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的手指,不知是因失血还是清寒的夜风,正在止不住地颤抖。
tbc.
作者有话要说:
说一个说破了挺没意思的事:追命想着大师兄突然笑了,是在笑自己居然有小小觉得大师兄可怜。
这块突变改了很多次,但是效果还是不够理想,没处理好,d
戛玉楼、枯儿瀑、弦泉、薄山这些地名背后还有一个大概的传说故事的构想,基本是个唱曲好听的小姑娘的事。
非常不满意的是阮宓秋自己设置的机关。
始终没设计好,感觉机械过程实现不了。
☆、章二十一
[二十一]
“我骗了你们。”
阮宓秋如月桂玉立。
铁手和追命给她拦住,也没法进屋,三个人就站在院子里说话。
女子眨眼。
眼眨得很缓。
月光同时一暗。
复明。
阮宓秋纤薄的双唇轻轻开合。
“三爷,不如再听我讲个故事。”
追命面无表情。
阮宓秋无端又说:“我爹娘在世时,爱到处去玩。”
铁手感到些微疑惑,并不知这女子想说什么。
但他也不动声色。
一时间三个活人都有点像无生命的泥塑。
阮宓秋竟面有慈悲。
她不看铁手,亦不看追命,细眉低目,亸袖垂髻。
阮宓秋仿似自言自语。
“我现在已记不清楚他们长什么样子,但我知道,小时候每天看见的都和前一日不同,也许,我从不曾有家,六岁那年的春天,我们三个人到了崇旸。”
“你们带过孩子吗?”
她连问话时,都未抬眼直视铁手追命。
阮宓秋又成为了西梁湖畔的那个阮宓秋。
她沉浸在自己清冷朦胧的梦里。
“小孩子,很爱害累,爹娘许是看我走不动,抱着背着也辛苦,就想找地方歇息。他们平时啊,走在野树林里,找个**净的地方便能歇了,那天多么巧,林子里面竟然还有住家。”
追命至此仍很淡漠。
当着在押的人,他还从未犯露出过这样近似放空的神情。
铁手耳中听着阮宓秋的话,眼睛却不住地偷瞄追命。
他没像那人一般的空,脸上甚至还有微笑。
但也仅止于微笑。
——面目愈见轻松,目中思索愈重。
铁手没跟阮宓秋细谈过,于是更打起十二分精神来观察这名女子。
在惨淡月色中似鬼似仙的女人。
她的话也像天外来音。
“那房子真大,主人也亲切好客,他们家有老爷夫人,一个女儿一个儿子,我爹娘还羡慕人家有两个孩子,元小姐带着我们看他们的花园,她的弟弟还领着我去厨房找各样精致的点心吃。”
阮宓秋笑了一笑。
“这兄妹二人,真的像我血亲的大姐兄长那般善待我。”
她仍低着头。
一枝亭亭的荷在秋风中卑微。
追命终于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