这个魔鬼,他爱上了上帝。
这个邪恶的黑发每一次跳跃和降落,都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