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得不得了的样子,倒是安慰的拍了拍李长安的背,道:“没事了,先睡觉吧。”
熄灭了灯烛,看着死死的挤在自己怀里安稳的睡过去的李长安,李长欢淡淡的笑了。
柳妃是么?既然你一开始就做出了选择,希望你也能够承受这种事做出来的后果!
作者有话要说:
☆、北方
天还未亮,李长欢就披衣出门了。
太子东宫最西边的一处梅园凄冷清幽,最是合适做一些并不能为人所知的事情。
见李长欢披着一件半旧的厚服过来,无忧最先推开门,示意旁边的喜乐赶紧的端进来一盆燃烧的旺旺的炭盆。
李长欢轻轻挥了挥手,示意旁边的太监宫女都退下去。
那些人也都是人精,知道在宫里,知道的事越少,也就越安全,便都迅速的离了场。
狭窄的小房间收拾的很干净,里面高高的横梁上面垂下来一根略微带着些锈迹的铁链,看上去虽然有些腐朽,但是却依旧足以束缚住一个柔弱的宫女。
“巧娘?”李长欢带着几分半醒未醒的睡意的眼角瞥了一眼被捆起来吊在半空,只有脚尖时有时无的垫在地上的宫女。
宫女虽然没有受到什么折磨,但是心理上的恐惧却更甚。
李长欢这个恶人的名字早就在宫人的心底种下了一棵恐惧的种子,自己既然已经落到他的手里,大概也是讨不得好处的。
一听到李长欢唤自己的名字,巧娘先是一颤,接着才恐惧不已的点点头,却已经忍不住小声的哭出来了。
李长欢耐着性子一直坐在铺了软垫的半撑着头,微微眯着眼眸安静的等着,直到巧娘自己不安地停止了抽泣,忐忑的看着他。
“别怕,只是问你一个事儿。”李长欢漫不经心的拍了拍自己的手心,仰头看着她,道,“认识天德道长么?”
巧娘猛地颤抖了一下,面无血色的看着李长欢,嘴唇哆嗦了许久却半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李长欢轻笑了一声,自言自语道:“看来是认识的?那他和柳妃娘娘的关系,你清楚么?”
巧娘更加的不敢抬头,李长欢那双眼睛像是锋利的刀子一眼会扎进人的心里,扒开伪装窥探掩藏在最深处的秘密。
“你宫外有一位弟弟和爷爷,是也不是?”李长欢轻描淡写的问。
巧娘立刻就崩溃了,泣不成声道:“太子爷饶命,太子爷开恩。奴婢只是永安宫里的一个不打眼的奴才,根本不能近身服侍柳妃娘娘,娘娘身边使唤的女官都是娘娘的心腹。”
“万岁爷常年不进后宫,我们娘娘虽然能常得万岁爷的召见,但据说不过是见一见二皇子殿下罢了,很少去到永安宫里。奴婢也只是曾经见到过道长进了内侵,其余的,并不知情。”
李长欢点点头,起身出了小房间,对留在门外的太监使了个眼色,那太监很是能明白李长欢的意思,点头哈腰的行了个礼,目送着李长欢离开。
回到寝殿,李长安还没有醒,小小的身子蜷缩在床边,只有一角被子还搭在他的肩上。安静的睡着的小孩子因为失去了身边温暖的感觉,紧紧的锁着眉头,像是陷入一个噩梦。
待他在无意识中抓住了李长欢主动递上去的双手,总算是安静下来,眉间的褶皱也渐渐地平缓了些。小孩子磨磨蹭蹭的爬到李长欢的胸前,然后满足的嘟了嘟嘴,继续睡着。
“长欢……”小孩子低迷的喃呢这一次终于是被李长欢听清楚了。
李长欢轻轻地躺回去,扯过来被子给他掖好,好看的眉宇微微的锁起来。
……
李长安把头埋在李长欢的胸前,贪婪的呼吸着只属于李长欢一个人的浅淡的馨香。早在李长欢出门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
知道李长欢定然是出去处理与柳妃有关的事,他心里更多的却不是报仇的快意,而是因为自己利用了李长欢的不安。
他虽然不是有意的,但是心里还是会有不安。
不敢说出来,只有更加大力的抱着怀里的那只手,一丝一毫也不敢放松。
李长欢轻轻地皱起了眉宇,待到长安离开时,他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微笑着送他离开。
原本,自己是连如何去微笑都学不会的,但是因为这个比自己小了八岁的弟弟,他竟然也体会到了从出生离开了母后以后就再也没有感觉到的温暖。
已经舍不得放开手了。
大抵凡是在黑暗里浸渍久了的人,都异常的渴求光明吧?李长安的微笑就像是初晨的阳光,美好的让人窒息,清澈纯净如一咧山泉。
他却怎么也想象不到,自己怀里的这个人看似无辜纯洁,却装着一个二十来岁的人的魂灵。这件事说起来不可思议,却是实实在在的存在的。
到了上早朝的时间,李长欢才不紧不慢的收拾好了,吩咐无忧照看好李长安,自己则坐在一架轻便的小轿往大明宫去了。
冬季的时候,天亮的必然会更加的晚。大明宫两边一溜的红色宫灯在微风里摇晃着惠子,远处一片青黛的天空还稀稀疏疏的亮着几颗明星,那一lún_dà半的明月倒是看着清亮,在雪地里也照应着地上看着分外的亮堂。
一看到太子銮驾过来,所有的大臣都忙不迭的行礼,除了几名开国功勋,三朝元老。他们都是与太祖打天下的兄弟。
这些大家已经根深蒂固的盘踞在朝廷里,各种利益错综复杂,让他们形成了一股既相互斗争又不得不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