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不好了。
坐在床上把人抱起拥住,白尘颤抖得厉害,双手紧紧搂着他,半晌都说不出话来,尹畅就顺着他背心一下下轻拍安抚,效果却甚微,最后白尘声音带了哭腔,“尹畅……想想办法,疼……肚子疼……”
尹畅当场心里一个咯噔,白尘心绪混乱到动了胎气,尹畅咬牙,本不想勉强白尘,现在却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伸手覆上白尘小腹,不敢妄动,只是用掌心的温度让白尘稍微安心,“别怕,都说出来,说出来就好了。”
耳边的人哽咽,一个劲地摇头,鬓角和颈侧都落了湿意,尹畅握拳忍住了安慰的冲动,暗自催动内里让掌心微微发烫,暖着白尘的肚子,顺便稍微引导他真气循环,“说吧,我听着,说完便都忘掉,就不用再想着念着一辈子。”
小腹隐隐作痛,白尘自己心里也清楚这样下去要遭,努力抽噎了几下,想要发出声音,几番动了动唇还是极难启齿,恐慌混乱不堪,眼泪已经流不出来了,愣愣偏头看了看尹畅,那人从来都带笑的眉间是紧拧的,惊急和担忧夹杂,连额上都布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水,却始终小心翼翼护着他的肚子。
腹中那弱小的生命似是也有所感,好像小幅度有些异动,白尘被惊得回神,无论如何孩子不能有事,叶清池不在只有自己能保护他们的孩子,白尘将尹畅抱紧,闭眼,张口,声音颤颤巍巍,“唐门射完……”有滚烫的液体从眼角滑落,喉咙里酸涩,“尿……好脏……还有五毒……蛇……很冰……前面后面……一起……很可怕……”
尹畅只是静静的听着,从只言片语中得知白尘的遭遇,狠狠握拳指甲几乎嵌入掌心了才没那叫嚣的真气膨胀,天知道他有多想将白尘抱紧,却不能,这种情况下哪怕是一点点安抚,都会让好不容易快要走出来的白尘再度缩回那自惭形秽的壳里,白尘说完这些便发出不声音了,良久尹畅才发觉自己的眼眶居然也是滚烫,深呼吸调整了情绪,尹畅才敢开口,“都过去了。”
不知何时白尘已不再颤抖,腹中的疼痛也不再明显,反而是感觉到尹畅的身体僵硬得厉害,颈侧的线条绷紧,硬生生衬得从来都是好脾气的尹畅肃杀狠戾,陌生得让白尘几乎都不认识了,下意识蹭着相贴的鬓角,白尘轻轻拍了两下尹畅后背。
下一瞬被结结实实勒紧,尹畅的声音带了些鼻音,“别想了,忘了罢!”
白尘这时候意识到尹畅总是包容理解一切,却不是不会害怕不会疼的,他为了自己疼,也为了自己的遭遇害怕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他已经让他费心至此,而自己能做的应该做的,也就是将尹畅那份豁达和释怀好好学来。白尘不由自主挺直了腰背,前尘往事就让他沉睡在记忆里,他们还有很多很多无限的未来。
那个夜里究竟是谁暖了谁的心已然无法分辨,最后白尘和尹畅抱着相拥而眠,大概是这么久以来睡得最安稳最踏实的一天。
13
第二天尹畅是被白尘摇醒的,一睁眼便看见白尘面色惨白,顺着视线望过去,床单上隐约落了些红,白尘已然没了章法,捏着他的手竭力忍耐,始终没敢问出一句是不是流产了。尹畅心中也是忐忑,面上维持镇定如常,问白尘肚子还疼不疼,身体还有没有其他不舒服,白尘一一摇头,尹畅将他按在怀里,异常坚定告诉他孩子不会有事。
稍微安抚了白尘的情绪,尹畅还是去请了大夫,大夫来的时候尹畅给白尘脸上带了面纱,用被子严严实实裹住,只留了手腕出来,大夫见多了姑娘家害羞,并未觉得有什么奇怪,诊了脉道是动了胎气,如果出血量小且已经不再腹痛,便是没有大碍,吃两幅保胎药好好休养,切忌心绪起伏。
心中大石落地尹畅连声道谢,送大夫走顺便去抓药,路上还被数落了一顿,什么媳妇怀孕了脾气不好,做男人的总要让着点,哪有和媳妇顶着吵的?尹畅故作深沉仰头灌酒,一边应和着大夫教训的是。
稍后熬了药亲自喂白尘喝下,白尘好像是真的吓坏了,一碗药乖乖一口气喝到见底,还捂着肚子惊魂未定,尹畅接过空了的药碗在床边坐下,笑着抱怨,“大概从今天起,我这寡情薄意一点也不体恤结发妻子的恶夫形象是要坐实了。”
白尘没明白,直到这时他的心脏都还没落回原地,愣愣看着尹畅眨眼,眼底湿润,尹畅凑过来在他唇上舔吻,“我担了这么大罪名,是不是该给点补偿?”
被唇上熟悉的触感渐渐牵了思绪,白尘微微张口去就尹畅的吻,结果尹畅只是贴着他的唇瓣轻轻摩挲,“不如……叫声相公来听听?”
白尘瞬间瞪大了眼,知道又被逗弄了,咬牙推开这个不要脸的流氓,脸上染了红晕也不知是羞是恼,尹畅得寸进尺倾身追上来堵了白尘的嘴,接吻的间隙还带着笑意嘟囔了一句叫声夫君也可以,于是白尘面红耳赤,彻底没有余力去想其他的负面情绪。
又在巴陵小住了半个月,等白尘身体彻底养好,两人才开始往藏剑赶。此时白尘已经稍微显出身子,好在万花破军套宽厚,腰带稍微扣松一些基本看不出异样。
一路顺利,进了扬州发现叶清池等在路边,换了上身黑衣的秦风套,一身稳重修长干练,额前精致的发誓虽然金光闪闪却透着寒光,加上叶清池没有笑,那严肃冷峻的模样几乎让白尘没有认出他来,殊不知叶少爷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