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横苦笑着摇了摇头。他现在还在灵力反噬期,连旧剑估计都召不出来,更别提要把这堵墙给破坏掉。
他的回答似乎是在流离骸的意料之中一样,流离骸的表情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只见流离骸抽出腰间的鞭子,猛地朝那堵墙壁一甩。那堵看上去坚硬无比的墙壁,就被流离骸的一鞭子给甩出了一个大洞。幸好那些碎掉的砖石因为力的作用,大部分都掉落在外面。不然,这些躺在地上的活死人估计都得少了前头那个活字。
“咳咳...”这一瞬间扬起的灰尘让毫无防备的齐横给呛了一个措手不及,当然最让他措手不及的还是流离骸的这一鞭子了。流离骸这一鞭子再加上刚刚问他的那个问题,这两件事的个中意味十分明了。
“走吧。”
烟尘还没有消散,流离骸就已经按捺不住,抬腿便朝着那个缺口走去。齐横虽然十分不满意他这个做法,但却拿他没什么办法,只得抬起步子跟了上去。
走出碍眼的烟尘之后,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巨大的湖泊。湖泊的周围种着密密麻麻的树,虽然这些树长的有些杂乱无章,但就是给齐横一种人为种植的感觉。仔细一看,在那些密密麻麻地树的背后好像隐藏着一座宫殿,那宫殿墙壁的颜色有些接近秋天落叶的黄色,如果不仔细看很容易就会把它给忽视掉。
不过这里除了那处宫殿之外,基本上都是些草啊树的,并没有其他诡异不和谐的地方。倒是流离骸一副心情十分沉重的模样,就连呼吸的声音也粗重了几分。
“这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见他这副模样,齐横有些好奇的问道。
“这里是蜃的老巢,但我却发现不了它存在的痕迹。”流离骸泄愤似的狠狠地挠了挠自己的头发,脸上的表情阴沉的可怕。
齐横见他这副模样下意识的想开口安慰,但他刚想开口说话,一边的流离骸突然就像是发疯似的朝着那边的宫殿跑了过去。
“流离骸!”
齐横大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可流离骸依旧一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势头。齐横无奈只得拔腿跟了上去,谁曾想就这么一小会的功夫他居然会把流离骸那么大一个人给跟丢了。
眼前的宫殿要比他看上去的要大上一倍的样子,宫殿的门口竖着两座灰白色两人高的两层佛塔。佛塔的第二层里面放着一盏灯,因为现在是白天的原因,这灯并不是特别的显眼。宫殿的大门紧闭着,大门上覆着两个贝壳形状的物体,门上方的横梁上则是镶嵌着许多大小不一的珍珠,看上去异常的奢靡。
齐横尝试着推了推这两扇大门,可无论他怎么使劲这大门依旧是不动如山。他有些着急,他百分百的就能肯定流离骸就在这扇大门的后面,站在这里他甚至能感受到流离骸那股失控时发出来的阴暗气息。
“流离骸!流离骸你开开门,让我进去!”齐横把脸贴在大门上朝里面大声的叫着。为了能引起里面人的注意,他还不停的用手捶打着面前这扇贝壳门。
可惜,无论他叫喊也好,拍打也好,门的那头依旧丝毫没有动静。
“流离骸你他妈的现在不给我开门,等你出来有的是好果子给你吃的。”齐横泄气般地在门上狠狠踢了一脚,低声咒骂着。
空旷的宫殿,熟悉又陌生的摆设,还有他恨之入骨的贝壳。这些东西让原本情绪失控的流离骸,神乎其技般的冷静了下来。是的,这个地点甚至这些东西都是他曾经最熟悉的东西。熟悉到,哪怕是它们化成灰也认识的东西。
他缓步走到宫殿正中间放置的大贝壳前,用手摸了摸那枚巨大的贝壳,声音无比低沉地说道:“你不打算出来见见我吗?”
但他并没有得到谁的回应,在这个偌大的宫殿之中他的举动就像一个自言自语的自闭症患者。流离骸维持着刚刚的姿势,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那模样就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一般。空气中开始慢慢混合了一丝诡异,就像暴风雨之前的宁静一般,安静的可怕。
终于,这诡异的气氛到达了临界点。流离骸迅速又凶猛的朝着那个巨大的贝壳挥了一鞭,贝壳应声而碎。
“我说过,你躲不了的!”流离骸收起鞭子,朝前跨了一步,粗鲁地掀开贝壳。
破碎的贝壳有一大部分掉落在地上,露出了躺在里面的一个人。流离骸瞪大了眼睛,他呆呆地看着贝壳里躺着的人。那人像是睡着了一样安静的躺在贝壳之中,长长的睫毛小巧的鼻子加上丰润的唇,甚至眼角细细的笑纹,每一样他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他的妹妹,流离束!
“束!”流离骸扑了上去,把那个沉睡的女孩狠狠地抱在了怀里。
“束!为什么...”流离骸的声音有些哽咽,说话的声音也带着一丝沙哑。“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
束虽然不是他的亲妹妹,可在他的心里束甚至比自己的亲人要更像亲人。从小到大,只要束想要的他都会满足,无论那个要求有多难。可自从那件事情发生之后,他的束还有那人就永远的离开了他!
想到这里,流离骸的眼睛瞬间泛起了红光。如果他现在不是抱着束,他估计会把这整个宫殿给摧毁掉。
“放下她!”身后响起一个阴柔的声音。
“蜃?你以为你是谁,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流离骸把流离束轻轻地放回了原地,缓缓地站了起来。
流离骸回过头,果然,那个一如既往阴柔浑身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