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愈了,拿起剩下的半杯黑咖啡喝了一口,意识清醒过来,这一晚上遇到不少气流,机身晃得厉害,萧瑜没休息好,感觉身体有些虚,裹着毛毯靠回座位,逸凡摸他额头试体温,确定不发烧才放心了。
佛罗里达州天气一向很好,天空湛蓝如洗,万里无云,飞机迎着朝阳,在万丈光芒中平稳降落。
广播响起,空姐祝大家在迈阿密旅途愉快,滑行结束后,乘客们解开安全带,取出随身行李,陆续离开。
萧瑜他们懒得挤,等人走得差不多了才起身收拾东西下机。平时用的两辆路虎还停在华盛顿,过两天才会送回来,四人取行李随人流走出航站楼。
“打车回去么?”萧瑜还是困,声音蔫蔫的,要不是因为年龄超太多都想爬到推车上,被阿基米德推着走。
陆岑按着手机似乎在跟什么人聊天,头也不抬道:“有人接机。”
“哦,”萧瑜打了个哈欠,“谁啊?”
陆岑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笑道:“一会儿你可得跑快点,凤凰说他磨好刀了,打算把你捉回去做活体实验。”
萧瑜:“!!!!”
萧瑜怒了,“为了省打车钱,你们就这么把我卖了!”
陆岑给了他一个‘你以为我们都像你那么抠啊’的眼神,收起手机,一本正经地解释道:“boss通知他来的,我可没说,要是想卖你的话,凤凰早在你来华盛顿的路上就截杀了,你以为自己还能蹦跶到现在?”
萧瑜:“……”
陆岑深深呼吸了一口迈阿密夹杂着海水气息的空气,扯松领带,似笑非笑地看向某只,萧瑜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意识到接下来肯定不是什么好话,果不其然,陆岑说:“唉,一回来我就想起你骗了我整整一年这事了,正好回去把这笔账算了。”
萧瑜:“……”
“鹿鹿!”萧瑜影帝附体,哀嚎着扑过去抱大腿,哭得上下其手惨绝人寰,哽咽道:“孩子都有了,你可别不要我啊!”
附近进出航站楼的旅客来来往往,纷纷用看渣男的眼神鄙视陆岑,在发现萧瑜也是男人以后,目光登时变得各种精彩。
陆岑:“……”
骆逸凡:“……”
阿基米德一脸‘卧槽学到了’的崇拜表情,不远处,菲尼克斯下车气势汹汹地准备收拾萧瑜,一看这架势直接返回车里假装跟这帮人完全不认识。
太丢人了!陆岑简直哭笑不得,把某只拎起来,头痛道:“再演也没有小金人颁给你,这事过去了,我保证不再提,你总这么玩容易挑拨我跟逸凡的关系。”
萧瑜擦擦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吸着鼻子说:“一会儿吃什么?我饿了。”
陆岑不搭理他,径自朝路边走去。
为了接人,菲尼克斯特意开了一辆七座奔驰商务车,见陆岑过来替他打开车门,陆岑坐进副驾驶,扶额叹气,先打了一剂预防针,“别提刚才的事。”
菲尼克斯特别同情地看了他一眼,“那天看见病床上的跳跳虎,我ss果然欣赏你,能干的都给你划过去了。”
陆岑开门就要下车,菲尼克斯赶紧把人拦下来,“开个玩笑。”
后门被打开,阿基米德把行李放到最后一排,自己也坐过去,然后逸凡萧瑜上来,车门重新关上,菲尼克斯发动引擎,驱使奔驰离开航站楼。
“直接回公寓?”菲尼克斯问。
陆岑从后视镜看了满脸期待的某只一眼,说:“先吃饭,回去就休息了。”
菲尼克斯会意,开车载着几人去平时经常光顾的一家粤式酒楼喝早茶。
萧瑜特别大方,抱着菜单点了一桌子点心,然后主动跑去刷卡。
菲尼克斯一路目送萧瑜走出包间,忍不住问:“他怎么不让你请?”
陆岑抽烟笑得很无奈,翻出钱包,打开让他看,指着一个空了的卡位说:“这里本来有张花旗银行的黑卡,刚才在机场的时候就被摸走了,你别那么看着我,我真的习惯了!”
菲尼克斯询问似的看向骆逸凡,逸凡说:“我第一次跟他合作去卢浮宫就被摸了现金,20欧,买票用的,还把找零还给我了。”
“我觉得等下吃饭你可以跟w谈谈医院逃跑那事。”陆岑真心建议道。
“不用,我就不逼他回去住院了,你们自己留着吧。”说完,菲尼克斯下意识摸摸口袋,猛地一怔,钱包没了!
话音没落,萧瑜推门进来,把卡和发票一起交给陆岑,心疼道:“好贵,可以报销么?”
陆岑看都不看,把烟蒂按灭在烟缸里,说:“下个月一起打你卡里。”
萧瑜满意了,绕到菲尼克斯身边,揽着他肩膀,另一只手摊开伸到他面前,示意掌心是空的,紧接着手腕一翻,凭空变出了一只棕色钱夹,笑眯眯地说:“帅哥……我们来谈谈我不小心出院那事?”
菲尼克斯:“……”
陆岑笑而不语,用茶匙舀起两颗冰糖,放进菲尼克斯面前的菊花茶里,贴心地搅了搅,菲尼克斯盯着茶水里一朵旋转的菊花,感觉自己的心也跟着被搅了搅。
吃过早餐,时间已经接近中午,萧瑜觉得亏了,顺便又点了四人的午餐打包带走,这次菲尼克斯主动去刷卡,然后开车把他们送回公寓。
从去巴黎执行委托到现在,因为中途受伤住院,自己有将近四个月没回来过,电梯缓慢上升,萧瑜习惯性靠着控制面板所在的一侧金属壁,回想上一次接私活回来时和陆岑乘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