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管家端着早餐出来,翻白眼,嘀咕道:“那么大的人了,幼稚。”
余愁心有余悸,若是咖啡倒衣服上,等同报废。
韩琴君心虚地点了点鼻子,从不太情愿的余愁手中接过报纸,坐下细读。
视线来回扫动,报纸上的信息被韩琴君扫入脑海中,脸色随着时间推移而慢慢变得y-in沉起来。
原以为只是个标题党,只敢带带节奏,却没想到正文更是无所不及地展露着自己最大的恶意,将网络上没有真凭实据的揣测用模棱两可的话语,疯狂地带节奏。
韩琴君一向不喜这样的文字工作者。若是战乱时期,文学大家下笔锐利且残忍,是源于对于侵略者的恨,难以抑制地成为一把利刃,那么这些娱乐圈狗仔只能被称呼一句浑水摸鱼的汉j,i,an了。
随意诬陷,带节奏引战,最基本的道德底线都没有了。
也许红就是最大的原罪。
余愁出道至今不恶意营销,不拉踩。当初与韩家对打更是一路挨骂不吭声,在许语花这件事情上恪守本心,奈何前公司软弱无力可欺,澄星最近资源分配难定,难以抽出心神,大家就看在她怂,没地方的份上使劲扒毛。
此事种种疑点这些人不相信,当睁眼瞎,死活看不出来,心思歹毒背后戳刀。
余愁心虚地点了点自己的发汗的鼻尖,怯怯地伸出手讨要报纸:“看完了吗?我还没看完。”
“别看了。”韩琴君将报纸折一折,拽住报纸的边角。嘶——报纸四分五裂,了结余生,躺进了垃圾桶。
余愁不敢啃声,报纸骂的是自己,倒把韩琴君气个半死。
林管家猛地一拍桌子,砰——余愁的心随着桌子上的碗碟也蹦跳,再砸回去,发出乒乒乓乓的脆碎声。
林管家气得双眼冒火,搞毛线啊,自己还没看,报纸就被分尸了!余愁夹在两个人中间,瑟瑟发抖。
再看韩琴君,神情淡然,拍拍手继续喝咖啡。她抿了一口咖啡,才不急不缓地给林管家一个解释:“歪曲真相,随意揣测,造谣是非,这样的文章不看比较好。”
韩琴君说着,眯起长眸目光停在林管家的胸.前,她怕看了林管家会犯心脏病。
林管家张着嘴,无法反驳,这什么狗屁歪道理?!
吃过早餐后,韩琴君牵着余愁去公司,不知今日院长何时来,早点去公司恭候她的大驾光临与解释。
别墅里,林管家没看报纸,心头就像小猫挠着,麻痒难耐,他用抹布收拾着桌面的时候,余光扫见垃圾桶里的灰白,身体一顿,计上心来。
他蹭了蹭手去翻垃圾袋,碗碟皆放在一边,随后得意洋洋地将报纸揉开,戴着老花镜一张张地拼着。
嘿嘿,谁说自己看不了的?
红绿灯路口前,韩琴君余光扫见余愁双手紧扣,摆放在膝头,身子僵硬的如同一块木头。
见韩琴君看过来,余愁又软了身体,但是彼此互通的气息叫韩琴君知道,余愁依旧难以放松,不过是表面的装模作样。
“院长既然答应了,应该回来的……”余愁说,“我离真相很接近了。”
韩琴君反问:“那么你做好决定了吗?如果不敢面对,我可以送你回去。”
余愁迟疑却坚定地摇了摇头,不,她不会。为了韩琴君,为了自己,这件事情势必要有一个公正的解释。
无论善恶,无论对错。
二人一早来公司,没等来院长,却等来另外一位不速之客。
韩琴君见时间还早,照常去开早上例会,汪静一席抹胸白裙站在门口,倒有些夏日气息地于鬓角别了一支小小的白色小花。
韩琴君觉得她今日的装扮有些眼熟,一时想不起来究竟是在哪里看见过,再看妆容也是粉.嫩清纯。
韩琴君手拿资料,准备视若无睹地走过去,汪静却伸手拦住,不甘心地问:“你看不见我?”
韩琴君揉了揉紧蹙的眉心,网上正值余愁遭众人发难,汪静此时过来,必然是不怀好心,真当自己看不出来?
仔细一看,韩琴君总算是知道汪静这一身装扮哪里膈应了,白裙,编发别碎花,是余愁不久前参加电影宣传之时,也是这般样子。如此相似,韩琴君实在无法将其视作巧合。
汪静的小心思啊……她有什么能和余愁比的?
韩琴君推了推鼻梁上的金框眼镜,不客气:“很久之前我就说了,不欢迎韩家公司的人踏入澄星,我不管你是怎么进来的,请吧。”
汪静身子僵硬,解释:“我只是过来看看你对我的态度是否还是如此冷淡。”
“所以你现在看到了,没变,走吧。”韩琴君侧身一步,越过汪静,朝会议室大步流星而去。
汪静站在原地,仿佛扎根在此。她颓废了身子,踏软了腰肢,但目光却死死地盯着远处求而不得的会议室,她想光明正大地走进去,独占韩琴君身旁的位置。
门从里打开,拿着水杯出来的余愁见汪静而停下脚步。
情敌相见总是分外眼红,汪静强打起j-i,ng神,踩着细跟一步一步朝着余愁走去。她浑身的潜力被引导出来,踩着剪刀步,扭的风姿浪态,神情却很冷,那一双眼睛似乎是在看恶灵。
余愁屹立在原地不动,以同样的态度回望回去。
汪静稳稳地定在余愁面前,抬起下颌,阖眼冷视:“你很得意吗?”
“你不过是横c-h-a一脚的小三,我和韩琴君这么多年,你又了解什么。你看中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