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予上车之后就有点迷糊,说的经过也不太清楚,方焱瓯当时也没太在意,不过韦予胳膊被掐红的事他是记得的,当时只觉得韦予是喝多了撒娇,现在看来伤的还不轻。
方焱瓯眼色一暗,忽然站了起来,韦予转过头的时候,方焱瓯离他只有几公分的距离,看起来脸色不善,韦予吓的一哆嗦,差点把手里的盘子给扔了出去,方焱瓯也没理他,捏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脸转了过来。
韦予“嘶”了一声,放下手里的东西,整个人顺着方焱瓯的方向转了过来。
果然,脖子上一片青黑色,隐约还能辨认出四个指头。
方焱瓯的脸色更黑了一分,他有些后悔昨天下手轻了,应该踩断几根肋骨才对,再不济,踩断一只手或者一只脚也是必须的,居然敢动他的东西,这不找死吗!
韦予站在那边一动都不敢动,方焱瓯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隐隐有发火的趋势。
方焱瓯最终还是放开了韦予,拿起桌上的车钥匙丢给他,“昨天买的衣服还在车上,自己去拿。”
韦予拿着钥匙,有些为难的看着方焱瓯。
昨天韦予说的那些话,方焱瓯都记得,听韦予的意思,就是认定了方焱瓯一个,方焱瓯怎么折腾他都行,换了别人他不愿意。这么想着,方焱瓯心情忽然又好了起来,捏着韦予的下巴调笑道:“你不会是不想换衣服吧。”又凑近他的耳朵低声说道:“穿成这样,是打算勾引我吗?昨天你可是哭着求着要我上你呢。”说完还在他腰上捏了一把。
韦予原本还在考虑要不要解释,他怕方焱瓯嫌他麻烦,怕方焱瓯真的把他送人,等听到方焱瓯的后半句话,记忆里似乎有什么片段一闪而过,拽着方焱瓯的衣角,解释的话立刻就冲口而出:“不是的,我是不知道怎么用车钥匙。”
方焱瓯买回韦予的第二天,苏沐就把韦予的资料放在了方焱瓯面前,方焱瓯做的是见不得人的买卖,被盯上了就只有死和逃亡两条路,他们上半辈子过够了刀口舔血的生活,现在只想活的自由活的潇洒。
苏沐这人虽然抠门,但是对于兄弟的事从来不含糊,让他放一个不明不白的人在方焱瓯身边,还是从自己那儿买回去的,还不如直接拿刀捅了他。
韦予的资料苏沐是有的,拿来拍卖的孩子,每个都要彻底翻查清楚了,确定不会惹来麻烦才会站到台上,这是生意场上的信誉,但是为了方焱瓯,苏沐还是把韦予重新再查了一遍。
以前不是没有过打这种主意的人,军火交易是块肥肉,有点能耐的都会想要横插一脚,方焱瓯这人做事独断,一旦肉到了嘴里,绝对不会吐出来也不肯跟人分享,明里暗里就得罪了不少人。
方焱瓯做事狠戾,发起疯来能让人生不如死,某个疗养院里至今还躺着这么一个人,苟延残喘着一口气,只不过这辈子都下不了床了。那些人明面上奈何不了方焱瓯,暗地里各种手段都用了个遍,给他送个小情人这种破绽百出的招式用了也不是一次两次,有来套情报的,也有来要他命的,被解决了好几个之后,这群人才终于消停下来。
方焱瓯看过韦予的资料,当时还是挺怀疑的,韦予的样子并不像是从一个小山村出来的孩子,不论是他的长相还是其他,但是越是可疑,反而越显得真实,很多事就是这样,真真假假,只是大部分人深陷其中,看不清而已。
韦予这么一说,方焱瓯自然也是想起来了,资料上说那个地方很穷,韦予家更是穷山村里的穷人,说不定被卖掉之前连汽车都没见过。
不过方焱瓯显然没有同情韦予的意思,对着客厅电视的方向抬了抬下巴,“我记得除了厨房那个电磁炉,家里的东西我都没教你用过吧,你不是还会开电视看碟片吗?”
方焱瓯记得很清楚,把韦予带回来的第二天,他一早就出了门,回来的时候韦予就在看电视,所以他从来没想过韦予其实没见过什么世面。
“村里有人出去打工,回来的时候带了很多电器回来,大电视在我们村很稀罕,逢年过节的时候,我们都会跑去他们家一起看电视,我看到过他们怎么用。”
韦予说完,方焱瓯一挑眉,随口问了一句:“就这么简单?”
作者有话要说:
☆、冤枉啊!!!
方焱瓯原本只是习惯性的随口一句反问,韦予却是心虚的低下头,不敢再看他。韦予年纪小,为人单纯,想什么一眼就能看出来,方焱瓯顿时脸就黑了,伸手抓住韦予的胳膊,韦予吃痛,想去掰开方焱瓯的手,奈何他的手跟铁钳一样,拿东西撬都未必能撬开。
方焱瓯看韦予挣扎,脸色更黑了一分,手上的力道不自觉的又加了一分。
“主人,痛。”韦予终于忍不住出声喊痛,可怜巴巴的看着方焱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生气。
“说。”方焱瓯一把甩开韦予。
韦予的腰重重的磕到水池边,疼的整个脸都皱了起来,差点摔倒,隐约有点明白方焱瓯生气的原因,但是却不明白为什么,不过未免再吃苦头,还是低声解释了起来:“爸妈给我定了娃娃亲,他们家有个儿子在城里打工,运了不少电器回家,她经常约我过去玩,看我好奇,就教我怎么用。”
“就你这副身体,还想娶老婆?”方焱瓯说着,一手搂住韦予的腰,一手伸进他衣服的下摆,在光溜溜的大腿中间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又舔了舔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