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缺乏机遇。残酷的现实打压着他,理想没有出路。
他最大的障碍不是形象,不是年纪,而是被现实逐渐磨砺,失去光彩的理想…
那么这一次,他还有可能重拾当初的激情吗?
他心中涌起一股久违的热血。他欺骗不了自己。当初那样艰难条件,他打工赚学费也要去学表演。他对演戏的热爱,从来就没有消逝过。
是的,他想要更好的机会,演更好的角色。他想像杜闻晟一样,得到世人的欣赏与认可。
他想有一天,堂堂正正地站在镁光灯下,受人仰望。
他捏着合约,心潮激荡,勉强维持着正常的声音:“谢谢。”
唐先捷摆手:“不用谢我。你的理想是你自己的事情。而我是个商人,只追求利益。两年时间,如果你不能创造出让公司满意的价值,那么合约期满,公司绝不会再和你续约。你要做好思想准备——你起步晚,起点低,刚开始的时候,不会有太多的资源给你。至于之后的路走得怎么样,全看你自己。”
李弈点点头:“我懂。”
唐先捷站起来,“之后的签约事项,我会让负责人联系你。走吧。”
司机毕恭毕敬地开门,他们一起上车。
唐先捷上车后就开始闭目养神,车厢里飘着舒缓的音乐。李弈肆无忌惮地打量他。宽松的衣服没有以往的西装那样显身材,但李弈知道那下面的身躯结实有力。他的长相很奇妙。虽然岁月的流逝并未留下过多的痕迹,但绝不会让人错认这是张年轻人的脸。可能是一种阅历的积淀,才会让他看起来如此从容镇定。仿佛泰山崩于前,他也一样面不改色。
李弈想,如果让他去演一个上位者,那么唐先捷怕是最好的模仿范本吧。
除了在床上……
唐先捷突然抓住了他的手。
李弈吓了一跳。唐先捷并没有睁开眼,只是将他的手指撑开,用指腹有节奏地刮擦他的掌心。
酥痒的感觉从手心传到中枢神经,顺着唐先捷檀木香气的体味包裹他全身。这味道让他安心,连宿醉的头痛都缓解了许多。他不由得回握住那只温暖干燥的手,也开始昏昏欲睡起来。
后来他就真的迷迷糊糊睡着了。
司机在等红灯的空档,看了眼后视镜。两人手指交握,唐先捷看着车窗外,不知在想什么。青年则靠在唐先捷的肩膀上,睫毛偶尔抖动一下,呼吸均匀。
李弈吓了一跳。唐先捷并没有睁开眼,只是将他的手指撑开,用指腹有节奏地刮擦他的掌心。
酥痒的感觉从手心传到中枢神经,顺着唐先捷檀木香气的体味包裹他全身。这味道让他安心,连宿醉的头痛都缓解了许多。他不由得回握住那只温暖干燥的大手,也开始昏昏欲睡起来。
后来他就真的迷迷糊糊睡着了。
司机在等红灯的空档,看了眼后视镜。两人手指交握,唐先捷看着车窗外,不知在想什么。青年则靠在唐先捷的肩膀上,睫毛偶尔抖动一下,呼吸均匀。
车子快开到华景酒店的时候,李弈惊醒了。掌上余温犹在,后座上却只有他一个人。可能是头天喝醉了折腾一宿没怎么睡,也可能是中午吃多了,他睡得很沉,连唐先捷什么时候下了车都不知道。
司机递给他一张房卡:“唐总下午有工作,请您先上去等他。”
李弈接过房卡下了车。
他还是有些困,只想找张床舒舒服服先睡个地老天荒。谁成想一进大厅就遇见个不速之客。
路思尧带着个黑超故作镇静地坐在大厅的休息区,时不时瞥向门口的动作泄露了他的一丝焦灼。
刚接到分手费那几天,他还能洒脱地开导自己,钱货两讫各取所需。一开始就明码标价的包养关系而已,唐先捷从来也不会给他什么承诺。可包养这种事,毕竟敌人只存在于脑补中,时间久了总错觉自己是最特别的那个,感情上总有留恋和不甘。路思尧坐不住了,他想见唐先捷,想问句“为什么”。男人都是贪新鲜的,许久未见,他盼着唐先捷回忆起过往的甜蜜时光,也许有一丝旧梦重圆的希望。
他没有唐先捷本人的联系方式,以前每次见面不是在酒店就是在自己家,他根本不知道唐先捷住在哪里。他也不敢去公司挑战唐总的权威,于是只能到酒店来碰运气。他知道唐先捷偶尔会带人来这里,可他没有贵宾卡上不去。只好全副武装地守在大厅,望眼欲穿。
蹲守了好几个晚上都不见人影,今天他也没抱什么希望——晚上有个通告,他只能下午来。可是想想唐先捷也不可能下午来开`房,只是自己破罐子破摔地自欺欺人罢了。
没成想,唐先捷没等来,倒等来一个让他倒尽胃口的人。
他强忍怒火堵住李弈:“巧啊,哪儿都有你。”
李弈定睛辨认了一会儿,才看出来这就是给自己穿了小鞋的路思尧。本着做人最基本的礼貌,他还是无视了路思尧的不友善,笑着说:“你好。”
“我好不好无所谓,我看你现在倒是混得挺好啊。”路思尧冷笑。他刚被甩的时候李弈顶了他的角色,他就怀疑是不是唐先捷的授意。可李弈一个三十岁,长相一般的老十八线,横看竖看也不可能会是唐先捷喜欢的类型。今天在这儿坐实了他百般不愿相信的揣测,对他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不亚于巴西足球输给了中国队。
“你挺能的嘛,居然爬上了唐总的床。”路思尧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