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
明慧轻轻捻着手上的佛珠,道:“说道这位之前,太子可曾听说过皇宫里的一个传言?和仙逝的安南王有关的。”
李长欢悄悄地握紧拳头,那又岂止仅仅是个传言?
为了安南王,他的父皇可以舍弃自己的发妻,自己的子女。李长欢最恨的,就是桓帝对于他和他的母后的冰冷只是因为一个男人!还是他的亲生哥哥!
忽然他又想到另一双深邃的黑色眼眸,不由得胸前就是一滞。
耶律天佑……
他也是天佑的亲生哥哥啊!
李长欢有些自嘲的笑了笑,难道这也是会遗传的?
“殿下,目前这个人还不愿意见您,但是他说若是您有需要,只需去陈家庄找一个种花的花匠就是了。”明慧又笑了笑,道,“老衲也算是把话带到了。殿下,老衲有句话送给你。当你对自己诚实了的时候,便无人能够欺骗你。”
对自己诚实?
李长欢喃喃自语,而后淡淡的摇了摇头。许多时候,非是他有心要欺骗自己,而是环境不允许他对自己说实话。
再抬头时,明慧已经离开了。
李长欢的面色也缓和了些,命无忧进门来掌灯。
“殿下。”无忧进门来,在灯盏里添了些油。
她方才自然也看到耶律天佑黑着脸出门去了,这时候进来看到李长欢的脸色缓和了些,便轻声劝道,“殿下,去休息吧。”
李长欢挥挥手,示意她自己知道了。
回到床上躺下的时候,李长欢忽然觉得有些冷,这张华丽的雕花檀木床似乎是大的过分了。当然,他不会承认这是因为身边少了一个人的原因。
并且,身边少了个温暖的怀抱,任谁都会觉得冷的。
李长欢卷起旁边的被子,把自己紧紧地裹起来。
太子府外,耶律天佑看到明慧大师从里面出来,沉声问道:“大师,我哥哥他怎么样了?”
明慧又颂了一声佛号,有些哭笑不得的看了耶律天佑一眼,叹了口气道:“殿下特意寻我回来就是为了开解太子殿下的话,那倒是不必了,太子殿下原本就是聪慧之人,这些事情他自会看得开。”
耶律天佑放心了一点,又苦笑着摇头。
别的事情李长欢自然是能够看得开,只是这件事,上一世他便是把所有的事都放在心里,如果没有最后那封信,他甚至都不知道他哥哥曾经也是喜欢过他的。
现在又怎么敢奢望哥哥会愿意与他一同走上这条可能众叛亲离的路呢?
他忽然有一些理解当年的桓帝了。能做出那样的决定,想来也是很经历了一番挣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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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
李长欢望着窗外的牡丹花。
已经过了三日了。
梅家已经被治罪了,梅瑜宁官降sān_jí,梅妃降为美人,并给那家花匠赔偿白银千两,就算是了了此事。
李长欢知道,这只是因为梅妃的模样太像那个已经过世的安南王了。
对于梅妃,桓帝总是格外的宽容。
这三天,耶律天佑连他太子府的门口都没有经过。
“殿下,乐贤来了。”无忧进门道。
李长欢收回视线,取了旁边的一本字帖翻开,边看边道:“让他进来吧。”
话音刚落,就看见一名淡青长衫的青年进来,整齐的打扮看着很顺眼。不过分华丽也不过分简单,是恰到好处的端庄。
褪去了当年的青涩和狼狈,现在他的举止沉稳,相当的有风度。没有人知道,他是李长欢手下的第一个自己暗中培植的心腹。
“殿下,这是举办牡丹花会之后的账册,请您过目。”乐贤把手上的账本递给李长欢。
“宫里现在没有大事,你也不必半个月就来交一次账。以后每个月来一次就是了。”李长欢扫了一眼他放在桌子上的账册,淡淡道。
乐贤点点头,道:“是,殿下。还有一件事,这几天,长安城里来了一些来路不明的人。看打扮倒像是外族的。”
李长欢没说话,等着他的下文。
“这些人几次去了七皇子殿下的府门望风,像是在预谋什么事。”乐贤继续道。
李长欢立刻皱起眉,面色不善道:“能查清楚对方的来历吗?是不是契丹那边的人?”
乐贤摇摇头,道:“看上去不像是契丹人,倒有些像是突厥汗国的人。他们讲的话也是突厥语。”
李长欢坐不住了,他停了停才道:“近些年突厥衰落,契丹兴起。现在正逢突厥老汗王病危,国内贵族争权夺势。而唯一对他们有威胁的就是契丹。天佑是契丹的第一勇士,也是契丹的王子……天佑现在在哪里?”
乐贤沉声道:“七皇子今日应邀去夜王府参加夜王的宴会了。不过我已经派了两名天机宫的影卫暗中保护着七皇子殿下了。”
天机宫,李长欢从十一年前就开始筹划,到了现在它的规模已经超乎常人的想象。也正因如此,李长欢才会一点点的把天机宫露在世人的眼前。
李长欢起身盯着乐贤:“既然你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为什么不早点说?”
乐贤依旧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道:“回殿下,关心则乱。这也是为了您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您能骗过别人,骗得过自己吗?七皇子殿下有能力自保,他不会出事的。”
李长欢蹭的站起身,阴冷的看着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