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肉吃!!
☆、不是玩笑
司昂正在四仰八叉睡在席子上,热得将晕过去进气多出气少的时候,掌柜那边猛地有了动静。
“睡了么?”
一股热风吹来,声音从头顶上冷不丁响起,二少混混沌沌中懒得搭理他,闭上眼装死。
“本掌柜要是撂在这城里,甘小兄弟能闯关么?”握住床柱,丠掌柜顿了顿,“每届三百个学士里,成功加封爵位的多不过三十人,勍学的官员说其他人都去了万念岛。那帮吃皇粮的真不是东西,欺负老百姓不知道万念俱灰么!”
气息都不稳还在这废话!二少翻了个身继续装睡。
丠姻准接着道:“英王居然没将实情告诉庞公子,真是不可思议……,他就那么一个纯阳体的儿子。”
大有问题……,谁说不是呢?
庞彻那孩子怪可怜,纯阴体男相的娘生出他后就活活把自己吊死,老王爷将他往最好地培养,偌大王府就他独个纯阳体,来之前怎么着也得让三少爷明白其中利害,可庞彻那小子明显是被老王爷忽悠来的,才异想天开把甘维也带上。
司昂从庞彻那日来反悔时就发觉不对劲,本想静静观察,见掌柜提了出来,张开胳膊伸了个懒腰:“有屁快放!”
鱼儿上钩,掌柜笑了,开始岔开话题:“爽快!本掌柜的意思是,此去凶险,我们是一根绳子上的蚱蜢,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两个人一起互相帮衬活下来的可能性要大得多。譬如说现在……”
“现在?”司昂嗅到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鸡皮疙瘩都要起来。
“实不相瞒,本掌柜年轻气盛,血气方刚,唯恐——甘小兄弟明白丠某的意思。季丹乙晟那家伙有的,甘小兄弟一样不少,而且甘小兄弟的腰比他细,身子比他嫩,发丝比他软,熟话说患难与——”
砰!噗通!
司昂一拳头将这不要脸的逼抡倒,蹿到地上骑在人身上,一拳头接着一拳头照死里打去。
不要脸的人嗷嗷叫还敢谈条件——“别打脸!”
“打得就是你的脸!!老子给它扒下来擦屁股都嫌脏!!”说着司昂又给了他两大耳刮子,哪知道这厮还闷嗯了几声,冰凉的巴掌贴上,舒服!
司二少听了他的声儿,耳朵痒,那股子痒传到手上,阴狠地盯着黑暗中的人,打到哪儿算哪儿。
这夜热闹得很,掌柜被人压着,巴掌声噼里啪啦爆豆儿一样响了大半夜。
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公鸡按时打鸣,可有人半瘫痪睡死在床上了。
司昂对固安叔含糊其辞给丠学士告了个假。
固安老头子笑道:“那房子要用的木料泥浆都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你去外城帮忙吧!丠学士既然不能干,你帮个忙也是一样!”
就知道丠姻准那个逼会卖人情,不是夸老爷子腰板直,就是赞老爷子大戏唱得好,现在固安老头子眼睛都不眨一下,司昂说丠学士风寒起不来,老头子就说过会儿送药,特么地这么热的天,那么壮实的人,风个屁寒!!!
司昂带着俩黑眼圈,开始和其他学士一起给砌城墙的师傅做牛做马抬石板,他一张脸冰寒,让人见了大热天都想嘶一下,冷!
打人是爽,爽的后果是现在他必须干完两个人的量!
公孙也好不到哪里去,文质彬彬的气度经过这几日已经磨去得差不多,形容憔悴,昔日一颗白玉如今像颗蔫了的大白菜,看了眼司昂,有点意外,这小子双眼布满血丝,难道也是个纯阳体,真稀奇!
“甘兄昨个儿怎么忍住的?”边说公孙来下意识扭了扭还真发酸的手腕。
司昂困得懒得理人,打了个呵欠后,瞥了眼气虚的公孙来和他的小动作,嘴角抽动:“公孙那儿拔得破皮儿了?”
公孙来脸上挂不住打哈哈:“怎么没见丠兄?”
司昂挠了把耳边的卷发:“腿儿闲不住乱跑,摁住个姑娘,被人相公凑得爬不起来了。”
公孙来嘴张得能塞下鸡蛋,惊讶过后立即喜上眉梢,二少说话的模样太认真,他一点儿都没怀疑,心里那个高兴。
那臭不要脸的积仇还不少,公孙来那张突然眉飞色舞的脸让司昂心里不舒服,好像比二少还高兴。揍人的快感被人分去大半,二少不乐意,斜了公孙来一眼:“开个玩笑!当真了?公孙没动筷子,他哪敢随便摁!”说完抖了抖肩膀上一块石料,留给公孙来一个凌厉的背影儿。
“……”这小子正儿八经的话没把公孙来噎死,人冷,笑话也冷。
……
第二天,果真出了大事,奉以手下的几个部将青天白日地就把自己交待了。
孟阔骂骂咧咧:“这是什么鸟规矩!睡你几个——”
“孟副将!”奉以不轻不重地喊了他一声,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多说。
城里的几位长老正襟危坐拧着眉毛拉长脸看着奉将军,其实心底高兴坏了,规矩再鸟也是前人定下的。
奉以头疼地扫过几个面红耳赤的部下,三个他的得力侍卫,还有一个跟随他多年的中将,心中惋惜但到底一点情面都未给,对长老道:“还是按照老规矩来,不管有无家室,携带一家老小迁入凌霄城!”
门外一堆看热闹的学士武士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头皮发麻——不是玩笑,奉将军看起来不像开玩笑的人,进城前说了一通,前几天被长老们一番告知,这下终于把规矩和事情的严重性听进心里了,这个小城是个陷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