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庄嘉禾在外面守着不肯休息,脸色憔悴,衣服也没有换,衬衣上都是褶皱和发黑的血迹,
桃花第二次来给他带了衣服,才得以换洗一下,又得知庄嘉禾没有吃饭,跑下去给他买了饭,
还没吃几口,庄嘉禾的母亲庄子文赶了过来,气势汹汹,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文月!”
庄嘉禾凉凉的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想继续吃饭也没了胃口,合上饭盒放到了一边。
庄子文看儿子这个态度,恼怒的瞪了桃花一眼。
桃花流宽面条泪,真是龙王打架虾米遭殃,惴惴的端起庄嘉禾的饭盒:“不合胃口,我再去买。”默默退散。
看到桃花拐下楼去,庄子文才又继续说:“就因为一个南白生,你要把自己一辈子都毁了吗?!”看到儿子还是不痛不痒的模样,庄子文怒气更甚“你难道就要替那个早死了的老男人养一辈子儿子!让庄家绝后?!”
听到母亲口不择言的诋毁庄南的生父,又想到生死不明的庄南,而母亲却一点给予关心的意思都没有,庄嘉禾这是第一次对母亲动了怒:“您够了!”
庄子文没想到儿子会这样顶撞自己,一时也有些愣怔
“您还想怎么样?您不喜欢庄南,我就带他出来住。您想让我结婚,庄南也长大了,好,可以,我同意,可是您找的是个什么东西!敢对着庄南作威作福!”
庄母反应过来自然也不甘示弱:“你也不看看庄南被你教成了什么样子!整天对着你就敢大呼小叫的,他有把别人放在眼里吗!如果他对文月态度好一些,会变成现在这样吗!我看他就是假装自杀好离间你和文月!”
听到母亲最后一句话,庄嘉禾简直不敢相信母亲是这样认为的,“您怎么可以这样揣测庄南?”庄南性子直脾气直,加上他的纵容,是不顺心了就爆炸的主,可是在他面前,大部分时间还是很乖顺的,只是最近他订婚的事惹的庄南一直不开心倒是真的。
“你就是,被他越来越像南白生的那张脸,给迷惑了!”
“你闭嘴!”庄嘉禾听到庄母这句话被彻底激怒,一拳打在了墙上,顿时鲜血四溅。
这一下可是镇住了庄子文,看到庄嘉禾流满血的双手,又心疼又气急,一时无言
庄嘉禾叹了口气,疲惫的说道:“您回去吧。”
庄子文这次也是被庄嘉禾对待韩文月的的手段给气住了才来医院追问的,不过她不会因为牺牲了一个韩文月就对庄嘉禾的婚事不管不顾,看了一眼急救室的门,心里想到,还是直接消失的好。转身离去了。
桃花在楼下等到庄母离去,才又提着新买的饭上了楼,看到庄嘉禾流血的手,心里叹了一声: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哟!
叫来医生为庄嘉禾清洗包扎,又是一阵忙乱。
作者有话要说:
☆、2
距离庄母离开,又过了一个晚上的时间,每隔两个小时的病危通知单把庄嘉禾折磨的心力交瘁。
“由于失血过多引起休克,继而导致心脑功能性损伤,请家属做好心理准备。”
医生的话像密密麻麻的针,扎在庄嘉禾的心上,随着每一次呼吸都在刺痛。
病情好不容易稳定下来,庄嘉禾还没有好好的看上一眼,庄南又被推进了重症监护室,庄嘉禾只能隔着玻璃才可以看一看庄南。
氧气罩几乎盖住了庄南全部的脸,身上插满了各种仪器的管子,黑发柔顺的垂在枕头上,看着庄南的侧颜,庄嘉禾又回想了一下当初南白生躺在病床上,好像也是这个样子,心里一阵无力的绝望。
如果不是母亲来闹的那一场,庄嘉禾都快想不起来曾经还有南白生这个人存在过。
庄嘉禾记得,自己17岁那年,确实是被南白生那张颠倒众生的脸给迷惑住的,美人一般都是有脾气的,而南白生不一样,他总是温温和和的,一身书卷气,笑起来总是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别看庄嘉禾自小沉稳,可是骨子里还是不羁的,特别是叛逆的17岁,就算他是学生,南白生是老师,可他看上了就是看上了,哪管什么身份不身份的。
自然,他的追求是失败的,南白生只把他当做学生看,而男人的心理就是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所以庄嘉禾越挫越勇,甚至在南白生病重期间都是他在照顾。南白生弥留之际,才流泪告诉他,自己还有一个将满4岁的儿子,死后希望庄嘉禾也可以稍微照拂一下,爱恋情重期的庄嘉禾自然满口答应,甚至找来律师在南白生面前,将南南的监护权转移到自己名下,南南自此改名庄南,南白生毫无遗憾的离去。
庄嘉禾在南白生去世后,算是消沉了几日,又想到自己多了个儿子,总不好让他流落在外,打好精神,准备接到自己身边照顾。既是答应南白生,他自然会做到,给不了南白生一样的父爱,至少他可以让庄南此生衣食无忧。
而对于是否把庄南接回来,家里又发生了一场争吵,当初庄嘉禾对南白生的追求,家里不是不知道,只当他玩心重,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庄嘉禾是瞒着父母将庄南监护权转到到名下的,现在他突然宣布这个消息,无疑是个重磅炸弹把父母给震傻了,这可是关系到家族继承权的大事,他们自然不同意,百般商量无果,庄嘉禾带着庄南出国留学去也。
那时的庄南是被南白生寄养在托儿所的,庄嘉禾去的时候是周日,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