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帅一点他帅一点?他喜欢穿什么样的衣服?”
“……”
“他平时都**什么?现在从事什么工作?”
“……”
卫夕要疯了。
一方面是因为这种问题很无聊,一方面是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季长思长什么样,从事什么工作,卫夕对这些东西有着一定的认知,但是当纪子洋再问道更多的细节时,例如“工程的…那他现在是**嘛的,工程师?还是技术员?在哪工作?”,卫夕便答不上来了。
因为他从来没在意过这些,换句话来说,他和季长思之间的交流,似乎从来没有围绕着在这样的问题上。
可是就算卫夕已经流露出很困扰的表情了,纪子洋却依然乐此不疲。
“要不这样吧,你不是会画画吗?画个季长思让我看看?”
纪子洋神采奕奕地看着卫夕,那表情就像个执着的小学生一样。
卫夕无奈地叹了口气,不得不说,这样的纪子洋还真稍微有那么点可爱的感觉,很像耍无赖的季长思。
卫夕真的对这样的家伙很没辙,但是就算是季长思这么要求的话,他也实在做不到。
“为我画一幅画吧?”
很久以前,季长思看着卫夕的第一份入职作品时,也曾经这么对卫夕要求过。
“就画…我吧?”
那时季长思站在画室的窗前,手里还拿着卫夕的作品,侧过头冲卫夕莞尔。
清风顺着敞开的窗子吹动了白色的纱帘,于是阳光也跟了进来,洒在了季长思的身上,衬得季长思浑身都充满了光晕一般。卫夕觉得那样的季长思很漂亮,但是心底又涌起了一种小小的不真实的感觉,因为那样的画面看起来,就好像季长思随时都会消隐在那片温暖的光芒之中。
无论季长思说什么卫夕都会听的,可是他却一直没能满足季长思这个小小的心愿。
“对不起,我画不出来…”
“画不出来?”
纪子洋不明所以的望着卫夕。
“恩,我曾经也画过,但是画了一半就画不下去了,”卫夕淡淡地笑笑,像是无奈却又很坦然,“我画不出来他。”
纪子洋闻言有些惊讶,但是看着卫夕的那垂下去的眼神,他觉得他似乎能猜到一点卫夕的心思。
“…我尝试着画过很多次,但是,哪一副都不像他,”卫夕缩到了椅子里,看着窗外的云朵神情恍惚,“到后来,我根本画不出来他了。”
是因为那是自己喜欢的人吗?
所以无论如何下笔,都描绘不出那人的半分□□?
纪子洋深呼吸了一下,又转而一笑,“那你画一张我吧,怎么样?”
卫夕闻言抬起眼睛看向纪子洋。
纪子洋依然笑的很温暖,“再过一个多月我就要过生日了,当我的生日礼物?”
“…好啊。”
后来,又是一大段关于季长思这个人的探讨,着实烦死了卫夕。
然后等卫夕回到家里的时候,还要再一次投入到第二轮的审问里。
季长思对于卫夕的治疗报以围观的态度,他既没有阻止卫夕,也没有再因为卫夕与纪子洋的接触而感到生气。
在卫夕对他解释过以后,他觉得他不是不能理解卫夕的心意,他对卫夕还算放心。
只是好奇还是难免会有的。
“今天**嘛了?”
“说说我做过的梦,然后催眠治疗一下。”
“催眠好玩吗?”
“…不好玩。”
季长思咬着嘴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卫夕看了看季长思,小心翼翼地拉住他的衣角,“怎么了?”
“…总觉得催眠是件很危险的事,”季长思挺一本正经的,“他要是对你做些什么是不是你都不知道?”
“怎么会,”卫夕笑了一下,“你把他想的太坏了。”
“那…纪子洋是个什么样的人?”
卫夕抬起眼睛看向季长思,季长思则是好整以暇地趴在桌子前托着下巴问他,“他帅一点还是我帅一点?是他好,还是我好?”
卫夕咽了咽口水,他觉得他有点像小学老师。
“如果你对他那么感兴趣的话,为什么不自己去见见他呢?”
后来卫夕对两个人都说过这样的话,“你自己去问他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