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承载了其病态欲.望,却有深绯床帏遮掩丑恶的雕栏大床。
“扑哧”……肠液和液态油膏被手指搅动的声音若有若无,却此起彼伏,像极了一根根琴技拙劣的手指,在胡乱碾压钢琴的黑白键,被迫起跳的琴键牵动了钢琴内部的小木槌,小木槌施虐般敲击在钢琴弦上,琴弦震颤。
柔软的内心被无情的木槌所击打,被锐利的琴弦所刮擦,钢琴轰鸣,便也是哀嚎,真不知人们为何把它的痛吟当做了绝美的乐音、至高的欣赏,还激奋的鼓掌,将它的哀求彻底淹没。
安纳斯现下,边暗自诅咒那些声称“强.奸好刺激、好有爱”的人,边极力无视祈月烛对自己身体的开拓,忍耐后.穴针扎般的刺疼与胀裂般的闷痛,冷汗滑过紧闭的眼皮,悬在下颌上,便又成了一抹隐忍的泪痕。
心觉这交易也太操蛋了,要想和祈月烬一起生活下去,就不得不卖.身,做个逢场欢笑的风尘男,被私人包下的mb……可这一切,却又是“不得不”的!他没能力救祈月烬,没能力救自己,所以只能对祈月烛巴结讨好,在他面前奴颜婢膝,用色相换得片刻安宁,守住祈月烬喜乐无虑的未来……
他甚至不能用自杀逃避此等屈辱,因为他死了,祈月烬也活不成。他倒是无所谓,因为他枉视天理、穿越了两次,跨过了时空千年的长河,经历过几近所有的悲欢,世人期望经历的,他差不多都经历了,所以就算当下去死,也没有太大遗憾。
可祈月烬不同。他那么年幼,那么瘦小,跟现时代的同龄人一比,活像个早产了的小狗儿,被母亲抛弃,湿哒哒黏糊糊的蜷缩在街头,北风一吹,就没了小命。
他还有那么长的路要走,还有那么美的风景要看,还有那么多的经历要将他的人格塑造成形,让他真正破茧而出、振翅为鹰。所以,安纳斯无论如何也不能自私的撒手而去,他不能用自己的解脱剥夺祈月烬美好未来的可能性,只要还有一丝光,他都要用身体替祈月烬撞开黑暗,让他走上明媚阳光下的通途,得无忧、无虑、平安、静好。
牺牲,是不得不做出的了。除非……他有了杀死祈月烛,或劝说祈月烛改变心意的能力。
前者,当然是痴人说梦的行为了。他在祈月烛将他从靠椅移至睡床时,不知进行过多少次拼死命的挣扎,可无一成功,反倒腹部被击打、头颅被狠磕、手腕被卸骨、腰际被重掐,他觉得自己快成软烂的泥人了,可祈月烛仍然兴致勃勃,用手指将泥人捅弄得更软烂、更坍陷。
“祈月烛!你、你不能换个人吗!”安纳斯只剩下了最后一招,他吞下被咬破的口腔内壁渗出的血水,语气发抖,“为什么偏是我?司君安死了啊,我爱的是祈月烬!”
出人意料的,祈月烛停下了锥子般刺探安纳斯体内的手指。他转为一寸寸摸索、搜寻那一小方可以带来极致快.感的凸起,用压抑着感情、湮灭了人格的声音说:“我就要你。我知道你不是他,你比他更好,我愿意疼爱你,安……呆在我身边。”
比起他手指粗暴的穿刺,安纳斯更恐惧他温柔的摸索,低吼道:“我都说过不爱你了!你怎么还自作多情!?长得像司君安的人多的是,你到别处去找找,肯定有人又像司君安又愿意喜欢你,何必在我身上费这么大力气——哇啊!你做了什——呜……”
安纳斯不能说话了。他咬住床单,堵住在嘴巴里打转的呻.吟,却堵不住下.身触电般的震慑。他早就因为恐惧而头皮发麻了,现下更是全身打颤,每一寸皮肤都涌出发酸的麻痒,让他瞪大了双眼。
“我也说过了……我只要你,”祈月烛使着坏,不断刺激安纳斯的前.列.腺,看着他悬在床边的根茎逐渐抬头,就算被迫,却也涨出了可人的粉红,“偏生是你,出现在他逝去的槐树下,闭着眼睛熟睡,倒像是小时候的他……你能解释么,安?”
安纳斯当然不能解释。虽然他大概猜了出来,祈月烛是在说和他的初遇,但他跨越时空、于新世界醒来的时候,已经被捆在双月洞架子床上了,怎么可能知道之前的事!如果他真不幸掉在了象征司君安的槐树下,还四平八稳睡成个小孩儿样,最擅长变态爱的祈月烛把他当成重回人世的司君安——还真他妈很有可能、极有道理!
“我真不是他!”安纳斯反反复复克制着想动弹腰部,用那又肿又痒的东西摩擦什么的欲.望,尖声说,“我是来找祈月烬的!我根本不认识你,我只知道我要找祈月烬——别动了!拿出来啊!出来,给我出来——放了我!”
祈月烛毫不动容,他更加着力刺激,同时不许安纳斯摩擦下.身,将那硬.挺逼迫得经脉跳动、黏液滴淌,却始终射不出滚烫的东西,反倒把自己肿胀得疼了。
他很清楚司君安根本无法只靠后面射.精,所以他知道安纳斯也是。有些人天性如此,无法另辟蹊径得到快.感,所以只能费尽心力调.教,一寸一寸肌肤的疼爱,好让他们垂眸而屈服,绵软而乖顺,最终成为只懂得沉溺于被赐予的快乐中的尤物。
“放开我!你个贱人,不要脸,我.操.你妈逼你不是个东西玩屁.眼的变态你去死我要杀了你我杀了你祈月烛!”
感到手指退出,股缝卡入一个仿佛裹着的硬物尖头,安纳斯瞬间哑了嗓子,叫得断断续续:“别、祈……别进去……不……出去……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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