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乘龙殿,长明灯明明灭灭,光线时明时暗。
鼓瑟笙箫起;
衣着艳丽的舞-姬,身段婀娜,长袖翩跹,彩带飞旋,绕着盘龙柱上空,翩跹起舞。
乐央王蟒袍加身,端坐在太子椅上,白皙的手指,抚弄着小木盒上嵌的宝石。
几个脸都烂了的侍卫,提着一个奄奄一息的人,走上前。
乐央王挥手,侍卫松开人,那人噗通趴在了地上,那人有点艰难的抬起头,脸上沾-染了不少血污,看向乐央王,噗嗤一乐,“舍命保你,就是这个下场吗?”
啧啧……乐央王咂嘴,“这下场怎么了?不好吗?”
白灵,不,他是白玉兰!白玉兰用断剑强撑着支撑起身子,看着乐央王。
乐央王自始至终,也不看他一眼,将手中的木盒,递给心腹,交代了几句什么,才淡漠的瞥了白玉兰一眼,“我看,你这结局,就好得很!这墓是前朝皇帝的,我费好大劲把住进来的祖宗全搬了出去
,现在留给你,你还说这下场不好?”
乐央王阴阳怪气的,不肯好好说话,白玉兰有点激动,“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说你活得糊涂,还真是。”乐央王看着白玉兰,“你明知我对不阿的心意,你却凌迟了他!”
白玉兰那秀气的眉毛都皱了,面露痛心之色,“他背叛了你啊……我们的族人,就白死了吗?”
乐央王脸色骤变,啪的一拍扶手,“他背叛我?呵……不阿,他是可控的,后来却失控了,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心中有数!”乐央王站起身,走到白玉兰跟前,蹲下身,突然笑了。
他一笑,白玉兰有点害怕。
乐央王笑的眯起了眼,“你只知道在我眼皮子底下,挤兑不阿,我问你,你知道我们在一起多少年了吗?我告诉你,是十五年!宫里的孩子,活的不易……即使各方面都不冒尖儿,也有人看你不顺眼
,欲除之而后快,尔虞我诈,明争暗斗,我看的太多了,我十二岁的时候,就被父皇打发走了,去我所属的城池路上,被暗杀,手下被砍的七零八落,慌乱下,也没管跑的方向,天黑了,我到乱坟岗里
出不来了。”
“飘动的鬼火,半人来高的坟草,山鸟古怪的叫声……我才十二岁,都没出过宫门,天知道,我当时多害怕。”
“呼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黑灯瞎火的一脚踢碎个坛子,差点吓死的时候,一个大哥哥把我抱起来了,头发都是白的,我以为他是鬼,但那会,在我眼里,鬼都比人亲切。”
“都以为是我捡了不阿,其实是他捡了我,他当时神志不太清楚,以前的事,不太记得,我谢他救命之恩,许他荣华富贵,他说,他有个遮风挡雨的栖身之所即可。我当时自信满满的应允他,最后,
却没做到!”
“每个皇子,都有争储之心,那么多年,看似无害的我,那些背地里的脏事,都是有个人在帮我做……”说着,乐央王脸上浮起幸福的笑容,“巫族历代,本生活于藏海,突然蒙难,你不觉得奇怪吗
?”
白玉兰惊诧的看着乐央王,这一瞬间,他好像不太认识这个人。
乐央王笑,“就是你想的那样!我干的!我派不阿去的!”
白玉兰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为什么?”
乐央王“因为……我调查到了不阿的身世!他是巫族!”
听到这儿,白玉兰瞪圆了眼睛。
乐央王“你难道一点都不好奇,不阿总是没来由的亲近你吗?”
白玉兰愣了,他初到乐央王府,第一个对他微笑,接过他的包袱的人,确实是不阿,对他处处关照。
乐央王“不阿被赶出巫族,是有原因的!巫族族长,传宗接代有点特别,得选特定的----身体里有永生花的人!你命定的那人,确是个男的,你的外婆,怕预言成真……她想除掉他……所以才有了乱
坟岗神志不清的不阿!敢动他的,都得死!”
白玉兰的脸退尽血色。
乐央王站起身,“你好好在这待着吧,我得捯饬捯饬去见他了。”
白玉兰“你也配跟他在一起吗?”
乐央王一乐,“我不配!他需要我的时候,我通通不在,我早就没跟他在一起的资格了……”
他与不阿而言,见不如不见!
白玉兰突然脸色一变,“你……”
乐央王笑,放不了手,要以另外一种形式,陪在他身边。
白玉兰,这种病态的人,在不阿身边,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相见不如怀念!
得不到的才让人念念不忘,纵然,你注定不再属于我,我也要成为幽居于你心间的那颗朱砂痣。
☆、小番外(二)
尘埃落定后,日子过得不痛不痒,如胶似漆的小两口,现在天天拌嘴。
屋内传出一声大吼,“你把我裤子藏哪啦?”
不阿在菜地浇水,看着那个没事找事的犊子,怒道:“衣服不在柜子里,能在哪?难道在耗子窟窿吗?”
“我不管!”白泽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叫唤道,“给我找出来,然后放床边儿,不然就不起来!”
不阿,把你惯得,爱起不起!
浇完菜地,不阿洗了把脸,直起腰突然发现,不远处站着一个人,迷路的?不阿走过去,待看清那人,整个人都愣了。赶忙跑过去,“大人!”
那一日,从龙烈墓,撤出来,不见巫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