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是,皇上,奴婢这就去。”
寿安宫中檀香缭绕,静谧而温暖。
“给母后(太后)请安。”夏文轩带着锦桓踏入太后的寝殿。
太后看到跟着来的锦桓目光闪了闪,最终没有多说什么:“都坐吧。”
夏文轩坐下,询问了几句太后的病情。
“还不就是这样,这几年病了好好了病,哀家都习惯了。倒是哀家听说锦礼要回来了,什么时候到啊?”太后问道。
“快了,还有两天就到了。”夏文轩回答道。
太后喜悦地点点头,又对夏文轩说道:“锦礼也历练这么多年了,皇上该给他指一门亲事,好好的成家立业。”太后特意在立业上咬了重音,意有所指。
“儿子知道。”刚刚流了些血,夏文轩的脸色有些青白。
太后停顿了一会儿,看出夏文轩的不对来,有些担心地问道:“皇上怎么了,脸色这么白?”她的目光扫过夏文轩的全身,最后停留在他一个劲往后藏的右手臂上:“皇上的右手臂怎么了?给哀家看看。”
☆、祸水
夏文轩把手臂往后一藏:“擦了一下而已,不碍事。”
“王嬷嬷,传太医。”太后坚持。
夏文轩连忙拦住要走出去的王嬷嬷,若是叫了太医来还了得?
“母后,朕已经叫人包扎过了,一点小伤而已不碍事。”夏文轩对太后重申道,他实在不想把这么件小事搞得六宫皆晓。毕竟吧,他比剑输给一个小孩还是很丢人的,不管是不是故意放水。
“包扎?”太后被这两个震惊到了,“你受什么伤了还需要包扎?快点给母后看看,快点!”太后紧张兮兮地立刻就要下床,夏文轩哪敢让她下来啊,立刻上前扶她回去。
“母后好好躺着,朕过来。”夏文轩道。
他把手臂伸给太后:“母后放心,朕有分寸的。”
太后靠近了才发现他的手臂还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衣服破了个口子,上面染了血,与里面包着手臂的白布形成鲜明的对比。
“怎么回事。”太后的脸一瞬间黑了,颇有山雨欲来的架势,她把视线锁定到锦桓身上,“是不是你干的?”
“母后,不管锦桓的事,是朕自己不小心。”夏文轩忙道。
“不小心?”太后反问,“你在战场上征战数载,是会随随便便被伤到的吗?若不是这个孩子出的手,皇上怎么会轻易就被伤到!”太后的脸色瞬间变得红润,眼睛瞪得老大,指着锦桓的鼻子气得咬牙切齿。
“母后,是朕疏于练习了,朕的不是,您不要怪锦桓。”夏文轩挡在太后和锦桓之间劝阻道,“是朕说要比剑的,朕的错。”他又一遍重复道。
太后不想跟他正面硬扛,但心理已经给锦桓又加上了一个祸水的标签,越看他越不顺眼。
锦桓低着头,躲在夏文轩身后。
“母后好生修养,朕前朝还有事,明天再来看望母后。”夏文轩说道,为今之计还是快点把锦桓带走来得好。
“去吧。”太后的脸色缓和了些,在夏文轩不注意时狠狠瞪了锦桓一眼,瞪得锦桓一个激灵。
“儿子告退。”夏文轩鞠躬,带着锦桓离开,“怎么手冰冷的,着凉了?”他侧过头对落了他半步的锦桓说道。
“没事。”锦桓低着头,任由他牵着踏出了寿安宫。
两天后,锦礼带着五十轻骑回到京城,他一身戎装来到清凉殿面圣。
“锦礼哥哥!”还没踏进清凉殿的大门,锦桓就从里面跑出来,一把抱住了锦礼。
锦礼被他扑得往后退了几步,伸出手接住了他,轻轻搂了他一下,然后在他父皇冰冷的眼神中讪讪放开。
“锦礼哥哥,你总算回来了,惜兰姐姐走了后锦桓一个人在宫中好无聊啊!”锦桓随从他怀中退了出来,但还是拉着他的手摇啊摇,一边摇一边撒娇。
“锦桓,放开锦礼,让他进来。”夏文轩在殿内冷冷地出声说道。
锦桓这才一撅嘴,把锦礼拉进了清凉殿。
“锦礼参见父皇。”锦礼非常有礼地向夏文轩行了叩拜大礼,夏文轩终于缓和了脸色,让他起来赐坐,同时把锦桓拉到自己身边坐下。
“这三年在凉州如何?”夏文轩难得关心起了自己的长子。
锦桓听了连忙插嘴:“锦礼哥哥,快给锦桓讲讲凉州有什么好玩的事吗?锦桓也好想去宫外玩啊!”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夏文轩冷冷说道,把锦桓拉到位置上坐好,“越大越不懂规矩了,这随便插话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锦桓扁扁嘴坐回去,嘴里却嘟囔着:“皇伯伯明明没说过不能插话……”
夏文轩黑着脸暗中握紧了拳头,心中郁郁,什么时候自己这么窝囊要跟儿子吃醋了,真是没用。
“父皇,儿臣这几年在凉州与元将军一同镇守边关,感触良多。”锦礼在这时朗声说道,“也深深感到父皇年少时的不易,锦礼惭愧,无法与父皇当年的功绩相比,给父皇丢脸了。“
夏文轩暗中正用力按着在那儿不安分的锦桓,锦礼的话只听了一半:“什么丢脸不丢脸的,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父皇的手臂怎么了?”锦礼看出了夏文轩的右臂有些不自然,脱口而出。
夏文轩脸色一红,瞪了锦桓一眼,锦桓一脸无辜地看着他。完了还特别得意地跟锦礼说:“皇伯伯比剑输给了我,所以伤到了。”
夏文轩此刻恨不得撕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