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江少龙听见曼卿突然大声,惊得坐起来,以为发生了什么事。
“我问你喜不喜欢女子时你在想谁?!”曼卿惶恐了,江少龙当时的表情一定是在想别的事情,不是霍大小姐,难道是张二小姐,王三小姐?
“我……”江少龙使劲回想了好一阵子,才吞吞吐吐的说道:“这三个月我走了许多地方,见了许多人,可是每到奇峰险川,就想着下回要带曼卿哥来看,见了fēng_liú人物,也总是拿来跟曼卿哥你比,也有明眸皓齿的女子,我不是不辨美丑,只是……动不了心。”
“少龙……”曼卿握住他的手。
江少龙接着说道:“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好像被什么东西绊住了,睡觉觉着一个人空落,吃饭觉着一个人寂寞,这样根本没办法……没办法再随心所欲,仗剑江湖,更谈不上什么快意恩仇。所以我决定回来见曼卿哥你一面,也许你能帮我弄清楚,谁知道一回来就听说……”
“少龙……”曼卿将他拽到怀里,“睡吧,醒来,说不定就清楚了。”
醒来,就清楚得了吗?一夜未睡,曼卿疲惫不堪却毫无睡意,就将江少龙揽在怀里定定的看他沉睡的脸。
没过多久,门外突然有脚步起响起,又有钥匙开锁的声音,曼卿看了看太阳,还不到送饭的时辰,会是谁?
刚放开怀里的江少龙,牢门就开了,进来的赫然是吕剑吟。吕剑吟给了开门的狱卒一锭银子,拎着两坛酒晃进来。
“来为我庆贺牢狱之灾?”曼卿看着他手里的酒坛苦笑,这人从来是兴灾乐祸,只有自己蒙难的时候才会请自己喝酒。
“上回伍大人成亲的时候我去找你喝酒,结果你竟然不在,今天正好一起补上。”
“伍大人成亲你应该去尚书府道贺,来找我做甚?”曼卿这才恍然大悟那天伍子期婚宴上不见吕剑吟,原来他是找自己去了。
“非也非也,我虽爱看见徐曼卿伤心难过,伍大人成亲,于你,怕是比削官降职失意更甚吧?只是我没想到你会去婚宴。”吕剑吟不怀好意的笑笑,将酒坛放下,“我还以为我会是第一个来看你的,原来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吕剑吟留意到床上躺着个赤着上身的人,脸朝里瞧不出来是谁,心下颇奇,这个徐曼卿倒真是fēng_liú天下第一,天牢里上哪弄来的小白羊?
江少龙早被惊醒了,只是方才欢好过后只穿了裤子就躺下睡了,现在还赤着上身,见有人进来哪好意思起身,只得继续装睡,却竖起耳朵听二人说什么。
“地方简陋,怠慢贵客了。”曼卿给江少龙盖了件衣裳从床上下来,四周看看,床上躺着江少龙,其余就没地方坐了。
“不必客气,能看着你有报应,这囚室比华堂广厦舒服得多。”吕剑吟随便往地下一坐,拍开坛口封泥,“早想来看你,可惜前两天皇上严令不许探视,直到今天早上圣旨下来,我才能进来。”
“什么圣旨?”曼卿一愣,昨晚皇上大怒而去,还不知道要怎生发落。
“你不知道?”吕剑吟一笑,递过一坛酒给曼卿,“趁着今朝有酒,你就喝个痛快吧,明天你就要被凌迟处死五马分尸了,我等着你的r_ou_拿回家去喂狗。”
“你说什么?!”江少龙一听,从床上鱼跃而起,一个翻身到吕剑吟跟前出手如电捏住他的喉咙,看看开着的牢门,道:“曼卿哥,皇上要杀你,不如乘现在走了罢。”
“少龙,放手。”曼卿坐到吕剑吟对面,接过酒坛喝了一大口。
少龙?吕剑吟眉毛一挑,觉得这名字好生耳熟,抬眼一看,先瞧见了江少龙白晳脖颈上的一点殷红,再一看,他虽然脸有些肿,却正是那日在黑龙潭畔,高居马上拿鞭子指着他的那个不可一世的金风寨小爷江少龙,人送外号小白龙的是也。
吕剑吟登时笑得眼泪要流出来,“我一直奇怪你怎么那么大本事,能从土匪窝里逃出来,原来……原来是把人家的寨主弄上了床,徐曼卿,你塌上这份本事,我真是不佩服都不……咳咳……”
“你瞎说什么!”还未说完,江少龙手一紧,将吕剑吟捏得咳嗽起来。
“我瞎说?你也不看看你脖子上是什么。”吕剑吟虽然脖子被卡着,说话有些困难,却面无惧色,直直看过去,眼含笑意,“放手吧,现在是大白天,就算你武功盖世能冲出这天牢,你的曼卿哥怕是没这份能耐。”
江少龙也知他说的没错,放开手,却不由自主的去摸自己脖子,当时情潮澎湃不能自抑,哪曾留意曼卿的小动作,现在却被人看了笑话去,江少龙瞪了曼卿一眼,闷声不响的去把衣服穿好,也不知道领子遮得住遮不住。
曼卿被他瞪得一窘,灌了口酒下肚,心想这个吕剑吟说话从来不给人留面子。
这时候牢门一响,又有人进来。
曼卿抬头一看,叫声“子期”,这可好,人越来越齐了。
“伍大人也来了?”吕剑吟瞧见伍子期,往里挪挪让出块地方,“我们几个人聚在天牢里饮酒,倒也是奇景一桩。”说罢瞟曼卿一眼,又道:“徐曼卿,瞧见没有,你积怨太多,又有一个来看你死的。”
伍子期看见牢里有三个人,还有一个自己没见过的,也愣了一下,道:“圣旨是刺配燕州,谁要死了?”
“伍大人,你装什么糊涂,大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