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大牌又刷出了新纪录,不过这次怎么没带一大堆助理保镖
听说之前是混黑的,后台硬着呢,也不知道是不是狗仔胡诌的
……
楚门走下车,看到曾经熟悉的地方,身体微僵,眼神呆滞,手又有些紧张地去摸裤兜里的烟盒,等终于摸到出根烟,捻在手里,手指终于不颤了。
曲折幽深的胡同,窄窄的过道上铺着青砖,胡同口古老的大树下,是象棋对弈的石桌。
“车开不进去,沿着这条道走到头,那扇红色的门就是了。小孩的监护人没给钥匙,等下你直接敲门,”编导说,“那个小孩姓屈,叫屈肃,今年八岁,他父亲是个……”
“他父亲是个混球,一出生就抛弃了他,”楚门接着她刚才的话头,淡淡地说着,“那小孩也是可怜的,啧啧,这些你们昨天不是都跟我说过了吗,怎么又重复一遍?我回去还特意查了那个生僻字,百家姓里这个姓应该念璩,ju,四声,对吗?”
看到楚门的眼神,编导愣了下,忘记了原本要说的话,看向导演。导演对她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这时候直播镜头一直给的是楚门。
导演抢在编导之前开口,“我们刚才查了,这个字应该念qu,不是一声,是二声,桐城璩姓,’犀璩为镇’的璩姓。”
“不念ju?”
“嗯。”
“不是多音字吗?”
“不是。”
“可我明明记得我查的就是这个字,”楚门一支烟捻在嘴边,一脸无所谓地说道,“那可能咱们字典的版本不一样。”
“……”
实时弹幕终于被转移了注意力,有的在嘲笑楚门没上过学,连字典都不会查,竟然还说字典的版本不一样;有的说他显摆自己认识生僻字竟然还闹了个乌龙,这种没文化的人上综艺简直是带坏小孩;还有的开始研究“犀璩为镇”的“璩”这个字怎么写……
导演终于松了口气,原本对楚门没有一丝好感,此刻看向楚门的眼神却多了一丝善意。
……
楚门慢慢走进那条长长的胡同,捻烟的手又在微微发颤。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那扇门前,枝叶繁茂的梧桐树撑开后伸出院外,古朴的红色大门,门口是两盆盆栽。
楚门将烟叼在嘴里,将右边的盆栽搬起来后,就直接砸在了地上。
哐当一声响,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吓到了。
黑子们瞬间炸了:
楚大爷大清早的又发的什么疯
头一次见过到这么叫人起床的,真不是一般的没素质
竟然有人粉这种人,人品渣成这样也真是没谁了
……
正骂着,黑子们就看到楚门从花盆破开的土里摘出钥匙,拿了也不擦,直接就攥在手心里,攥得很紧。
导演组和弹幕一脸懵:他怎么知道钥匙在那里?
楚门拿出打火机点了烟,垂着眸,看着地上砸碎了的盆栽,攥紧了手里的钥匙,“让小孩先睡会儿吧,我吸根烟。”
……
导演同意了,因为刚才楚门替自己侄女救场的事儿,投桃报李——没播楚门吸烟的画面,让人c-h-a了一段直播广告。
编导站在一边,小声问导演,“楚门是不是跟小孩他父亲有仇,不然怎么说屈伯复是混球?那个姓明明是屈啊,怎么成了璩?”
导演瞪了她一眼,“不然你想说什么,说他父亲就是屈伯复,是个缉毒警察,两年前牺牲了,还是想介绍他的英雄事迹?”
编导有些结巴了,“不,不对吗?”
导演叹了口气,“全国一共两万名缉毒警察,但你知道每年牺牲的有多少吗?去年就有351个,几乎每天就有一个缉毒警察牺牲,受伤的就更多了,更可怕的是,每天都有缉毒警察的家人被报复。这些缉毒警察牺牲以后连立碑都是无字碑,因为只有这样,他的家人清明才敢去扫墓祭奠。毒贩是永远抓不完的,一般孩子的户口本上父亲一栏都是空白。你记得七年前那个案子吗?”
“你是说录像带的案子?”
七年前出了个案子,当时很轰动。一个缉毒警察干了二十年,老婆也离了他,唯一的亲人就一个女儿。缉毒警察立了功,但女儿被报复。一个14岁的小姑娘,花一样的年纪被一群毒贩虐杀了,虐杀的视频还被录了下来,之后尸体被剁了四肢、双腿被剥皮,和录像带一起被丢到了大街上,当时那个警察就疯了。
“嗯。”
“这个案子当初爆出来的时候很轰动,但很快就被楚门骂人的负面黑料盖了下去,”编导想了想,说道,“所有人都骂楚门没素质,是一条疯狗,不分青红皂白,到处乱咬人。”
“那你想过为什么吗?”
“我,我不知道,我并没有怎么关注他的负面——”
“有的人,人其实并不可恶,可这性子就是让人厌恶,楚门还真就是这种人,”导演笑着说,“楚门确实骂了不少人,但如果我说当时录像带的案子是楚门帮忙破的,你会信吗?”
“怎么可能!”
“在你迈进这一行的时候,就要记住两句话:媒体不会说谎,但会对消息进行增删取舍;作为一个媒体人,永远不要完全相信媒体的报道。”
“那当时楚门为什么骂人?”
“楚门之前破案的事儿现在知道的人不多,新闻都被压了下去。楚门通过录像带推理出了毒贩的线索,帮dea破了案,dea要对他进行表彰,主流媒体也准备了通稿要夸赞他,但是楚门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