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君接住二少爷,怕溪流打s-hi他衣物将他高举 过顶,卸去冲力站稳后停了片刻便一跃而起回了岸上。
夜君将自家少爷摆在台阶上靠着围栏坐好,自己退了半步距离跪在他身前。
他从怀中掏出一小枚j-i,ng铁铸就的令牌递给他,看了一眼又拿回来在胸口蹭了蹭,将令牌上的污渍擦干净,再次双手奉上。
虽然一闪即逝,钟离子息还是分辨得出,那是沾染过鲜血的痕迹。
“这是夜行今年的’夜君御帝’的令牌,我刚刚拿到的。”夜君收敛眉眼对他颔首致意,轻声道,“献给您,我的主人。”
钟离子息愣愣看着他,像是不能理解这句话,一时间呆住了。
他傻了半晌,才自言自语道:“你何必……”
夜君却问:“我对您的忠诚,和我对’夜君’称号的责任,您更相信哪个?”
钟离子息一瞬间便知道自己的答案是后者,这次连他自己都觉得愧疚起来。
“不用回答我,少爷。”夜君却摇摇头截断他的思绪,“获取您的信任也是我义务所在,无论什么,我都愿意为您做。我很清楚您是什么样的人,您无需负罪,也无需为属下做任何改变。”
夜君低头展开他搁在膝上紧紧握拳的手,在指尖亲亲一吻:“请您放心,少爷,我都会处理好的。”
“……你既然是为这去的,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钟离子息声音沙哑,竟还带着一丝委屈。
夜君苦笑道:“夜行比试何其凶险,我没有把握一定能活着回来,万一我出了岔子……怎么舍得让您白等。”
他一提及此处,钟离子息立时察觉到夜君脸色惨白得有些诡异,像是气血不足,以他以往的身法,也绝不至于接不住自己被撞落山涧,惊道:“你受伤了?”
钟离子息很清楚他的武功路数,向来是轻巧灵活见长,防御极其薄弱。他参战只有两种情况,要么游刃有余,要么必死无疑。在钟离苑十年,夜君极少挂彩,他说过,自己不会伤,只会死。
夜君压住痛苦轻轻咳了一声,按着胸口道:“被这一期的夜刹打伤了。实在爬不起来,所以躺了一段日子才回来。今天赶路太急,伤口不小心又裂开了。”
钟离子息呼吸一滞,又后怕起来。夜君已经摇摇欲坠,忙伸手扶在他腰间。
他从未与夜君如此亲密,尚在犹豫忐忑,夜君已经自觉地靠了过来。
夜君声音有些虚弱,枕着他肩头道:“这次伤得有点重……可能要拖累您一段时间。我很抱歉……少爷。”
夜君声音越来越低,头一沉晕过去了。钟离子息避开他的伤口,小心翼翼地,环抱紧了他。他从来都是世间最懂自己的人,永远知道让自己最安心的方法。
他小声道:“该道歉的是我啊。”
钟离子息这个角度自然是看不到,本该陷入昏迷的夜君,却狡黠而得意地偷偷一笑。
第95章 二刷
上位者所谓的忠诚,要求绝对的沉默和服从,夜君从不认同。
他和夜刹这种盲目只知听令的愚忠有着本质上的区别,命令会有偏差,目的可能背驰,他总要比发令者多考虑一步,又绝对不能让发令者发现。
比如现今自家主人这个情况,什么山盟海誓的承诺都不足以取信于他,不如给他权威可信的切实契约。又比如主人现在近乎半残,他要的不是对方毕恭毕敬地将万事料理妥当、拉开这种成与败的落差,反而可能需要对方也吃点瘪平衡一下,最好比自己更惨。
夜君没什么疑问地,准备再去夜行打一次称号。
当然还有顺带提醒一下主人“少了我你才知道什么叫惨兮兮还不对我好点”的恶劣意图,这只包含了极其特别非常少量的私心——夜君摸着良心对天担保。
夜行参与评称的武者,几乎都是尚未毕业的新人。毕竟影卫这种藏得越深越好的暗中底牌,没人希望暴露于众。夜君驾轻就熟报名走完流程,却在擂台下意外地遇到了熟人。
春天气温回暖仍旧裹得严严实实的君璇衡,刚被夜谭从马车上抱下来,跟着夜行管事上了阁楼。夜谭远远看到自己,并没有做任何表示,反而君璇衡无意间发现,拼命向他招手。
夜君受邀,便从善如流地上去与他同坐一桌,问道:“你们为何在此,夜刹应该不是来打称号的吧?”
“当然不是,这种背锅称号,阿谭早点甩脱才好。”君璇衡摆摆手,指了指身后那只上蹿下跳兴奋不已的猴子,“是夜宵说小时候看到阿谭拿称号的那次比赛,就无比向往“夜刹”,非要来打称号,就带他来玩了。”
夜谭将自家主人摆放好姿势,替他解了披风,自觉地落座在他身侧,君璇衡立刻顺其自然地靠着他躺了上去。夜宵抱着一个大包铺在桌上,取出果盘点心瞬间摆满桌子,一遍介绍,难掩激动之情。
夜行这种y-in郁的地方,旁人都是能避则避。平时的客人,至多喝杯清茶足以,像他们这样备足零食糕点仿佛来春游踏青的,实在少见。
夜君默默旁观,深觉这一家子都画风清奇。
夜君并未料到他在台上真的会与夜宵对峙。
夜宵的功夫他清楚,在夜行算是中上,却绝对到不了顶尖。刚才在隔间中一见,发觉他j-i,ng进了一些,但也不算太大的变化。
可等夜宵一上了擂台,他却骤然夜宵修为速度力道全都翻了好几倍,几乎完全与自己匹敌,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