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头来,目光如炬的看向浪老将军,那冷到底的目光看得老将军心头忍不住惊骇的狂跳。
「将那个叫腾夜的人带来这里,今日若不带来,我就不医治了。过了明日,腾夜真的死了,那也不关我的事。」
他说话如此有自信,可见医术真的高明,但是佷如此不尊重的说话口吻,怎能让浪老将军接受。老将军立刻拔出剑来,药师也同时站了起来,冷笑的看着老将军,用脚将躺在地上的两具尸体踹出。
「把这两个臭人带出去,以免碍着我的路,再让我看到一眼,我就杀了他们。」
他这么随脚一踢,十分的无礼,令浪老将军不禁怒道:「你竟敢踢我带来的人!」
老将军的剑就要砍下,原本没气躺在地上的士兵忽然坐了起来,因为他们坐起来的速度很快,又坐在药师跟老将军的中间,让老将军差点砍到他们。浪老将军急忙收回剑,心跳如擂鼓的看着眼前冷厉美艷的苗疆药师,刚才才断气的人被踹脚就活了,那代表他真的救得活已死掉的人囉?
「你……真的救得了腾夜?」浪老将军说话的声音有点颤抖,刚才的嚣张气焰早已消失,只剩下满心想救儿子的情绪。他声音弱了下来,不偍刚才那么高亢跋扈,反而充满了脆弱。「腾夜也是这样忽然就断气的,你真的救得了我儿子吗?」
黑貂从药师的白发间钻出,对着老将军低叫一声,药师不回答的坐回了原本坐在椅子上,就好像回答这个问题太愚蠢、太可笑。
士兵面面相望,都觉得这个白头发的男人一定能救得了。
浪老将军立刻抛下剑去,全身颤抖的喝道:「快,把腾夜搬来,快一点,迟来一刻,我就打谁。」
士兵们连忙称是,急匆匆的跑回将军府,搬动浪腾夜的尸身到德王府。
※ ※ ※
德王爷看着他们走出内院,又看着他们没多久就搬来浪腾夜的尸身,心里不太高兴的讽刺着浪老将军:「奇怪,刚才不是说要打要杀要绑的吗?怎么现在全不干了,反而老老实实的把你儿子搬了过来?这里可是你说的烂王爷府,你不是想放火烧了这里吗?为什么还不赶快走?难道等着自己也被烧吗?」
浪老将军面上一红,不敢回话,德王妃上前拉着德王爷的袖子,要他少说几句。
德王爷没好气的道:「我哪里说错了,我只是把他说的话原原本本的还给他罢了。」
浪老将军的头低了下来,为了儿子,再大的苦也受,更别说被人风凉个几句。
德王妃禁不了王爷的嘴,只好唤来下人,奉上一杯茶给浪老将军,一边有礼的道:「将军,请喝茶。」
这时的浪老将军哪里喝得下,但是见对方如此有礼,他仍是接过茶,心里激动的颤声道:「德王妃,那一日说的话,请妳不要介意,其实我对你家桃花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我这张嘴……」
「我知道,将军,别担心了,浪腾夜将军很快就会醒来的,苗疆药师若不救就不救,若要救,只怕阎罗王都要放人。」
浪老将军听着她的话,心里虽然不再那么的担忧,但是仍难免紧张。药师看过了浪腾夜的尸身,不甚在意的在他额边一捺,就将之丢在地上。
老将军看他出手如此的随便,又这么摔他心爱的儿子,猛地站了起来,颤声道:「你干什么?」
药师冷道:「不准动他,若搬动他,明日就醒不过来,听见了吗?」
听他这么说,好像治好了。浪老将军很难接受的道:「这样就治好了?我请了多少大夫来看腾夜,怎么可能这样随手一碰就治好了?你当我是傻子吗?」
「你拿那些庸医来跟我比,笑话!你们全给我出去,我要救桃花了。」
苗疆药师的语气、神色都十分冰冷,大家吓得不敢违背他的话,只好乖乖的出去。
见他们出去后,他掉头往水桃花的床边走,水桃花正在安睡。药师拍抚着他的心口,水桃花就睁开眼睛醒了过来,并惊奇的唤道:「药师,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神子算出你近期将发作,叫我过来看你,你还很虚弱,先躺着吧。」
水桃花看着自己的手,惊诧的道:「我没死吗?」
「他爱定了你,你如何会死去?他将他一半的灵魂给了你,你不会死的。」药师比了比躺在地上的浪腾夜。
水桃花偏头一看,惊讶的发出声音,挣扎着要下床看浪腾夜。
药师立刻冷声道:「我不是说不准动吗?躺着,要不然我就让这个叫腾夜的人再也见不着你。」
水桃花听他说得冷厉,知道他的话是真的,他乖乖躺着不动,但他生性大胆,又很有苗疆人的缘,不由得嘟嘴道:「药师,你自负医术高明,怎么不让他赶快醒过来?我好想赶快见到他。」
药师偏头看着浪腾夜,「我若吻他,他就会醒过来,你要我这么做吗?」他冷冷一笑,那笑容比冬天更冷。「可是我会杀了我吻过的人,碰过我身体的人全都别想活。」
水桃花握住药师的手,笑得很甜,似乎并不信,「药师,我知道你心地好,你别说这些话吓我行不行?你吓不坏我的,你自己还不是吻过……」
他说到这里,药师忽然脸色一变,他本来的红颜白发立即变得几近透明,厉斥道:「住口,我有叫你说话吗?」
水桃花的嘴嘟得更高,「你吻过他,他还不是一样没事似的睡着,药师,你大小眼,很偏心耶,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