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凡看的也是心惊胆战,刚开始还有好多人觉得可能是这些男人编出来吓人的,结果看到苏久兮肩膀上的鬼头花,众人这才都信了,真的是闹鬼。
虽然来这里的学生都通术法,可是他们还是大一新生,实践内容也并没有什么真刀实枪,还都是纸上谈兵,一上来就被血呲了一脸,现在又看到了一张会笑的鬼头,都吓得不轻。
陈陌带着苏久兮回去上药,不过他们的房间就那么几间,一间房间是个床位,也没地方可去,苏久兮就在房间里上药,卜凡走进来的时候,还看到他的肩膀上那个鬼头在不断的变化着。
陈陌小心翼翼的给他脱掉外衣,然后先清理了一下伤口,再往上上药,苏久兮这次是吓怕了,全身哆嗦着,眼睛一直直勾勾的,好像中了邪一样,陈陌给他擦肩帮,问他疼不疼,苏久兮都没说话。
卜凡见他一脸失魂落魄,走过去说:“苏久兮?”
苏久兮被叫了好几声才回神,眼神打晃的看着他,似乎仍然非常害怕,瞳孔缩得紧紧的,嘴唇一直在哆嗦,见到卜凡脸上有一种很委屈的表情,他坐在床上,突然伸手搂住卜凡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腰上。
卜凡身体有点僵硬,但是没有动,不过有点不好意思,感觉有点痒。
北堂第五从外面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样一幕,卜凡伸手轻轻拍着苏久兮没有受伤的另外一个肩膀,声音很温柔的说:“没事了,没事了,一会儿上了药睡一觉就好了。”
北堂第五从旁边走过去,简直目不斜视,然而坐在角落的床边,朝着窗户外面看,脸色很阴沉。
陈陌给苏久兮上了药,然后从卜凡怀里把苏久兮接过来,说:“好了好了,来叔叔抱抱你。”
苏久兮竟然都没反抗,就让陈陌抱着,陈陌简直是受宠若惊,陈陌把他的衣服弄好,然后让苏久兮躺下来,说:“睡一下,你现在精神太紧张了,别吓死自己。”
苏久兮点了点头,闭上眼睛,不过显然还有些紧张,他的手一直抓着被子,抓的死紧。
陈陌叹了口气,这个时候北堂第五转过头来,说:“日出的时候他可能会发烧。”
陈陌探了探苏久兮的额头,现在没有发热。
北堂第五说着,就站起来,动作并不算快,但是迈开大步往门外走,卜凡一见他大黑天要出门,赶紧追上去,说:“去上厕所吗?”
北堂第五走出来,站在院子里,回头看了一眼卜凡,说:“去那口枯井看看。”
卜凡吓了一跳,赶紧抓着他的手腕,说:“你去干什么?万一真的有事儿怎么办?”
北堂第五说:“我有点好奇,那是什么东西。”
卜凡根本拦不住北堂第五,因为北堂第五最讨厌秘密,包括神秘的东西,肖老师已经一个人去了,说实话,卜凡也有些担心肖老师,让北堂第五一个人去他也不放心,虽然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但是也坚持一起去。
北堂第五没有阻止他,说:“走。”
两个人快速出了院子,然后往农田走,路上的距离并不近,大约有小一公里的距离,旁边都是寸草不生的地方,卜凡小时候就在这边玩过,知道这边什么东西都不长,一直是这样,现在回想一下,可能是北堂第五所说的坟地的缘故,谁会把作物种在坟地上呢?
卜凡跟着北堂第五快速往前走,因为周围太安静了,小声说:“你怎么知道苏久兮日出的时候会发烧?”
北堂第五说:“猜的。”
他说着,似乎觉得卜凡不懂,又解释说:“他现在阴邪入体,日出的时候阴阳更替,两气相当不稳定,平常的发热病人,也都经常在入夜或者日出的时候反复发热,更别说苏久兮是阴邪入体,而且相当严重。”
卜凡有点受教的点了点头,崇拜的看了一眼北堂第五,感觉他懂得特别多,笑着说:“你怎么懂得这么多?明明咱们年纪看起来差不多的。”
北堂第五被他一说,皱了皱眉,他似乎在思考什么,北堂第五从小懂得就很多,因为他喜欢看书,学到的东西很多,从小开始上学对于他来说,就是多余的,非常枯燥无聊,但是也有很多事是北堂第五根本没有从书本上学到就会了,例如一些罕见的术法,这些术法好像扎根在他的脑子里,只要想用就能信手拈来,但是他从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学过。
北堂第五也问过养父,不过养父只是笑眯眯的说了两个字……“天赋”。
北堂第五才不相信什么天赋,天赋只是催动术法的灵根,并不是熟知术法的方式,不过对此养父就缄口不言了。
北堂第五发现卜凡用一种崇拜的眼神看着自己,不加掩饰,而且特别真诚,他从来没觉得这种“天赋”竟然这般好用过,心里竟然有一点儿成就感。
北堂第五咳嗽了一声,说:“走快吧。”
卜凡赶紧答应了两声,赶上来,因为北堂第五是大长腿,走得很快,卜凡比他矮一些,尽量迈大步也走的比他慢,北堂第五就停了下来,等了他一会儿,然后伸手抓住了卜凡的手腕,拉着他往前走。
在漆黑的夜里,荒芜的土路上,卜凡竟然感觉很安心,虽然北堂第五的手心有点凉,但是这不妨碍那种安心的感觉。
两个人快速往前走,往农田赶过去,他们走得很快,因为肖老师已经过去了,而且他是一个人,不知道有没有事情。
肖瑾然从宿舍出来,就往农田赶去,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