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
沈修云这时已经从浴室里出来,面色惨白,拖着湿淋淋的身体倒在沙发上,左臂还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依然在止不住地流血。
“修云将军!”o军官吓了一跳,立刻走到沙发边,想要查看沈修云的伤处。
沈修云却懒懒地甩开他,白了军官一眼,“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修云将军,您……您这是……”
“不要提那个词。”沈修云冷冷地警告。
军官知道沈修云说的“那个词”指的是什么,看向沈修云的目光有些复杂,既敬佩,又有同情,不平,和愤懑。
当初他们这些人组成欧米伽盟军之前,都会被安排吃一种星球自己研制的药,更确切地说,是两种药,他们在其中二选一。第一种就是很常见的模拟发情期的药,在反复的锻炼中,让他们通过这样的训练控制发情期时的自己,不至于在发情期到来后一见到就腿软脚软。第二种药就是能够暂缓发情期的药,不过这种药的研发还不太成熟,虽然能够推后发情期的发作,但是一旦药效过了以后,发作时的各种生理反应会几倍于平时,更加不堪。
当时的他们还不知道这两种药的选择就是对他们的考验,自主选择第一种药的人多数都是心底存着一种不甘心不服输的信念,最后都被选进了部队,而选择第二种药的人则多数被淘汰。如今的星际帝国,大家都在好奇他们欧米伽盟军的战斗力为什么会这么强,甚至能做到连强壮的都做不到的事,殊不知,那日日夜夜与本能抗争下磨练出的非人般意志力,会让他们在任何情况下都无所畏惧,竭尽全力,拼尽生命的最后一丝力气。
正因此,经过了那种发情期克制的训练,这位o军官才会理解沈修云此时的痛苦。而沈修云的这种痛苦,还要比他们严重得多。因为和沈修云接触多了,他们这些人都知道,沈修云是个从来没有经历过人事的o,而且他从来不会在背地里进行自我疏解。
人在生理上都有自己的需求,即使他们这些通过了训练的人,能够保证在发情期控制住自己不失去尊严,但是隐忍得久了,都会私下里采取各种方法自我疏导,自我发泄,这样才不会对身体造成伤害。
o军官又看了眼七皇子殿下刚刚交给他的匣子。
“修云将军,如果身体实在不适的话,就试试这个吧。”军官说着将匣子交到沈修云手中。
“这是什么?”沈修云躺在沙发上,抬眼看了看军官。
军官却不敢说话,垂着眼,似乎在等山洪暴发。
沈修云觉得这军官古怪,单手掂了掂手中的匣子,觉得还挺沉的,然后拇指尖一挑,将木匣盖子撬开,扫了眼里面的东西。
“这是什么意思?”沈修云的声音忽然像是降了三四十度。
“将军,白莫先生都说过了,您,您不能这样一直下去,否则,否则……”
“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个?”沈修云沉声问。
o军官觉得自己快被沈修云身上的低气压罩得快死了,一抓准机会赶紧报告,转移仇恨值:“这是七殿下刚刚给您送来的!”
“洛迦?”沈修云的眼睛因为发情期而显得格外明亮,此时低声念着七皇子的名字,却黑幽幽阴森森显得几分瘆人,
“将,将军……其实……”
“滚。”
“将军,如果您还是这样强制压抑发情期,一定会出问题,为什么不试着自我开解?反正也不会有人看见……”
“扎布上尉,趁我还没想一剑抹了你的脖子,赶紧出去。”
被称为扎布的o军官被沈修云那目光慑得浑身一冷,知道他们这位老大从来不会开玩笑放虚枪,说一刀捅死你就不会砍两下,咽了咽口水,将所有的话憋进肚子,行了个军礼默默退出去了。
沈修云等扎布出去,黑色的眼睛里泛着寒光,一手将木匣狠狠扔出去,空掉的手下意识攥紧成拳,手背青筋凸起,捏得关节都作响。
精致的木匣砸在门上,被摔开,里面放着的东西咕噜噜滚出来,定睛一看,竟然是一根长形的圆润温凉玉器,还有两瓶半透明色的药膏。
沈修云就算这一世没经历过人事,当初在梅左基地也见识了不少星际帝国的东西,这种用来给o自我开解的器具自然也见过,说白了,就是和他上辈子的玉势差不多。
沈修云看着那根模拟男性身体部位的玉器,脸色苍白,面色平静,心中却怒火滔天。
他沈修云堂堂男儿,又怎么可能像青楼小倌一样用这种恶心的东西作践轻慢自己?简直是奇耻大辱!如果不是现在他浑身乏力,定要让那个给他搞来这种东西的人死无葬身之地!
“七殿下……呵呵,你送的好礼!”沈修云瞪着那滚落在地的玉势咬牙切齿。
而身处战舰另一头房间的七皇子洛迦,此时却微微侧头,似乎能听见沈修云的声音一样,不禁无奈地摇头,自言自语地叹道:“修云,你又何必这样为难自己……”
☆、r111
第二天一早,沈修云的脸色并不是很好,走进指挥室时把其他人都吓了一跳,再配上他那阴沉的眼神,让被他余光扫到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个战。
沈修云看到了坐在控制台旁边的洛迦,眼睛微微一眯,直接走了过去。
“七殿下,上了军舰以后就一直没能训练,介不介意和我去训练室热个身,一起活动活动筋骨?”
洛迦站起身,“这是我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