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禹又想起自己先前因也没个人教一些这边不同性别的人之间相处起来的一些规矩,先前婆婆也只是约略地跟他说过些什么要注意不要与一些人往来甚密了、怕是些别有用心的,再多的也就不曾提起过了,那他之前与夏侯乙相处起来都是那样地没有规矩礼数的,完全也就模糊了性别。这么想来,这也是一件危险的事情,夏侯乙兴许就当他是一个轻狂浪荡的人,毕竟他也曾眼见过他在妓院那样的地方呆过,耳濡目染了那样长时间,肯定不会觉得他是一个心性有多稳重的人的。
有可能真地是这样的,那他也不能自作多情了,别到时候白叫人耻笑了去。可是他还依稀记得大半年前有一回那个夏侯乙说过什么不娶别的女人,他这会儿也记不大清楚了,毕竟那时听夏侯乙说那话时他也听得不大上心。这会儿因他有了这个喜欢上了人的心事摆在心上,就又想回过头去努力地回想那时那人说那话时的神情与具体的每一个字眼。他这会儿就想回过头去就着每一个细节想要来辨清楚那人对自己到底是怎样的,可他又发现那时的他听那人说话听得也不是很上心,也就不大记得了,他心里这会儿又有些懊恼,想着怎么当时自己没细听细看,错过了一些细节线索的,竟也无从考证起了。这就有点像是去参加考试,没有把重点押在一个什么内容上,也只是约略地看了两遍,并没有背下来,却在考试时发现了有关于那个内容的题,占的分还挺重,于是就在考试时一边冒着冷汗一边回忆自己看那两遍时留下的印象,却发现怎么的都只是模糊一片,脑中白茫茫的一片,就只有些当时书上的只言片语,却记不得明细内容,于是就只能一边拼命回忆,一边微冒着冷汗,一边极度懊悔自己当时怎么不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