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十万现金都没见过,而这还只是靳恒嘴里说的小数目。
张姨控制不住的吞了吞口水,眼冒红光的盯着面前的箱子,扯了扯嘴角笑着说,“哎呀这……这多不好啊……既然以后都是一家人了,靳上校你干嘛这么客气了,这东西我们可不能收。”
她嘴里说着不要,可眼睛都快长在箱子挪不动了,如果碍于场合不对,她可能已经直接扑上去把钱箱死死地搂在怀里狠狠地亲上一口了。
“是啊靳上校,两家结婚,我们都没给你准备什么东西,这多不好意思。”
说着晏仲伟又装模作样的把箱子推了回来,正以为靳恒会客气的跟他谦让几句的时候,靳恒却直接把箱子拿到了自己身边,“好吧,既然伯父伯母都不稀罕,那我也不自讨没趣。”
这下两人全都傻了眼,根本没想到靳恒竟然真的会拿回去。
晏仲伟赶忙一笑,在他抽走之前一下子按住箱子,“看上校你这话说的,我们哪有嫌弃您的道理,既然是你一番心思,那我们老两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着他赶忙把钱箱抢到自己怀里,生怕靳恒再出尔反尔的要回去。
这幅贪婪的嘴脸让晏殊青气的脑仁疼,炙热的目光几乎快在靳恒身上烧出两个洞。
靳恒在那两人兴奋的窃窃私语的时候,低声对他一笑,“听话,别这么小气,要是花钱能买你个安宁,多少钱我也花得起。”
这话要是去哄那些天天幻想爱情的小姑娘,恐怕这会儿早就高兴地红了脸,可惜晏殊青是个男人,不仅不吃这一套,还直接白他一眼,就算有钱也不能这么花啊,一旦养刁了他们,这跟无底洞有什么区别!
他气的恨不得直接踹他一脚,靳恒这会儿却抬起头冲晏仲伟笑了笑,“这一箱子东西可是我为你们特意准备的,密码是4444,二老不现在就打开瞧瞧?”
晏仲伟当然早就迫不及待,一听这话,直接转动了密码锁,张姨赶忙凑过脑袋来,想亲眼被这一箱子钱晃一晃眼。
“咔嚓”一声,箱子打开了,晏仲伟猛地掀开箱子,一张脸却瞬间青了。
里面的确铺了厚厚一层现金,但不是流通的苍剑币,而是一箱子冥币,碧绿碧绿的冥币。
晏殊青楞了一下,接着控制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靳恒你他妈这是什么意思!”
晏仲伟倏地一下站起来,一张脸气的下巴都在哆嗦,呕得再也控制不住火气,连刚才的卑躬屈膝都忘了,直接指着靳恒破口大骂。
箱子被他直接掀翻在地,里面厚厚一层冥币洒了一地,全都盖在两人脚上,箱子摔在地上,奏起了鬼气森森的哀乐,而箱子而内衬最中央的位置竟然还摆着一张晏仲伟的黑白半身像,配上碧绿的冥币,简直就像给他自己上了坟。
晏殊青死死地咬住拳头,不想自己笑得太离谱,肩膀控制不住的抖动,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看来还是他太高估了这死鱼脸,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恶劣,恶劣到让人恨得牙痒痒还不能把他怎么样。
对上晏仲伟暴怒的神色,靳恒端起茶杯啜了一口,一脸的不解,“伯父干什么发这么大的火,难道是对我准备的礼物不满意吗?”
一看他这幅表情,晏仲伟冲上前就要动手,被旁边的士兵直接拦住,忍不住破口大骂,“你他妈给你老子送钱也送冥币吗!你别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靳恒一扬眉毛,嗤笑起来,“你想要钱,我这不是给你钱了,况且我还咱三告诉你你,这东西如果你不要我也不强求,结果是你自己从我手里抢去的,现在却怪到我头上,老东西,做人要将良心,不要贪得无厌啊。”
“你——!姓靳的我艹你妈,敢咒老子死,老子第一个拉你赔命!”
晏殊青忍无可忍,拿起一把冥币狠狠地塞进他的嘴里,冲旁边的士兵厉声道,“堵上他们的嘴给我轰出去!军部医疗处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撒野的地方!”
“是!”
一声令下,十几个士兵一起上前,无论晏仲伟和张姨无论挣扎唾骂,还是被捆成了粽子,就在他们发出“唔唔”的声响被强硬的拖出去的时候,靳恒突然一抬手。
“慢着。”
包括晏殊青在内全都抬起头来,靳恒却没急着看口,扫了一眼地上的箱子,又看了看晏仲伟和张姨嘴里塞满的冥币,似笑非笑的对几个士兵说,“3775连听命。”
士兵先是一愣,接着立刻站得笔直,“是!”
“今日军部丢失一百万现款及密码4444银色箱子一个,怀疑是内鬼所为,一旦发现嫌疑犯立刻严加惩处。”
这道命令一下,士兵都没反应过来,一百万现款和密码4444的箱子不就在眼前吗,所以……
几人的目光瞬间全都落在晏仲伟和张姨身上。
两人懵了一下,对上周围人的神色终于顿悟过来,开始疯狂的挣扎,晏仲伟更是连脸面都不要了,目眦欲裂的瞪着晏殊青嘴里不停地用含糊不清的话骂着畜生、不得好死之类的话。
可很快两人就骂不出来了,因为十几个人的拳脚全都落在了他们身上。
“伯母怀了身孕,你们可别打女人,伯父身体看样子健壮的很,你们记得千万别打死,至少得留一口气。”
当兵的拳脚,根本不是普通人的能比的,石头一般的拳头砸在脸上、胸口和腹腔,晏仲伟被他的满脸是血,痛苦哀嚎,那张一向贪婪自大的脸疼的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