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活,他也同意了。
灰羽没成年,与鹰崖是分开住的,虽然他的小窝被安放在仓库中,仅用木板隔出来的小房间,但这是属于他自己的地方。而且鹰崖不仅会给他吃饱饭,时不时还会给他几块肉吃。灰羽觉得鹰崖是个大好人,成为他的雌鸟,是他最开心的事。
但是,幸福总是那么短暂,灰羽到鹰崖家的第5日,下雨了,仓库有些漏水,灰羽请鹰崖帮他修理屋顶,或给他找几块没用的兽皮挡一挡。他这个小房间还有些漏风,他问鹰崖可不可以再帮他找些软草或软皮子。
鹰崖说好,满口答应下来。可是,他们的对话被鹰峡雌鸟听到了,鹰峡雌鸟非常不高兴,指着灰羽的鼻子骂道:“刚到我家,就嫌弃这嫌弃那,还指使我儿子干活,你这个丑八怪,为我家做过什么,有你一处地方住,你就应该知足。”
灰羽被骂得一懵,转头去看鹰崖,希望得到他的维护,可惜,鹰崖都没看他,他听完鹰峡雌性的话,皱眉想了想,竟然点头附和,并转头瞪向灰羽道:“对,你来我家什么活都还没干,凭什么要求这要求那的?”
看他们全都变了脸色,灰羽吓傻了,他直接缩起灰扑扑的翅膀,躲到小窝边,拿眼睛偷偷观察他们。看他这样,鹰崖觉得是自己说话太大声了,本想走过去哄哄他,却被他阿母拦住。鹰峡雌鸟指着灰羽骂道:“你装什么可怜,就跟我把你怎么样似的。鹰崖,你也看到了,这种送上门给别人当雌鸟的,心眼儿最多。”他转头给鹰崖解释,“他们这种最会骗雄鸟,你擦亮眼睛,不能被他骗了啊。万一有一天他跑你面前告我的状,你可要知道应该向着谁!”他又指了指灰羽:“如果今天你不在我身边,回来看他这样,会不会以为我欺负了他?”
“阿母,您说哪的话,我怎么会相信他,不相信您呢。”鹰崖拦过鹰峡雌鸟的肩,用头蹭了蹭他的额头,态度十分亲密。
灰羽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从那日起,鹰崖开始慢慢冷落他,也不给他肉吃了,还说家里不养白吃饭的人,要他下山去砍柴。
突变,只让灰羽有一点点的伤心,但他觉得干活吃饭也是对的。只是,大人们不是说山下有老虎,去山下砍柴会不会被老虎吃掉?鹰峡听到他的理由,抄起斧子直接敲上他的头,灰羽头上瞬间起了大包,还好没出血。“别为你的懒惰找借口,那么多人下山砍柴,都没事,就你出去有事啊?”
灰羽没敢再说话,捡起斧头外出砍柴。他跟在外出的人群之后,见那些手拿扁担与斧头的都是成年人,而且人家还是搭帮结伙的相互有照应。灰羽从小挨打,不敢与外人说话,只好紧跟在他们身后,那些人没人理会他。他砍不动粗的树木,只好砍细的,或捡小树枝。忙活大半天,中午饭都没回去吃,只捡了别人三分之一的柴。
当他背着柴回到家,鹰峡雌鸟正等在家门口,看他只背一小捆柴,顿时生气,将人带柴给掀倒了,“这就是你砍的柴?还没手指粗细,怎么烧啊!”见街坊看过来,他骂得更凶,“你说你,只会吃饭不干活,来我家当少爷啊!你个没用的东西,丑八怪。”边骂还蹲身抽出树枝向灰羽身上抽,“我让你吃白饭,我让你小小年纪就知道勾引我儿子,张口要这要那,让你干活就偷懒,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教训你。”
灰羽被打的遍体鳞伤,他也不敢哭,他怕鹰峡雌鸟像他阿母那样,一看他哭,会打他打得更厉害。他也不敢躲,他怕鹰峡雌鸟像他阿父那样,一看他躲,会把他抓回来,倒吊起来过一夜。他只希望鹰崖快点回来,哪怕不为自己说话,只要让他不再被打就好。可是,当鹰崖回来后,听了他阿母的叫骂,也跟着生起气来,他比他阿母还狠,直接将他关进笼子里,挂到山崖壁上,让他听了一夜山间野兽吼叫。
灰羽害怕极了,他哭了一夜,然后晕了过去,之后就病倒了。
鹰崖本来挺担心的,但听鹰峡雌鸟说灰羽是装的,一看就是想躲懒的时候,他觉得灰羽实在太麻烦了,动不动就假装可怜,还假装生病,他决定由阿母全权管教灰羽,他不再理会他了。
鹰崖从小就没有了阿父,是阿母费尽千辛万苦把他养大,阿母一心为他好,所以,他只相信阿母的话。
就这样,大半年过去了,灰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鹰峡雌鸟一有不满,就会动手打灰羽,灰羽受不了偷跑回九山家,先是被九山雄鸟打了一顿,被送回鹰峡家,又被鹰崖打了一顿。然后,他又过上饥一顿饱一顿,每天挨打的苦日子,有的时候,鹰峡雌鸟还会给他端馊臭的饭食吃。
灰羽觉得自己还不如死掉算了,他可以直接跑到山中让老虎吃掉,但是,如果自己没被老虎吃掉,反被鹰崖先抓回来,那肯定又是一顿打骂,甚至好几日没有饭吃。灰羽缩在小窝里,默默流着眼泪,回忆初来鹰峡家,那个对他好,给他饱饭吃的鹰崖。
这不是最惨的,最惨的生活是从鹰崖救回一名叫果儿的雌鸟开始的。据说,这个果儿家乡受了灾,他随着阿父阿母逃难,途中遇到猛兽,只有他逃了出来。他从小被阿父阿母当成雌鸟养,所以成年后一下子就变成了雌鸟,根本不会打猎,只会做家务。
果儿有一张长长的脸,白中带粉,按羽民国的习惯,他应该是非常漂亮的。鹰崖看到他,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果儿很会说话,他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