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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清然回来没过多久,全国大赛就拉开了序幕,因为比赛的地点是在东京,比赛的赛程又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结束,于是在这段时间内,全国各地的网球名校(除了东京赛区的)都住在了东京的旅馆之中,白石他们也不例外。
本来清然担心京都那边会不允许,也准备放弃和白石他们一同前往,但是最后松本诚然知情了之后出面,向京都那边说清然是去东京拜访他们家的一个亲戚之后,清然就自然而然的和白石他们一起坐上了去东京的巴士。
坐在第一排靠窗的位置,清然从车发动的那刻开始便看着窗外,秉持着她一如既往的陋习。
其他人也知道她的这个习惯,所以在玩闹的时候见清然没有反应也就见怪不怪,自己玩自己的。
而白石看着清然的侧脸,却无法像他们一样做到视而不见,他没有像往常一样顺着清然的视线望向窗外,而是紧紧的盯着独自出神的少女。
明明是坐在自己的身边。
明明就在这里。
眼神越发的深幽,白石嘴唇紧抿。
可是他真的感受不到她的存在。
心中的恐慌感愈发增大,白石看着眼光悠远表情淡漠的少女,仿佛是掉入了冰窟一般的冰冷,他的眉头愈发的紧蹙起来。
再这样下去,会失去她吗?
此刻‘不在一个世界’的感觉会变成事实吗?
耳旁的吵闹声如退潮一般往后退去,最终被泥沙掩埋,白石此刻耳里就只剩下了自己对自己的质问,以及从心底开始源源不断的冒出来,正在叫嚣的恐慌。
失去……
失去她么……?
瞳孔不受控制的紧缩起来,下意识的,白石急急的像是要抓住一棵救命稻草一样的紧紧的忽然抓住身旁人的手。
本来正看着窗外发呆的清然被这猛然一惊拉回了思绪,她反射性的睁大着眼睛转过头,对上白石莫名的有些恐慌的视线,先是疑惑,但是很快这疑惑就被担忧掩盖,她虽然不明白到底怎么了,可是看着白石紧蹙的眉心,她下意识的反握回此刻抓着她的有些发冷的手,担心的压紧了眉心,“阿藏,怎么了?”
“……”
清然见白石没有回答,只是死死的盯着她,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她这下彻底被担忧慌了神,她忙手忙脚的伸出另外一只手摇了摇他,“阿藏?怎么了?你哪里难受吗?”
或许是清然紧张焦急的神色终于触动了白石,他加大了握着清然的手的力道,深色眼眸透露出几丝仿佛稚嫩孩童的无措,他此刻就像一个即将要走丢的孩子。
“清然。”
不知道白石为什么这样,只是心疼他此刻无助的表情,清然被白石抓得发疼,可是她也不唤一声,而是也加大自己的力道去回握,让他感觉到自己的存在。
“我在。”
一句轻轻的“我在”对于白石此刻就好像一剂镇心剂,他一下子将清然拉入自己的怀抱,紧紧的抱着她,嘴唇触及到她冰冷的耳廓,从鼻口传出的呼吸的热气熏的她的耳朵有些发红,他在她的耳边轻声的喃喃鉴宝术士全文。
“嗯,你在。”
这句话,比起说给清然,更多的是说给他自己听。
没错,她在。
只要她还在,他就不会让自己失去她。
对,她现在还在自己的身边。
温润的眼眸中闪现过几丝坚定的锐利光芒,白石紧紧的抱着清然没有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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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馆就在会场的附近,当清然他们下车时,就已经发现了几辆其他学校的大巴。
“看来住这旅馆的参赛队很多啊。”金色小春眨巴着自己的mī_mī眼惊奇的说道。
“那是当然的啦,这是离会场最近的旅馆。”渡边修抱着肩站在旁边,“少年们,别看热闹了,赶紧搬行李。”然后他便先走进了旅馆去登记入住手续。
“是~”
拿上行李,此刻的白石已经恢复了平常的样子,一手牵着清然,一手拿着两人的行李与金色小春他们朝旅馆里面走去,而这个时候,在门口他们正好遇上了一支正准备出门的队伍。
土黄色的队服,为首的是长相精致的少年和站在他旁边的戴着帽子的一脸严肃老成的少年,清然他们停住脚步,微微一愣。
“立海大。”忍足谦也皱着眉,收敛起平常吊儿郎当的表情,一脸正经。
立海大,去年全国大赛的优胜,一支在一年级选手带领下获得了优胜的队伍。没想到他们也住在这个旅馆。
但是清然的惊讶却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因为……
“好久不见,松本君。”戴着帽子脸部线条硬朗的少年朝她有礼貌的点了点头。
清然眨了眨眼睛,微笑开来,“是,好久不见了,真田君。”将视线转到旁边那个长相俊美的鸢紫色头发少年的身上,她颌首,“还有幸村君。”
“没想到松本君还记得我。”幸村轻轻一笑,他脸上的笑意如百合花一般的优雅清淡,让人由衷的感觉到舒服,这样的笑容配上那仿佛是上帝精雕细琢的珍品一样的五官。
饶是白石他们,也不禁微微愣神。
看着风华丝毫不减当年反而更盛的少年,清然又不禁回想起当初第一次见到幸村时的样子,那个时候面容精致的少年坐在观众席之中像是沙砾之中闪闪发光的钻石,嘴边含着的那一抹气定神闲的笑容和异常锐利的双眼让他像是一个坐在王座之上俯视群民的帝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