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意外,才让原主落得这般境地。
叶大喵眯了眯眼,牌还算是不错的,只可惜原主不行,来的伴仙也不是个能撑事的,换了他叶白一切就得不同了。
房门开了一个小缝,里面似乎有人透过门缝瞧着。
那是这家里最小的孩子叶则,叶白早就发现这小孩在偷看,但直到那些人都走了才招招手让人过来。对方似乎犹豫了一下,这才推开门走了过来,等到距离一拉近,叶白却没听到什么童言童语,只有干巴巴的一句。
“好像突然间变厉害了,那些人都被气跑了。”
叶白:“……”
小孩子叶则自然是还没开口的,这是他心里透露出来的想法,靠近了叶白之后忍不住抬头瞧了瞧,才喊了声:“哥哥!”
这孩子实在‘沉稳’得厉害。
平常这般年纪的孩童这时候总该有些崇拜之类的心思不说,而且心中绝不可能如此单调,乱七八糟天马行空的想法绝对不会少。相对来说,叶则‘沉稳’得过份了些,多余的想法一点没有,乖乖站在那里安静极了。
叶白扫了他一眼,没有人能够一直保持这种状态。
就算是在睡梦之中,大部分人也是会做梦的,而清醒状态下更是不可能什么都不想,会这样只是因为在茫然。
才五岁的孩子,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种事情。
“别怕!”
以往从未和小孩相处过,叶大喵根本不知道如何安慰,只得干巴巴的说:“那几个人脑子不好使,生不起什么大浪来的。”
叶则弱弱的应了声,心底却多了分期待。
虽说被养得很成熟的模样,但到底还实在太小,这时候更希望有人能挡在自己前面。之前原主太过懦弱,因此小孩恐怕都有些绝望,这时候换了完全不同的叶白,倒是生出了几分期许来,盼着能生出奇迹。
之前那些人离开的场面还历历在幕。
说到底不是因为放弃了,而是为了给叶白一个下马威。这世界离了钱不行,却不是有钱事事都行,原主那么一个少年要主持一个完好的丧礼显然不可能,所以这些人在这里等着呢。就是伴仙其人,也是因为这个才被拿捏住的。
不然能看破心声,又有谁算计得了他。
现在换了叶白自然不成问题,虽说因为对这世界不够熟悉而不是那么得心应手,但毕竟他能力出色很快上手。该通知什么人,该在什么时候做什么事,他心中清楚自然不慌不忙,一切办理得井井有条丝毫不见差错。
叶则偶尔会站在楼梯上静静的看着他,之后下来陪他坐会儿。
不过一个才五岁的孩子,突然间父母去世却是连悲伤的时间都没有,还得日日担忧以后的生活,会不会被人欺负。
这些日子越发的沉默了。
想起这孩子跟在伴仙身边一起被那些人算计的日子,叶白忍不住摸了摸对方的脑袋,压下心中想撕人的想法,缓下声音道:“你担心什么,天榻下来还有我呢,那些人不过二百加五十的智商,能折腾出什么来不成?”
二百加五十,可不就是二百五。
叶大喵难得讲个冷笑话,唯一的听众却不买帐,满心满眼里全是那句‘天榻下来还有我呢’,死水般的眸子倒是亮了一瞬。
很快到了丧礼当日。
这里的习俗通常会在宾仪馆停棺三日,再于礼堂开追悼会,之后火化葬于公墓之内。叶白做为晚辈,又是唯一在这件事情上做主的自然到得极早。而为防万一,这些时日他又不敢让叶则离开身边,自然也是一起带着的。
同样到得很早的还是叶家与蒋家的一甘人等。
做为亲属,他们本也应当早来帮忙处理,然而这些人却是来瞧笑话的。只不过叶大喵能力极佳,事情办得妥妥贴贴,倒让这群人没了好气。“怪不得不来寻我们帮忙,原来也不知道找了谁,竟弄得有声有色的。”
站在对面,叶白险些听腻了这句话。
对面站了大概有八九个人的模样,一人一句在心里说得畅快,更有甚者还在不甘心的观察四周,妄想找出一处不妥贴之处。
这怎么可能?
虽说不同地方的习俗不同,但叶白好歹也是特意查过了解了一翻的,这时候又怎么会让人挑出一点错处来。此时他正一副主人家的模样招待诸人,话里话外挑不出错,却也将两家人拒之门外当一般客人的对待。
“小白啊……”
一位年过中年的女人才刚开口,就听叶白笑着道,“叫我小叶就好,小白这称呼在网上太普遍,叫着还以为是称呼那些什么都不懂的人呢。”
对方:“……”
‘你可不就是什么都不懂的傻子。’对方心中不屑,面上却自然不可能这般说,只是顺着道:“小叶,这丧礼……你一个人忙得过来么,我们可都是来帮忙的。”
叶白扫了他们一眼。
“诸位三天前离开时说得清楚,不签字就不会帮忙主持丧礼。”他一脸无辜,“难道是我记错了,还是已经在梦游的时候签字了?”
对方气极,冷哼一声不在说话。
事情多而杂,普通人家都是一家子商商量量的来,且各自都有分工,但叶白只有一个人,就算再有条理也免不了有些忙乱。不想再搭理这些人,便随随便便的应付了一下,正巧场中还有事情便顺着离开了。
叶则一直跟在他身后。
这会儿却拉了拉他的衣袖,忍不住道:“他们不会就这么放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