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而知了。
赵永齐收起道士给他的东西,转身就走。一副壮士断腕的决绝神情。身后的王贞发出一声叹息:“冤冤相报何时了,什么时候你才有当人妻的自觉性……”
男人回到家后,挽起袖子,马上开干。他一秒也等不了了,他必须让这个恶心的家伙消失!也算老天有眼,第二天,天气极好,阳光极盛,正是降魔除妖的最佳时刻。他按照道士的嘱咐,先是掐开了赵仕义的嘴,把黑驴蹄子狠狠塞了进去,这玩意也是年久日深,黑得一塌糊涂,硬如磐石,还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腥味。
就在他干得热火朝天时,阳光忽然暗了下来,本来被阳光照得温暖的房间像沉入了水底,忽然变得无比森冷,冻得他牙齿不停敲击,手上的动作也慢了几分。赵永齐硬是顶住压力,拿起黄符,准确无误地拍在对方的额头上。飘荡在房里的阴风顿时演变为狂风,吹得窗棂哐哐作响,房里的东西不断倾倒,好比末世降临,格外瘆人。
还好他反应快,火速将剩下的符压在了膝盖之下,又及时按住尸体额上的那张,用脚勾来一早就准备好的强力胶水,将符牢牢固定住。然后在他的七窍上,一一贴上了符。风这才小了一些。不过外面的天气急转而下,像是暴雨将至。赵永齐并非胆小鬼,必要之时,也干得出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事,所以并不畏惧,有条不紊地在他哥哥身上一阵狂贴,将符贴完为止。
这时窗外狂风大作,风雨飘摇,电闪雷鸣,甚至连整间屋子都开始晃动起来,耳边不断传来器皿落地的破碎之声,如同一方邪神正在困兽犹斗,赵永齐知道这是最关键的时刻,纵然双手发抖,身心俱裂,也不可掉以轻心,半途而废,连忙提起装着狗血的木桶,朝那具似要发难的死尸一股脑泼了过去。
耳边传来一声凄厉的猫叫,接着所有的动荡不堪嘎然而止。赵永齐这才松了口气,抹去头上的冷汗,跌坐在地上,仰着头喘息。此刻房内一片狼籍,仿佛经历了一场恶斗,他只觉得筋疲力尽,不由趴在沙发上,沉沉睡去。然而这一睡,就彻底悲剧。
睁开时,他看见一个男人姣好的luǒ_tǐ,正背对着他换衣。像是故意在秀身材似的,其动作十分缓慢,如同在舞台上比赛的健美冠军,赏心悦目至极。赵永齐虽然没有龙阳之好,但也忍不住向他投去欣赏的目光。那人像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微微转过头来,朝他看了一眼。他顿时感到身上的血全部冻结了。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哥哥赵仕义。这家伙没有半分被摧残过的模样,显得意气风发、神采奕奕,仿佛刚才得逞的人不是自己,而是他。
这家伙不是正在挺尸吗?他心悸地想,目光转回来,这才发现,躺在床上的赵仕义不知何时竟然换成了赵永齐,不由吓了一大跳。慌乱之下,想要出声,可嘴里塞着什么东西,这东西正是道士给他的黑驴蹄子。好恶心!他皱起了眉,又感到眉上飘着一张纸,你妈啊……这不是镇邪的符吗,怎么跑到自己头上来了?不仅头上贴着一张,而且全身都是。还不垂死挣扎,更待何时?可别说身体,就连一根指头都抬不起来。每个细胞都无与伦比地僵硬。他的心顿时凉了一片,这次是真的完了。也不知道那个死鬼会如何对他,先奸后杀,先杀后奸,还是一边杀一边奸?求求你,给我个痛快吧!
然而赵仕义似乎没有那样的打算,只是打开衣柜,一件一件地试着衣服,特别的好整以暇。最后他选了一件合身的,照了照镜子,满意地点了点头。赵永齐再怎么不爽,也无法否定,对方穿衣比他要好看多了。上天真是不公平,既生瑜何生亮啊!这他妈不是纯心玩弄我吗?
穿戴整齐后,赵仕义又在镜子前捣鼓了一阵,转过身时,那张脸变了,变成了他弟弟的。赵永齐的胸膛剧烈起伏着,这家伙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变成自己的样子?那人似乎感到了他强烈的意念,裂开嘴角,朝他微微一笑。表面彬彬有礼,实则得瑟至极。赵永齐恨得差点咬碎了一口獠牙,却苦于无法动弹,只得无可奈何地干瞪眼。
嘴里塞着东西,黄符遮着鼻孔,呼吸很不顺畅,再加上鼻间的腥味,和悲痛交加的心境,倍受折磨的男人,意识渐渐有些恍惚。他似乎瞧见那家伙拾起了他的手机,擦看里面的名单,然后选中一个拨了过去,里面传来了钱海的声音。赵永齐忽地精神抖擞,竖起了耳朵,偷听两人的对话,吊他胃口似的,那个冒牌货故意压低了声音,急得他冷汗直流。
到了晚上,门外有人吆喝,钱海来了。快走啊,你这个笨蛋,主角已经牺牲了,反派已经控制了局势,你来送死么?!可惜他再急也没用,一切都不会按着他的剧本走,他现在只是躺在床上的一具尸体,一个毫不引人注目的小小配角,没有动作,没有台词,能出现在现场,就已经是导演给他的最大恩惠了。
☆、全军覆没
“叫我来干什么?不是谈心吧?你不是有个死鬼哥哥吗?”打趣间,钱海接过男人递给他的烟抽起来了,继而像个领导背着手将屋子里里外外审视了一遍,“装修得还不错吧,看来你的审美观得到了我的真传。“
传你妹啊!赵永齐简直要急疯了,死到临头,你还在这里胡扯,简直就是个没脑子的蠢货!
顶着弟弟的脸的哥哥不由分说给了他一脚:“明明是头母猪,你非要说是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