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步莨大口喘着。
迷朦双眸氤氲水雾,思绪飘散得七零八落,只知有团火从她心口燃起,烧遍四肢百骸。这火似带钩,勾着她心雀跃欢跳,又似捆绳,将她绑缠无法动弹。
帝君目光贪恋不舍地流连她脸庞,只见她红唇微启,眼梢酝起潋滟媚光,诱惑至极。
理智已被欲。念控制了大半的脑中,不停回荡一句粗鲁的话:要了她!
他松开步莨的手腕,双手轻捧她脸,定定锁住她视线:“阿莨,那药是催。情的媚药,今晚我无法再忍,你可明白这话的意思?”
“媚药……”步莨喃喃念着,忽瞪大眼,飘离的思绪顿时回笼,错愕不已:“媚药?!”
她懵了,傻了……怎给他下了媚药?
“对的。你方才也答应了要帮我,这药也是你下的,你要放任我自个儿煎熬难受吗?”
帝君拧着眉,在她眼里便显得十分难受。步莨懊恼自己当时没问清白翎,听得是强身健体,她便信以为真,却没想害着了他。可这害了人就得负责,说要帮忙的也是她。
夫妻本就得行那事,今日无论怎的也避不开了。他浑身发烫,嗓音发哑,那药定让他极不好受。
步莨咬咬牙,没好意思对视,羞着脸,细声嗫嚅:“那你轻些好吗?”
帝君原以为要费些心思说服她,听她准许,顿时激动欢喜。倾身将她抱在怀中,于她耳边柔声细语:“因你是初次,会有痛感,你且忍忍,待那阵痛过去便会好许多。你慢慢呼吸放松些,我会引导你,会尽量控制步调。”
他徐徐话语如柔和春风,舒缓了她的紧张。步莨点点头,试着缓慢呼吸调整。
帝君一手撑在她侧边,只执一手引出她深藏的情涌。
指尖宛若玉片,拨动她身体的琴弦,又如温棉,熨热她每寸肌肤。所掠之处,裳褪带解,雪肤尽现。
纱幔频频甩甩荡荡,持刀破冰、度入幽泉。
步莨咬唇蹙眉,隐忍着突如其来的痛感,却未呼出半个痛字。
帝君不忍,硬是压住勃然浴火,轻轻啄在她脸颊,唇边,分散她注意力。
渐渐,蚀魂的欢悦在她四肢舒驰开来,难以言喻的享受,是欲罢不能,是瑟缩怯怕,却更还羞。
情不自禁下,她启唇喘出嘤咛,醉茫无助,眼角滑落几滴泪。
汗浓馥郁,云雨纵游。
待那床幔浮摆不歇,急急起伏,木板随动吱吱呀呀,已是攫顶之际。
帝君将她紧紧搂在怀中,颤栗缓过,一个翻转,让她趴在自己身上喘气缓解。
步莨静静趴着,忍不住数次微微颤抖。
方才那极盛时刻犹如漫天焰火开在了脑中,一片空白,却又瞬变璀璨,令她破喉喊出,那声音大得过于羞耻!
“还好吗?”帝君问道。
她点点头,没力气说话。
看来是把她累着了。帝君一遍遍帮她抚背顺气,待她呼吸和缓,将她侧抱在怀,盖上棉被。
“睡吧。”虽说他体内药性并未完全缓解,可她如今毕竟是凡人身躯,又是初次,可不能控制不当伤着她。
步莨小小声问道:“你呢?可有好受些?”
“嗯。好多了。”帝君吻在她发顶:“今晚很美好,也很开心,谢谢。”
步莨嘴角微微上扬,闭上眼:我也是。
***
天光破云而出,橘曦遍洒山林,秋日的清晨便用微带凉意的清风唤醒了林间飞禽虫兽。
初秋的玉壶山,林间色彩层叠错落。从春入夏,由夏入秋,这一年之景汇集于秋。
遍地青葱为常青的冉冉松柏,万丛中的朵朵金黄为傲霜耐寒的秋菊,放眼望去,片片染了红霞般的叶儿为榆树。
绚烂多姿、景色宜人。
帝君静坐在屋外石桌赏景饮茶,待闻到厨房米香,粥该煮好了。他放下茶杯走去厨房,舀一勺尝尝味,软糯咸淡适宜。便盛一碗,端去屋内。
路过正在屋外晒太阳的灵虹和娄晟,说道:“里边还有粥,你们若想吃就去盛吧。”
两人点头目观他进屋。
灵虹挠挠娄晟脖子:“你要喝粥吗?我帮你盛一碗来?”
娄晟面朝阳光,舒服得伸了伸腰:“顺便帮我加几条你晒的小鱼干。”
“唉?你之前不是死活不吃鱼干吗?还说你是只不吃鱼的猫。”嘴里虽揶揄他,灵虹还是起身帮他端粥。
娄晟看着她背影,琉璃珠般的猫眼微微眯起,要被众妖知道他堂堂妖帝吃鱼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