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耿惠来从来没有吃过那盤海鮮总汇:一个白色的瓷盘里盛着干貝,小龍蝦,圓鱈,淡菜等海鮮搭配蘆筍一起上桌,光是看着就让人流口水。干貝外表煎得金黃,外表略焦,里面半熟,干貝的紋路清晰可見,切开一顆來嚐嚐,柔嫩鮮美多汁,口感非常好,真的是美味。还有拌生菜、茄汁对虾、炸虾排、金钱炸虾盒、锅烧鸡、叉烧肉、炸鱼饼、咕噜肉、蛋花酸辣汤等风味菜肴样样都是出名的菜品。连荷兰女王请嘉宾时的“荷兰汤”也上桌了。还有一道“国菜”,这道荷兰国国菜不是山珍海味,而是胡萝卜,土豆和洋葱混合烹调而成的“大烩菜”。据说这是为了纪念荷兰先人的难忘历史,才誉为国菜。不管怎样,耿惠来是吃的美滋滋的。除了因为开车没有喝酒,吃得十分满意。
酒足饭饱耿金他们即要打道回府。这时路上出现了白色的雾气,耿金嘱咐耿惠来开车一定要小心。麦保利对耿惠来说:“你休息,我来开”。耿惠来说:“麦叔叔,怎么能让您开,我没问题”。耿惠来是加倍小心,他也知道这种天气公路上最容易出事故。耿金和麦保利看耿惠来开车十分谨慎,也就放心了。车到比利时境内了,
雾气更大,而劳累一天的耿金和麦保利都打起了瞌睡。
耿惠来凝视着前方开启了车前大灯。无奈雾水越来越浓重,面前几乎是一片白茫茫雾蒙蒙。他越开越慢,几乎是滑行前进,他只顾全神贯注地注视前方,不想突然听到后方有载重卡车的声响,那声音似乎很近了,他从反光镜里刚看到一团黑乎乎的影子逼近,他立即打轮想错开线道,把后面那辆车让过去,他脚底踩了一下油门,可是事故还是发生了,耿惠来的小车被夹挤在中间,他踩油门后,车速加快撞上了前面一个女司机开着的车,同时后面那辆载重卡车发现耿惠来的车才刹车已经来不及,还是把耿惠来的车撞瘪了。本来耿惠来就踩了加油,后面载重车又顶上来,耿惠来的车就更快更重庄上前面的车,前面的车女司机不是踩油门,而是慌乱中踩了刹车,耿惠来的车就受到前后夹击,车瘪不要紧,要紧的是坐在后排的耿金被挤压受了重伤,完全昏迷,麦保利也是满头鲜血,身体不知哪里骨折,一点也动弹不得。耿惠来被卡在座位里,头撞在玻璃上,也是血流不止,好在他意识还清醒,他立即拨打了电话,紧急呼救。救护车,抢险车,呜呜叫着,迅速赶到,当时耿惠来他们那一起事故是连环相撞一共有五辆车,受伤的十几人都马上被送进了布鲁塞尔医院。
经过抢救麦保利和耿惠来都没有生命危险了,可是耿金由于脑部和内脏严重受伤,躺在单间病房里,一直沉睡不醒。耿惠来通知了艾琳娜,艾琳娜又通知了阿廖沙,他们先后赶到医院。看到病床上的耿金面色惨白,艾琳娜哭泣不止,阿廖沙一进门就大声喊叫着:“爸爸,爸爸”,耿惠来头上胳膊上缠着纱布也在耿金身边,阿廖沙看见耿金一直喊不醒,他突然一把揪住耿惠来,“说,你怎么开的车!你为什么把爸爸撞成这样!”耿惠来挣脱着,喊道:“你跟我吼什么,又不怨我,你眼瞎?没看见我也受伤啦?”
“不怨你,怨谁,你还我爸爸!”阿廖沙用力搡打着耿惠来。
这时盖六方,朱亦真带着莉莉来了,王世路带着老婆和女儿王西凤来了,步大壮闻讯也赶来了。他劝开了阿廖沙,问耿惠来怎么回事,耿惠来把出事的经过说了一遍。艾琳娜说:“这事不能怪惠来,事情已经发生,就看怎么抢救耿金是大事!”大伙相觑无言,谁也想不出有什么办法,布鲁塞尔医院已经是权威医院了。医生说只能观察,输液,问题是内脏出血,手术已经缝合,脑部深度受伤,所以昏迷不醒,你们最亲近的人呼唤他试试吧,不过此人生命已经垂危。听医生这么说,艾琳娜,耿惠来已经轮番呼喊过,阿廖沙也哭喊过,耿金依然毫无动静。阿廖沙不管众人说话,依旧在耿金耳边窃窃私语地说:“爸爸,你最疼我了,你不能丢下我不管啊,”这时盖家明,匡辅仁和田福旺也赶来了,阿廖沙看见盖家明,招呼他到耿金身边,他叫盖家明过来跟他一起和爸爸说话,盖家明叫着:“耿伯伯,耿伯伯!”,阿廖沙更凑近耿金耳朵说:“爸爸,你听见了吗,是盖家明呼唤您,您答应帮助我们的,您还没有做完这件事,爸爸,我们等着您的祝福哪”。盖六方看见儿子来了,竟然没有跟他打招呼,就被阿廖沙叫过去了,觉得心里一阵酸溜溜的不是滋味。可是这种场合他什么也不能说。
世上真会有奇迹发生,阿廖沙声音不大的私语,竟然唤醒了耿金的知觉,在阿廖沙絮絮叨叨的话语间,耿金睁眼了,一屋子的人都惊呼起来。艾琳娜感叹说:“他还是不放心他的阿廖沙啊”。耿金睁眼了,但是极其虚弱,他环视了屋里的一圈人,问:“保利哪?”
艾琳娜说:“保利没大事”,她赶紧吩咐惠来:“叫护士把你保利叔叔推过来”。
耿金摇摇头,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床边阿廖沙的头,对艾琳娜说:“赶快叫我的律师来!”
麦保利被推进来了,麦保利一见耿金就像孩子一样哇哇地哭了。他紧紧抓住耿金的手,好像生怕把耿金丢了似的。一屋的人都忍不住落泪。
不一会儿,律师别里克到了,耿金要单独跟律师说话,大家都退出屋外。盖家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