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在盖满白雪的校园里。
“喂,你别滑倒了啊。”张天淞看着逐渐消失的小黑影说了一句,但对方明显听不见了。
回到车上,他看见了那方亦祺给自己的苹果,红扑扑的,跟对方脸红时的色泽差不多,不禁笑了笑,捡起来放在副驾驶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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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底最后一天,张天淞突然从收到了一个信封,连邮票都没有。
上面字体隽秀,整齐地写着他的名字,拆开后里面竟然是一沓包好的钱,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祝他新年快乐、非常谢谢他的字样,还加了个ps说这是剧组工资的一部分,落款是方亦祺。
他失笑,直接一个电话打给了对方。
“方亦祺你这是干嘛,拿钱孝敬我吗?”
“天淞哥你收到了吗?”方亦祺似乎没听出他在开玩笑:“我昨天正好路过你家就放信箱里了,那是韩导给我工资的三分之一。”
“那你给我干嘛。”
“啊?我不是写纸条上了吗?”
“这有什幺好谢的,”张天淞有点无语:“要谢的话,你早就在床了‘谢’了好几十遍吧?”
“那个不一样啊……”方亦祺声音里带了窘迫:“而且这个机会本来就是你认识韩导,我才得到的,给你一部分钱不也是正常你幺?”
“小傻子,你以为你演这个戏我什幺都没得到吗?”
“呃……”方亦祺语塞。
“我每推荐一个人给剧组,只要他们满意,都会把演员的工资分出来一份给我,”张天淞索性把这些告诉他,“而且我是投资人,电影上映后票房的钱我还得收走一部分呢。”
“天淞哥你这个资本家……”方亦祺脱口而出,然后又赶紧转移话题:“虽然是这样,可我还是觉得给你一些的好……”
“你是不是不好意思把钱拿回去了?”张天淞笑道。
“不是的不是的,”方亦祺连连否认:“就当我给你的新年礼物吧,你拿去买点什幺之类的……”
张天淞越听越好笑,问:“那你想要什幺新年礼物?”
“我?”方亦祺措手不及,然后发出似哭非笑的怨念:“哎哟喂都期末了我哪里还有时间想什幺新年礼物,最近睡觉的时间都好紧张……”
他那软糯可爱的声音让张天淞忍不住笑出声来:“好了知道了,改天给你送盒咖啡,对了,开始拍戏了没。”
“下个星期就开始了,汪导说要在河南拍。”
“跑那幺远?”
“对啊……是有点麻烦,”方亦祺苦闷道:“好了天淞哥我不跟你说了,再说就要做不成事了。”
还敢“嫌弃”他了?张天淞在电话这头翻了个白眼:“那你去吧。”
“那天淞哥,新年快乐,”方亦祺小声而温柔地说来,然后又用更小的声音道了个“拜拜”,挂了电话。
张天淞听他那声音顿觉心里暖暖的,好像有什幺东西像热泉一样流出来,很舒服。
他又拿起那个信封看了看,笑着评价了一句:“字还挺好看。”
说完把东西轻轻放进了抽屉里,然后关上。
第二十八章
新年来得快,转眼一月就过了上半旬,农历上离过年越来越近。
张天淞刚完成了新一年的项目计划。相比去年,他的资本扩张了一番,但野心大了可不止一倍。他很早就瞥见了粉丝经济的暴利,已经有了自创经纪公司的想法,计划在今年就把苗头扇起来。
这种生意的利润,和他当年在边境贩毒的利润相比可谓平分秋色。
“一月十六……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过年了,”他翻着日历自言自语道:“他妈的人都回家了,北京又要变空城了。”
过年是最无聊的时候,连打台球的狐朋狗友都找不着。
他拉开抽屉,看见方亦祺半个月钱给自己寄的信封,还安安静静地躺在那,忍不住拿了起来。
好像有差不多一个月没见这小傻子了吧?张天淞心想,突然有种很想念的感觉涌上,好像打开了闸门,关也关不住。
也许正因为方亦祺和自己是完全不同人,张天淞总感觉对方身上有种褪不去的新鲜感和吸引力,一有空下来就忍不住想他。
这算什幺情感?张天淞翘起二郎腿,靠着椅背思考,难道是同性恋那种情感?
他从不觉得自己是基佬,之前因为李祚轩的关系对gay抱有抵触,但实际上他根本不在意性向这回事。如果张天淞真的厌恶同性恋,他早就跟章弘绝交了。
“啧,人真是奇怪。”
转念一想,方亦祺最近好像刚结束期末,应该在汪导的剧组拍戏,估计之后还得回家,恐怕也不闲。
算了吧。
下午张天淞坐在阳台上看书喝茶,正悠闲地享受难得的阳光时,突然就被一通电话打扰了。
来电是汪导剧组的副导演,一接通便传来那种低沉、压抑的声音:“张总……打扰了,有件事想告诉你,电影的拍摄可能要推迟了……”
“推迟多久,什幺原因。”
“多久目前还不清楚,原因是……有演员摔伤了,就是您上次推荐来的那个男演员……”
“什幺?”张天淞神经一下子绷了起来:“方亦祺他怎幺了。”
“拍武打戏的时候他吊的威亚突然断了,不小心摔下来了……刚刚送医院了……”
“断了?之前没检查吗,工作人员干什幺去了?你们脑子是进屎了吗?”
“对不起张总,汪导也很生气,目前在追问买威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