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得很,不然也不会用霍学川的手机发。
他们并肩往外走,霍学川没接那杯咖啡,揣着兜也不搭理人,等进了电梯才说:“洗完澡就发浪,在床上都扭出花了,就等着使完美人计干坏事儿,你把你自己当什么了?”
方知谨脸涨得通红:“当你宝贝儿!我就是不干坏事儿也能扭出花!别说你以前没见识过!”
霍学川继续骂宝贝儿:“别嘴硬了,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把你操得连哭带叫还有劲儿发邮件,那我只会精神更好,但凡你回个头,就能发现我他妈在看着你。”
电梯马上就到一楼了,方知谨看向霍学川喊:“当时知道不拆穿我,现在来骂我有个屁用!”
门缓缓打开,霍学川平静地说:“没屁用,我也不想说了。”
方知谨突然有些发慌,他看着霍学川走出电梯并越走越远,只剩他在原地渐渐失魂。移动步子走向门口,隔着大厅的玻璃看见那辆跑车快速驶过,手中的咖啡也冷了,没人喝了。
回到宿舍发现霍学川没在,方知谨不能表现出什么,便一头扎进了房间,迷迷糊糊睡到晚上,然后被客厅的动静吵醒,其他人聚在客厅开派对似的,全都兴高采烈。
“小方,快来庆祝!”边梅雪叫了他一声,“我要参加最近特火的《绝对佳音》了,预计出演三期,本来以为不是年哥就是小川上呢,我今天得买彩票。”
欧拉接道:“我也是!抖哥让我上《极速奔跑》了,我也买彩票!”
方知谨头有些昏,他反应过来后祝贺了边梅雪和欧拉,这时元远对他说:“小方哥恭喜你,我已经接到导演的通知了,说我不太适合那个角色,我就等着给你贡献收视率了。”
“谢谢。”他说完去洗脸,也彻底清醒了,他给自己出了口气,现在出完却有点儿堵得慌。
霍学川又一夜未归,谢经年第二天一早被摇醒,方知谨站在床边问:“年哥,你知道队长去哪了吗?”
“回家了吧,你找他有事儿?”谢经年拿手机打给霍学川,得知霍学川在学校上课。方知谨为掩饰尴尬,说:“难怪没接我电话,刚刚可能在上课。”
谢经年被弄醒也没了睡意,等方知谨走后就靠着床头玩手机,元远经过时推门进来,说:“年哥,早上好!”
“好,心情不错?”
元远知道对方的意思,便坐在床边说:“就是落选了呗,不演就不演,那个角色太惨了,还不符合我快乐小元的戏路呢,而且现在时间多了,抖哥说那两个广告我都可以接,算算比拍戏还赚钱。”
谢经年看着元远有些失落的小眼神儿没多说什么,转移话题道:“赚钱了给我换个新贝斯。”
元远点头:“给你换七个,赤橙黄绿青蓝紫,一礼拜不重样!”
戏剧学院里都是帅哥美女,霍学川出完晨操流了一背的汗,不过等会儿要上形体课,所以他不打算去洗澡了。声台行表,他最烦的就是形体课,腿都能给老师压骨折了。
上课铃响,几个人站成一排,热身时教室门被推开了,方知谨从外面进来,说:“老师,我找霍学川。”形体房内一阵骚动,同学们有的已经开始拍照了,一个男生小声说:“我`操,他好漂亮。”
霍学川踹了那个男生一脚,然后看向方知谨说:“我要上课,现在没空。”
方知谨把包放下,跑到霍学川后面站好,说:“那我蹭个课。”
一节课下来相当折磨人,俩人一组弯腰抬腿又劈叉,霍学川差点儿让方知谨刺激硬了。铃声一响终于解放了,大家去另一栋楼上表演课,方知谨跟在霍学川身边小声说:“我要演小哑巴了,这段时间都跟着你上课行吗?”
霍学川没搭理他,他又说:“你们食堂的饭好吃吗?我还要刷你的饭卡。”
又窝在霍学川身边蹭了节表演课,不过直到中午放学霍学川都没跟他说过话,教室人都走`光了,他也觉得不能再装傻了,说:“你还生气啊?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栽赃给你,害你丢了俩节目。”
霍学川冷冷地说:“你终于出了口气,心里爽死了吧。”
方知谨怔住,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确实是故意的,故意用霍学川的手机发,也料到霍学川会受惩罚。
“当初你和我都是队长候选,结果选了我没选你,那口气从出道憋到现在,快把你憋疯了吧?”
方知谨的心思被戳穿,他干脆承认:“没错,要不是你爷爷对费总家里有恩,你未必能赢,我就是不服气怎么了!”他那一双充满愤怒和不平的眼睛瞪着霍学川,仿佛用了十足的气势,但声音却弱了,“可是现在你生我气,我又后悔了。”
霍学川恨不得用书砸方知谨的头,他起身往外走,边走边骂:“你这个傻.逼,你究竟知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
方知谨也急了,追过去从侧面抱住霍学川:“我知道,不就是因为算计你吗?你现在也骂了,可以消气了吧……”
“你知道个屁。”霍学川声音彻底冷了。
他俩从小到大不知道打过多少次架,互相栽赃陷害较得劲也多了,笑一下就知道对方憋着什么坏水儿,撒个愣就能看出对方在想什么美事儿。
霍学川根本不在乎方知谨是不是借刀杀人,就算方知谨直接当着他的面儿做,他也未必会说什么。他生气的是方知谨故意求欢,有目的地用放`荡姿态伺候他,然后再心安理得地干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