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沈礼一的家属吗?”穿着制服的交警走了过来,沈元胜连忙放开凌如云迎上去:“我是,请问调查情况怎么样。”
“我们在现场勘查过,您儿子原本所开的方向是正东方,那是一个t字路口,两边的违规建筑挡住视线,所以双方都应该是没有看到对方,但根据对方以及沈礼一车上的行车记录仪,我们可以发现是沈礼一想开车撞东面的墙,但没有想到旁边小路上会有车经过,中途打了方向盘,才会撞上西南角的房子......所以我们很抱歉,恐怕您儿子有自杀倾向,并且这次事故的责任在他。”
作者有话要说: 游未在公司及同事说的话请自动转换成英文,
作者真的不是英文渣,是怕你们看不懂╮(╯▽╰)╭
☆、第二次
“自杀?!”交警的话在凌如云脑中炸开,“怎么可能?礼一他一直都很乐观怎么可能自杀?一定是你,你们一定是一伙儿的,你收了他多少钱才来诬赖我儿子是自杀,一定是你们为了推卸责任!”无法接受事实的凌如云声嘶力竭的嘶吼着,她的儿子,一直乐观开朗的儿子怎么会想要自杀呢?
“如果你们不信,大可以跟我们回局里调看录像,视频是不会说谎的,我们也以身上的警徽作担保绝没有收任何人一分钱,两位有空还请去办一下后续手续。”说着两位交警离开医院,走廊上是凌如云伤心欲绝的哭声。
“不可能的,阿元,礼一不可能会想不开的,他还那么年轻,他有大好的前程和未来,为什么,为什么?”
沈元胜将凌如云抱入怀中,让她伏在自己肩膀上,给她安慰也给自己一点支撑:“是我们错了,小云,是我们将他逼入绝路的,如果,如果当初......”
两位年过半百的老人就这样在手术室门口相拥哭泣,比儿子命在垂危更难过的是儿子的现状居然是自己一手照成的。
“你们先走吧,沈礼一的事让你们也受惊了,感谢你们在出事后没有弃他于不顾,而是及时报警让他还能有一线生机。”沈元胜扶凌如云坐下,走到对面三个年轻人面前。
开车的青年被吓得不轻,仍没有回过神来,看着沈元胜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事我们也有一定的责任,该说抱歉的应该是我们。”后面赶到的青年跟沈元胜握手道歉。
“走吧,天色已晚,路上开车小心。”
青年走回另外两人身边,跟他们低声交谈。
“我不走,我想等手术结束。”开车青年坐在长椅上抱着头。
“好,那我先送小茹回去再来找你。”
手术中的灯终于熄灭,浑身裹满纱布的沈礼一被推出来,凌如云的心在那刻立即提到嗓子眼,快要跳出来:“医生我儿子他怎么样?”
“手术很顺利,但病人头部,手臂,腿部等多处受伤,伤势严重,现在仍处於昏迷状态,关键是要看他能不能渡过接下来48小时的危险期。”
“礼一他怎么样?”路上堵车严重,沈礼一被推进重症病房后安浩明才带着孟征赶到。
“医生说要看他接下来48小时的情况。”沈元胜看向病房内的儿子转过头来,“游未的联系方式你有吗?我想联系他回来,虽然不想承认但也许他才是礼一最想见的人。”
听到丈夫的话凌如云抬起头来吃惊地看向他,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说出阻止的话,看着病床上的儿子默默流泪。
“我已经打电话通知他了,他这会儿应该已经在回国的路上。”
“谢谢。”
沈元胜弯腰双手搭到凌如云肩上:“小云,你头上还有伤,先回病房休息吧,这里我看着。”
“不,我要看着他,我要陪着他。”说着眼泪又哗啦啦地往下流。
安浩明和孟征也没有离开,去买些吃的喝的给沈家父母,凌如云没有心情,说了声谢谢。沈元胜拿了一罐罐装咖啡,坐到病床的另一边守着,由于病房不能待太多人,安浩明他们便在门外的走廊上守着。
深夜1点多,连着沈礼一的监护仪急促的滴声响起,沈元胜惊得跳起来按下床头的按铃,医生护士火速赶到将两人请到病房外关上门。
凌如云捂住嘴从门外的玻璃上想要往里看,却并不懂他们在做什么,沈礼一的情况是好是坏?
半个小时后医生打开门走出来,额头上全是汗,神情疲惫:“病人的情况不太乐观,求生意识薄弱,建议你们做好心理准备。”
“不!”凌如云凄惨的声音在医院的走廊回荡,突然响起什么,抓住一旁的安浩明哭着哀求着:“游未呢?!他怎么还没有来?快给他打电话,求求他让他赶紧过来......”
“伯母,你别这样,我这就再打电话给他试试,他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安浩明掏出手机再次拨打游未的电话,无人接听,又连着拨了两次都是没人接,“应该在飞机上,伯母你别着急,礼一会挺过去的,他一定会没事的。”
凌如云已经无法再开口说话,捂着脸泣不成声,沈元胜走到一旁捶着墙掩饰痛楚。
孟征和安浩明走进病房内,坐在床前跟沈礼一说话给他鼓励打气:“游未要回来了,他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你要赶紧醒过来,醒来才能看见他,才能陪他说话聊天,如果你一直这样躺着不起来,他会生气的,会......”安浩明哽咽着说不下去,曾经他们三个一起在店里谈笑风生,喝酒聊天的日子似乎历历在目,现在其中一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