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真握着门把手呆若木鸡的站在门口,进了不是退也不是,这里怎么突然多了这么多人…尴尬得他腿都软了,这下可好,他默默缩回了卧室套上外套,深呼吸强装镇定,尔后僵硬的挺着腰板从里面出来,一步一步走得流利稳当,当然,如果脚上穿的不是棉拖鞋就更像那么回事了,忘换了,大意了。
两个项目组长很识趣的胡说八道一通后赶紧遁了,张洮捧起一摞文件也要跑路,临到门口又探头进来,没脸没皮的笑得一脸贱兮兮:“贺总…明天还在这办公不?”
贺骁眼睛一眯:“你说呢?”
张助理嘿嘿直笑,跑了。
他这一笑调侃意味十足,可把叶真笑得面红耳赤,急忙拽着贺骁的胳膊小声问:“他这是什么意思呀?你不是说没人看见我那个…什么吗?”
“他有神经病,你别管他。”
叶真半信半疑:“哦…”
他睡昏了头,已经一天没吃饭了,这时肚子饿得咕咕叫,贺骁便先带他去填饱了肚子,一路上脸色有些阴沉,没像往常一样吃过饭就送他回家去,反而折回自己家,叶真也不说话就乖乖跟着,门一开没什么反抗就被他压在墙上吻了起来。
全无以往的柔情蜜意,动作粗暴得倒像是发泄不满,贺骁肌肉紧实的手臂箍着他腰箍得生疼,他不得不整个人紧紧贴上去,紧得连胸口的空气都要被挤压殆尽了一般,呼吸不及,溢出一丝绵软嘤咛,舌头顺乎被缠得更无所遁逃,只觉舌尖吮得都麻了贺骁仍不放过他。
激烈绵长的吻把他弄得毫无思考能力,就快窒息时后脑勺上的手忽然挪开,湿润绯红的唇瓣间带出一声淫靡的轻响。
“知道我很生气吗?”贺骁按着他的肩膀,暗藏欲火的眼低头对上他水光潋滟的眸子,像蛰伏已久等待一击的豹子,危险又充满耐性。
叶真被迫双手攀着他的肩膀,舔了舔嘴唇脑子里一片浆糊:“知道…”
“那你说说是谁给你下的药?”
额头抵上额头,叶真秀气的鼻尖若有似无的触碰着贺骁的,呼吸可闻的距离让他每一根毛细血管都在叫嚣着加速运作,脸涨红得像颗番茄,说话磕磕巴巴而不自知:“是…是我…她…公司的一个私人助理。”
“她是谁?”嘴唇贴上嘴唇,若即若离,咄咄逼人。
“是是…陆…我不确定是不是她,她…”
贺骁听他支支吾吾顿时怒火中烧,大力抬起他的下巴,语气森冷:“我之前不问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先不论你这八年去了哪里,就今天捷路物流总共来了几个人,监控调出来还是个和你相谈甚欢的女人,我随便一问便知她是谁的手下,你也算能耐,小时候被人欺负也就算了,长大了还变本加厉了,今天被骗了吃春药,明天呢?你又打算失踪几年?!”
叶真被他凶神恶煞的样子唬得一抖,什么再次失踪啊?吓得他立刻搂住他的脖子,泛着哭腔道:“不会的…我不走了,我不想走的,那里一个人也不认识…冬天好冷。”
室内连灯也还未开,玄关处的应急灯熄了,幽蓝寂静的空气里满是压抑多年的痛苦与思念,叶真细细的啜泣从他耳膜传入血液,继而渗入骨髓,终于连凶他也不舍得,叹了口气回抱着微微颤抖的身体。
今日是他失了理智了,他怕叶真再次失踪,叶真又何尝不怕。
“明天搬到我家来住。”黑暗中不容抗拒的语气。
第44章 陆夫人
夜色下的灯红酒绿最能放纵声色。
s城著名的夜生活一条街上,三五个穿着妖娆的女孩被众星拱月一般簇拥着出来,方才在酒吧玩得尽兴,又有陆娜手一挥给他们买单,这时众人见她喝得脸颊微红,不似醉得厉害,便都不肯散,还央着她要去通宵唱k。
“今天我高兴,”她走得歪歪扭扭,一把细腰身段妩媚:“本不该扫兴的,但…你们知道的,我妈就是麻烦,最近我要在家当乖乖女呢,下回吧。”
众人‘别呀,别呀’的瞎叫唤两声,见她并不理睬也就作罢了。
陆娜坐上出租车嘴角一撇,等赶走了那个野种家里的东西就都是她的了,到时候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也不用担心爸爸生她气会把东西给别人了,想到这里鼻子一酸,低头看了眼自己暴露的短裙,从前也是从不做这样孟浪打扮的…
然而疯狂的堕落才能发泄心头不平,这种畸形的快乐已然迷惑了她,咬了咬牙竟又无所谓的笑起来。
本来还有些担心小野种给爸爸告状,故而玩到三更半夜才敢回去,结果家里一点动静也没,他爸妈都各自回房休息了,问了保姆也说今天都好,没见陆元克发火,她这下更安了心,洗洗睡了个安稳觉。
然而,叶真虽脸皮薄不愿与她计较,自会有人会告诉陆元克。
她怎么也没想到陈副总会递辞呈,清晨摸到了好久没弹的钢琴,心中愉悦亦存了讨好之意,便弹了一曲,曲调悠扬,舒缓和美。
果然得了母亲的十分赞赏,爸爸虽然对昨天的收购失败心中存疑,但手下公司众多,又兼她说是鸿雁科技突然翻脸,也就没责怪她的意思。
正气氛和谐的和父母一起吃早点呢,家里电话便响了。
陆元克停了筷子接过保姆手里的电话,“哪位?嗯嗯你好…嗯…什么?你要辞职?”
陆娜和她妈对视一眼,咽下粥随口便问:“爸,谁啊,这大清早的。”
“老陈你别这么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