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秋原川还没感觉到什么不对,等他坐起身,才缓过神来。
“我先回去了。”酒也醒了,秋原川没有留下的理由。
把人家灌得烂醉,苍辰略有些歉意,问:“你没事吧,自己能行吗?”
“嗯。”秋原川应了一声,就走了。
清醒后,他还是孤身一人,但也许他还是离他近了一些?回想起喝醉时说的那些不着边际的话,秋原川只能默默地苦笑,却又获得一份希望。
作者有话要说:
☆、心悦君兮
傍晚,葛楚做好了一盘寿司,作为她的晚饭。
湛濡那家伙现在在干什么呢?葛楚喃喃自语,在这座她熟悉的城市里,将近十年的光阴使它物是人非,除了工作室的同事之外,和她最熟的就是湛濡了。那个女人,年纪轻轻的就知道喝酒,不行,得经常去看看她,反正一个人吃饭也很无聊嘛。
葛楚拎着寿司带着芥末,为了防止湛濡又对着她把酒言欢自娱自乐,她还特地去附近的麦当劳买了两大杯冰镇可乐。
黄昏又至,修剪木篱的影子,天渐渐长了,葛楚哼着《黄昏晓》往湛濡住址所在的那条商业街走去。
恍然间仿佛看到了什么。
一个青年伫立在不远处,深蓝色的曲裾被黄昏映照,回眸时泛起暖意的微笑,左眼下的泪痣却显得凄美异常。
葛楚不由得为之一颤。再次抬头,她看见了湛濡家门口的杏树,原来已经走到她家了,只是门梁上的酒铺招牌怎么没了?
穿过前厅,酒柜里依然规矩的摆放着酒坛,桌上的器皿却不见了,来到院落,也没见到她的人影。葛楚经过石桌,走到她的房门前,门虚掩着,她走了进去,一片昏暗。
她看到湛濡坐在落地窗旁的角落里,失神的看着地板。
“怎么不开灯?”葛楚找到了开关,点开,屋子里瞬间亮了起来,她走过去说,“我带了晚饭,一起吃啊。”
湛濡抬起头,她今天居然穿着正装,黑色的衬衫和西裤,白色的风衣,连头发也利落的挽在脑后。她看着葛楚,清澈的眼眸中带着曾经没有的光彩,修长的眼角下有一颗淡淡的泪痣。
这情景被窗户反射,空间里都弥漫着微妙的轻柔气息。
“嗯。”湛濡站起来,带葛楚去了客厅。
一边嚼着寿司,葛楚一边问:“你这是找到工作了?”
“两三天了。”湛濡把风衣搭在椅背上,随手把头发松了下来,又回到宅女的本色。
“你是从事什么工作的?”
“it,没想到吧?”看到葛楚一愣,湛濡还得意的笑了一下。
葛楚在内心中感慨万千,自己的一番“教诲”居然这么见效,但自己当时好像忽略了什么,略带感伤的说道:“那我以后就不能随时来这儿了?有点可惜啊。”
“晚上来不也是一样吗?”湛濡又拿出一把折扇,扇了几下。
葛楚凑上前看了看,这次画着小舟飘摇的山水风情,写着什么“红了樱桃,绿了芭蕉”,问:“你画的秋娘渡与泰娘桥?”
“哈,被你看出来了,其实这两个不只是地名,也是酒名。”
“哦,”葛楚又像长了见识似的点点头,“这又是你酿得酒?”
“不是。”湛濡喝了一口冰镇可乐,自从上班起,她就把喝酒改成喝茶了,不过偶尔喝点饮料调剂一下也不错。
秋娘渡与泰娘桥,湛濡初闻其名是因为喝了这酒,后来才去的这两个地方。
客栈里,湛濡、葛楚和顾彦三人歇了脚,店小二招呼道:“各位客官要来点什么?我们这有……”
“就要够这些银钱的菜,有酒吗?”湛濡拿出几枚碎银,客栈里无非就是那些菜,她可懒得听他报菜名。
“有、有,”小二收下银钱,又说起店里的好酒来,头头是道。
“顾兄想喝什么酒?”湛濡转而问道。
顾彦客套说:“让湛兄弟破费了,清淡些就好。”
“好嘞,”小二把手巾往肩上一搭,“那客官可要住店?”
“两间上房。”
一会儿,桌上就摆满了下酒菜和两壶酒,小二笑道:“这壶是秋娘渡,这壶是泰娘桥,都是绵柔好酒,绝对合您口味。”
湛濡和顾彦酣畅对饮,葛楚也喝了一小杯,这酒味透着红颜暖香,温软妍丽,的确是好酒。
席散,顾彦去了自己的房间,葛楚和湛濡也回去休息。
翌日一早,湛濡她们就被街市上的喧嚣吵醒,起来后去叫顾彦一起下楼赶路,敲了门却半天没人应。湛濡推开门,房里是空的,而且收拾的整整齐齐,桌上留了字条。
湛濡读完后说:“他到街上转去了,楚儿,我们也去逛逛。”
“好啊,街上有卖冰豆糕的,我都好久没吃过了。”葛楚走过来,一把拉住她的手就往楼下拽,在众人眼里的情形,就是年轻小伙被一个小丫头拖上了街,两人一路上嘻嘻哈哈没个正形。
葛楚吃着冰豆糕,湛濡在旁边不远的摊子上买五彩绳,正好快要过端午了。正当这时,却有几个家丁打扮的人气势汹汹地走过来,目测是冲向湛濡。
湛濡只是这么想想,但他们当中的一个真的拍了下她的肩膀,力度还不小。
“各位兄台找小生可是有事?”湛濡转过身问。
另一个家丁却炸了毛,指着湛濡喝道:“没错,就是这个人,昨晚潜入府上偷了东西,我看得很清楚!”
“呃,什……么?”没等湛濡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