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露微凉,a市某高级会馆内,方墨染翻了个身,伸手却没抱到身边的人,他有些不悦地睁开眼,单手支起下巴,盯着床边正在穿衣服地杭凯看。
感觉到他的目光,杭凯并没有回头,而是继续自顾自地穿戴,将领带纹丝不动地系好,遮住了脖子上点点红痕,然后他穿上外套,就要离开。
身后响起方墨染的声音,沙哑中带着一丝调笑地意味:“你就这么急着走?”
杭凯地脚步停住了,并没有回头:“答应过你的承诺我已经做到了,还有什么必要留下来?”
他的声音是不带丝毫感情的,床上的方墨染并没有生气,反倒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我说……”他可以停了停,这才缓缓笑着道,“那孩子和你的脾气,还真是像呢。”
背对着他的身影僵了僵,并没有回答。
“你为他做了那么多,难道真不打算告诉他?”方墨染继续不紧不慢地问,□着的精瘦而白皙的手臂支着下巴,青丝散落在床单上,带着入骨的魅惑。单看这张脸,想必没人会想到,他竟是在上面的。
“没必要。”杭凯淡淡地回答。
“或者,你不好意思,我帮你说啊?”
“你敢!”杭凯忽然转过身,捏住他的下巴,“我告诉你,别想打他主意!”
“你放心。”方墨染伸手,拿开杭凯捏着自己下巴的手,动作看似温柔,但这下手的力道,却让练过空手道的杭凯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我对这种毛还没长齐的孩子可没意思,倒是你……昨晚的表现很不错哦……”他伸手,去摸杭凯的脸,手指还没触到他,那张脸就已经先离开了。
杭凯转过身背对他,坚决道:“不会再有下次了。”
“七年前,你可说过同样的话。”
“不许再提以前的事。”
“好吧。”方墨染无所谓地笑笑,“如果还有什么要帮忙的,可以来找我,你知道我很乐意……”他说到这,刻意意味深长地看了杭凯一眼,这才道:“各取所需。”
各取所需?果然是他的风格!杭凯没有回答他,迈步,头也不回地离开。
房间门被合上的那一刹那,方墨染嘴角勾起了一抹诡异地笑。
与此同时,在这个城市另一头,项哲的别墅里,某个强 暴未遂的家伙宿醉了一夜,终于醒了过来,看到林少淮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后,瞪大了眼睛。
正在给他擦脸的林少淮没想到项哲会忽然醒过来,顿时有些不知所措,拿着手里地毛巾,怔怔与他对视。
数秒之后,项哲隐约想起了昨晚的事情,脸色尴尬起来。
项哲:“你……”
少淮:“我……”
“阿嚏!”
是谁说关键时刻怎能感冒的?至少项哲这一个喷嚏立刻缓解了两人之间尴尬的状态。
少淮急忙将手里的毛巾递给他,问:“你是不是感冒了?”
项哲接过毛巾,胡乱在脸上一擦,毫不在意道:“怎么可能?我从来不感……阿嚏!”又是一个喷嚏,这回他不想承认都不行了,谁叫某人昨晚没事在平台上喝酒吹风,还蓄意强 暴,这下遭报应了吧?
“我陪你去医院吧?”少淮有些担心地看着他。
话音刚落,项哲立刻拒绝:“我不去!”态度坚决,神色有些异常。
“可是你……”
“阿嚏!”他又打了个膨体,打断了林少淮要说的话,继而摇头,“我说了不去就不去,你打给电话给海琳,叫她过来一下就行了。”
“……”少淮欲言又止,犹豫了半晌,点头道,“好,我这就去打。”
海琳风风火火地驱车赶到项宅时,项哲已经不知打了多少个喷嚏了,擦鼻涕的纸巾扔满了整个垃圾桶,颇为壮观。
“啧啧啧,白痴也会感冒啊?”海琳笑嘻嘻地走进来,手里拿着药箱、
项哲瞪了她一眼:“你才白……阿嚏!”
海琳顿时就乐了:“我说项大明星,怎么?牛不起来了?要请我这个小人物出马了?”她笑得一脸小人得志。
项哲气得几乎跳起来,无奈有病在身,脑袋又不知怎么昏昏沉沉的,实在没力气跟他呛声,瞪了两眼连眼睛都酸了,最后只好闭着眼装死。
这下,海琳更爽了,给项大少看病,哪一次没被他毒舌攻击过?不是说她穿着没品位,就是说她没有女人味,这些物质上虽然已经从每个月的账单里扣去了,不过精神上她可还一笔笔账单都记得清清楚楚呢。
有仇不报非君子,何况她卢海琳不是个君子是个女子,那就更要好好利用这次机会,一雪前耻了!
“我说项大明星啊,你现在这形象那要是拍下来,放到网路上,你那些个每天叫着嚷着说要嫁给你的小粉丝们不知道会怎么想呢?”海琳笑眯眯地调侃着。
“用不着你担心……阿嚏!”这种状态,确实一点气势都没了,项哲又是喷嚏又是咳嗽的,一旁的林少淮急忙递上纸巾和水。
“你慢点喝。”他边说边拍他的后背,试图让他好受些。
跟施了魔法似地,项哲竟真喝得慢了些。
海琳在一旁看得呆了,何时项大少竟然温顺像只小绵羊了?内幕,一定有内幕!
如此一想,她也不顾着报仇了,而是暗戳戳地观察着两人的反应,只见项哲喝完水,把杯子递还给林少淮,交接的时候两人的手无意识地触到了一起,同时抬头对望了一眼。
就是这一眼的刹那,卢海琳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