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厌恶和挑衅的行为伤了,愣在那里半天回不过神来。熄灯哨响拉回他的思绪,何从低落的胡乱一冲就出来了。
回到宿舍苏立勇拿了手电筒喊着何从挨个宿舍检查一下走走过场。从抢先救援班开始,没几个安生人,冒着黑灯瞎火打电话的、玩游戏的、上网的层出不穷。平时碰见突击查房都嘻嘻哈哈的说着闹话,如今出了这档子事,大家明哲保身缄默不语,何从心里不是滋味。最后查到路涛所在的一班,一进门就是闪亮闪亮的明光,路涛搭上方良又凑了一个,仨人把几个手电筒架在空调顶上照明围坐在床上斗起地主。见两个中队长进来,旁边躺着一个玩手机的阴阳怪气的说,“甭斗了,不然等着挨斗吧,到时候可不是二对一啦,大几十只眼睛排队看笑话呢!”
苏立勇敛起笑容严厉的扫他一眼,“废什么话啊,收摊子!”
路涛扫了兴,收拾的时候赌气的摔拍着,别人也附和着叹气声。何从知道大家都是针对自己,即使解释也不会有成效,而且何从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只是单纯的信誓旦旦保证自己没有出卖大家,别人也不一定相信,况且貌似自己那样做才是对的,何从思来想去就把自己绕到茄子地里了……
明确了大家的态度,何从失落的退出路涛宿舍。路涛余光瞄到他离开的落寞背影,心里也堵的慌,直想跑到他面前质问他到底图什么,能过有功名利椂还是能加官进爵,或者就为了博得在大队长面前出彩的机会?!如果他能主动解释原因,就勉为其难的原谅他好了,反正自己牺牲的都是无所谓的,他的一颦一笑反而显得弥足珍贵,不过路涛才不会认同自己蠢蠢欲动的心了!苏立勇出去时恼怒的用力带上门!
路涛心烦意乱闷闷不乐的说,“又没你啥事,睡你的吧!”
随即一声嗤笑爆出,路涛当时没反应,躺下后越琢磨越不寻常。那声音里包含着浓重的嘲弄讥讽,寻到源头知道是范东磊,自己有了前科不能再把自己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路涛压抑着不搭理他努力睡着了……
“马上十月一了,队里现在进入战备阶段,我不能休假回不了家!别介啊妈,我们队在新开发区这边,人生地不熟的也别让人家过来啦!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可别瞎折腾啦!”何从趴在办公室的窗台上打电话,无可奈何到抓狂,催着挂电话,“等过了非常时期我休假一准儿回家随着您摆计,好了好了,先这么着吧!”
苏立勇从器材室的窗户探出脑袋,笑道,“老太太又张罗含怡弄孙的事呢……”
何从有点难为情,惊讶的问,“你怎么知道的?”
“你声音再高一调,跟你对话的就是岗亭里站岗的路涛啦!”苏立勇开口就后悔了!刚才提到路涛?是谁提到路涛?怎么提到路涛?苏立勇暗自责备自己疏忽,再探头何从的身影已经消失无踪啦。
路涛十二点整交完岗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三步并做两步忙慌又不失风度的跨进餐厅。统共四张桌子,三张挤满了人,反倒是何从在的这张,稀疏两三个人挨着,把何从孤立在对面显得格外楚楚可怜。一定是自己那件事引起了大家对何从的猜忌和提防,导致大家疏远何从的明显。路涛环视一周也没找到能够陪伴何从的苏立勇存在的蛛丝马迹。方良见路涛进来赶紧招呼他来旁边坐,使劲拨拉开两边为他腾地方。
“这边!这边!”方良激动地站起来挤眉弄眼的喊。
“你那儿挤的跟肉夹馍似的,不是有闲座位嘛,”何从难过是自己于心不忍的,路涛冲他摆了摆手,指了指何从旁边,“这儿空着这么大地方养鲸鱼呢!?”
在方良与各位惊诧的目光下路涛一屁股墩在旁边,这也着实让何从难以置信,前脚还有点老死不想往来的意思,后脚就不可思议的无间距,何从哪里还有心思咀嚼,心跳都不受控制的紊乱了。何从微微倾斜脑袋偷瞄着路涛,路涛还是一如既往的吃饭,自己看到的不是幻觉,而且路涛也不想是要戏耍玩弄自己看自己笑话的样子。何从突然特别踏实特别安心,放松警惕,轻易把笑容挂上嘴角。
“你不要边吃饭边看我边露出这么恶心的表情,好不好?”路涛嫌恶的看着他。
真笨,得意忘形被轻易揭穿了,何从尴尬的低下头,难为情的红了脸。自己都感受到脸烧的火热,怕被路涛再发现,羞愧的低了又低。路涛猛然用力按下了他的头,因为刚才的基础,何从的脸轻而易举的就跟碗里的面条亲密接触了。何从生气的抬气头,路涛适时开口,何从到嘴边的数落被憋回去。
“成日里炒饼面条、面条炒饼,大老爷们儿也跟着外强中干有气无力啦!”路涛抱怨道。
何从拿着纸巾擦着脸,“少爷的身子,干活的命,认了吧!”
路涛凑到何从跟前,调侃道,“我要是多掌握一门外语,一定要亲自问问你的眼睛、鼻子和脸颊,面条的滋味怎么样,不够吃还有一火车皮!”
果然不能随便就被别人伸出的枝叶蛊惑,它不一定是橄榄,还有可能是玫瑰或者月季的花茎!
不过能够跟路涛重归于好是很不容易的!作为队长要及时倾听下属的意见,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为大家改善一下伙食也未尝不可嘛……何从顺利的为自己有些讨好路涛的行径开拓。
何从故意表现的为难,掩饰自己不为人知的用意,“那晚上吃饺子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