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高文看也不看,甩甩手让她走了。
再翻下一个策划案,一个小太子爷的周岁生日会,主题是米老鼠。何高文按了内线电话,声音冷漠道:“让策划那个米老鼠的人进来。”
“真是,到处都是一只老鼠,人家给你太子爷的照片是让你认个脸么?全部都是吃干饭的!”
一天满满躁脾气的何高文下班后也不回去,拐去了海哥那边。
海哥不在,那小高也不在,何高文想自己来就来了,没必要打扰海哥的好事。他在这脸熟,海哥大概也有交代过,所以有人请他去二楼休息室。
何高文没上去,一个人在上面没意思,感觉楼下坐着也好,就自己找了个位置坐着喝一点解闷的酒。
喝得慢,眼神迷离地放出散漫的光,他以前这么想过,要不要干脆在这里找一个来个419试试?他们这个圈子,想天长地久不容易,真的不容易,很多人都是419,互相方便互相解决,事毕依然衣冠楚楚,天涯不见。
他喝的不少但还不算醉,不过全身有一种漂浮的错觉,大概离醉不远了。在海哥的酒吧醉了没事,大不了到二楼休息去,也没人敢来把他给怎么了。
这世界上的事真应了那句“祸不单行,福无双至”,他这两天做什么都不顺心,脾气大得不行,刚好就来了个十分没眼力的醉汉坐他边上要请他喝酒。
这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接了别人的酒就是答应了对方约炮邀请……
何高文眼皮一挑,意思是哪凉快滚哪去。
醉汉如果对自己的言行有约束力就不是醉汉了,看他本就通红的脸因为怒气翻涌红得像要烧起来了,何高文依然老神在在地自斟自饮。
这下真激怒了那酒鬼,他还不是一个人来喝酒的,身后有三四个男的,清一色的纨绔子弟,他是跟那一班子酒肉朋友打赌能带走何高文的,这下被拒绝了还被藐视了,他能不急火攻心?
那人骂咧咧地吐出一串脏话,扬手就打了何高文一巴掌,要给他一点颜色瞧瞧。
这打人能打脸?何况还是这么大个人了能给打脸?何高文懵了有两秒,用舌头顶了顶脸颊的疼痛部位,这下酒醒了,他在第二个拳头招呼下来之前,也挥了个拳头出去——
就在这时,那个醉汉摔了出去,那一下有两三米远。
何高文心想:“我这不是还没揍他吗?难道是传说中的拳风把他扫出去的?”
“你怎么不回家在这喝酒?”耳边有一个熟悉的冰冷的声音。他心里一个咯噔:沈泽怎么来了?
刚才被摔一巴掌没闹出大动静,而沈泽踹了人一脚还把人踹飞动静可大了。胆子大的围过来看,那醉汉的朋友全冲过来,把沈泽和何高文围在中间。
“那人像不像沈泽?”人群里有个声音问。
“不是吧?他会来这种地方吗?”
何高文醒得彻底,要是沈泽出现在mr.还打架的消息一出去,这得怎么收场?
然而容不得他多想,几个人动手了!
沈泽身体素质很好,他在拳脚之下能游刃有余地招架,不过他得分一点心力去注意何高文,险些吃了几拳。
何高文自己挨打没事,可是他怕沈泽被拍啊。于是歇斯底里喊“让保安来!快去叫保安!”
没几分钟,后门的保安赶来了,何高文赶忙拖着沈泽往二楼走。
门一关,楼下安静了。
他靠着门喘气,这才发现西装外套在楼下,幸好手机和钱包在裤子口袋里。后背都是冷汗,后怕的余悸慢慢恢复,他想如果沈泽因为他事业停滞这多可怕。
“你怎么那么冲动!如果被拍了怎么……”
“办”还没说出来,沈泽把他搂在怀里,准确地找到他的嘴唇,又狠又凶地吻了上来。
几乎在同时,何高文一下也没拒绝,在黑暗里,两个人互相摸索着双方的身体,何高文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记得沈泽的每一个动作,他摸到哪里哪里就像点了一簇火苗,他难忍地动弹着,可禁锢在沈泽的怀抱里,他又动弹不得。
由于他的乱动,沈泽分出一只手按住他的后脑勺,一秒也不愿分开地亲着他,两个人的身体都有些烫。不知道谁先把谁的衣服脱了,抱在一起的两个人上身□□着。
这时候沈泽才放开何高文的嘴唇,手背轻轻蹭着挨打的脸颊问:“疼吗?”
“火辣辣。”
沈泽换掌心贴上去。
沉默地捂了一会儿那个位置,气氛好得不得了。沈泽大拇指擦着他殷红的下唇问:“以后还敢不敢一个人喝酒?”
“……不能保证。”
沈泽似乎笑了一声,手直接伸向了何高文腿间。
“啊!你混蛋!”
“敢不敢?”
“你这是……”何高文声音突然变调,原来是沈泽在那上面不轻不重地按揉了几下,何高文低喘了一声,“不敢不会!快放开我!”
沈泽双手放在他臀上,把他往自己身上按,两个人的硬挺贴在一起,厮磨着,碰撞着,暧昧又□□。
这个动作的意味再明显不过了。
“沈泽沈泽!不行,放开……”
!沈泽盯着何高文半张的眼,一张脸写满了“很舒服,想要”,他推翻了之前的“控制你自己”的决定,把何高文抱起来,边走边问:“这里是不是有一张床?”
后来一切发生的自然而然。
沈泽前前后后要了他三四次,何高文嗓子哑了,坐起来喝了水又被压着继续做。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