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跑步也没有什么,不知怎么的,宋惟文突然想起来上次生日安澜的恶搞,满屋的粉红暧昧烛光,这团子却被当做替代品,赤.身.裸.体的束缚起来。
宋惟文一点儿也不担心安澜会把余悦看了个遍,因为熟识其的秉性,既然是送予自己的礼物,那么绝不会染指半分抑或心怀不轨,从那独具匠心的布置也能料到,设计的过程肯定又犯了职业病,不达到心中的完美境界绝不罢休,或许连床上的人,恐也被当成名为【礼物】的作品其中的材料之一吧。
只是想到这个呆笨东西在睡梦中就能被绑的浑然不觉,妖精?这妖精当的还真是窝囊之极。
余悦跟在旁边,突然听到宋惟文冷哼一声,脊梁骨都窜起一阵凉来,拿眼偷偷看去,没想到那人却正冷着脸在看着自己,余悦不知道宋小叔为什么突然不高兴,不过却知道一条至理名言: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到自己这,最后那个字要换下,这不打紧。
余悦讨好的眨着眼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边看着莫名其妙的宋小叔边用毛爪子蹭蹭有些痒痒的鼻子,以此让某人转移目光继续专心跑步。
没想到那眼神反倒没转移,更跟个烙铁一样烫的余悦不知所措,跟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慢下脚步无辜的望着宋惟文,虽然完全不知道做错了什么……
宋惟文默默转过头继续慢跑,本应该是秋高气爽的清晨,今天却颇为炎热,都说秋老虎秋老虎,果然不一般,宋惟文经过运动,额头慢慢滑下汗珠,偶尔被那蜿蜒的滑落弄的微痒,便不在意的晃晃头颅,额上的汗珠四散飞落。
旁边的余悦虽然不解,但是也感受到天气有些热,跑的气喘吁吁,晾着舌头,等到了中丁公园,看到宋小叔停下的脚步,心内直呼感谢上帝感谢春哥,吁出口气,然后凄凄艾艾的凑近宋惟文身旁,一副求原谅求笑脸的小样。
吃过早饭,宋惟文在卧室里系领带,看见蹲在一旁的余悦,抬眸道:“乖乖在家,不要乱跑,晚上等你……呃,化形了,我们好好聊聊……”
余悦感觉那以往沉寂如古潭的眸子此刻像是有暗流急涌一般让自己深陷其中,怔住。
没听到回音,宋惟文蹙眉淡淡道:“怎么?”
余悦回过神忙不迭点头应允。
余悦听话的样子让宋惟文心情愉快,走的时候也不忘碰碰余悦的脑袋,一举一动都透着熟稔温煦:“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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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氏公司内
宋惟文握着无任何修饰和字样的黑色钢笔,微低着头,看似好像在批阅文件,实则已然是走神了。
“宋总”
“宋总”
助理钱小松疑惑,正待再喊,却看见从不喜形于色的宋总抬起的脸上升起一抹淡笑,极轻且淡。
“小松”
“嗯?”钱小松合上行程表。
“你觉得这个世界上有没有神鬼之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并未让人觉得有什么,但是却从宋惟文的嘴里出来,难免让人遐想和深思……
钱小松以为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要吩咐,被这么不着边的一句话弄的有些不在状态:“啊?”
宋惟文看着钱小松。
钱小松轻咳掩饰尴尬,不知道宋总为什么这么问,还是如实回答,不曾敷衍:“我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不过小时候倒听姥姥讲过一些这类故事……不知是真是假”姥姥的言语确凿,就像她真的见过一般。
“哦,是关于什么的?”宋惟文饶有兴趣的继续发问。
钱小松挠挠头回忆:“好像是我们那大山里有个修成仙的赤狐,喜欢上了每日上山采药的俊秀大夫什么的,我也是听我姥姥说的,那大夫和我姥姥们是一辈儿的,清末那年岁的事儿了,我想着,应该只是上山采药迷了路,困在里面出不来了吧”
宋惟文只是一时兴起随便问问,他其实到现在还有些微的恍惚,只觉得昨晚上的事情似逼真的梦一般,如梦似幻,太不真实却又让人不得不相信,事实就是如此,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你先去忙吧”宋惟文插好钢笔颔首道。
钱小松走出去合上门。
中午宋惟文没有回来,余悦吃了东西有些无精打采的上了阁楼。
近来只要月亮挂在天上余悦就不会在丁婶和宋长乐的面前晃悠,心里有些担忧自己再来个众目睽睽之下的化形……惊吓到人,唉,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防患于未然嘛。
余悦极其期待着自己可以自由化形,当然,更希望化形之外还附带点别的异能什么的,不说高难度的七十二变,那是孙悟空的技能,嗯,自己要求很低的,穿墙而入啊,隔空取物啊,飞檐走壁啊……
好吧,余悦知道自己这叫得寸进尺,不过心里有个美好的憧憬其实也不错,反正自己就这么随便一想,想想总不打紧的吧!
晚上宋惟文依旧没有回来吃饭,余悦乖乖的吃完东西就跳上阁楼,床铺的位置正好能被窗户外的月亮照射到,余悦安静的窝在柔软的大床上感受着月光,等待身体变化。
周围寂静无声,没有灯光,因为月光足够目视,还可以看到窗纱轻如蝉翼的随风飞舞,外面的大树只能看到那黑夜中墨绿如黑的树尖……嗯,好像有只正展翅而飞的虫子?⊙﹏⊙b
余悦觉得身体轻盈异常,以前从未在意所以神经大条如他也不知道每次化形身上的不一样之处,此时周围安静的一切轻微的响动都逃不过余悦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