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不然明天会头疼。”
祁木言接过了毛巾,“还是我自己来擦吧。”
杜奚川走上了楼,然后拿了份文件下来,放在了桌子上。
祁木言怔了下,放下毛巾拿起了看来下,是这栋房子的过户手续,盖章的日期是在一周前。
“我原本打算等你成年了给你,不过这次就当成圣诞节的礼物好了,谢谢你。”
祁木言终于回过了神,他声音有些哑然,不知道说什么好,“我明天会按照市价,然后把钱给你。”
一年前,他就是为了这栋房子,才住进来的,转眼两个人已经同一个屋檐下这么久了“我不会想听到这句话,你知道的。”
祁木言一时哑然,杜奚川伸手握住少年的手,“现在你是屋主了,可以给我,有生之年的居住权吗?”
他在要一个承诺,一个少年愿意主动在他身边的承诺。
祁木言愣了下,呆呆的看着人,对方的眼眸深沉,让他再不能像以前一样回避。
“你想清楚了在回答,这是你最后的机会,虽然,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手。”
过了很久,祁木言点了下头。
---
连夜行军,他记不清,自己已经多久没洗过澡了,衣服黏在身上,上面有汗也有血,不断湿透然后又被风干,但是他已经无暇去顾及,因为所有人都是这样的。
活着的每一分钟,都变得无比深刻,像是要榨出最后一分潜力,他终于知道到了绝境,一个人的求生欲会变得这么强。
不断的有伤员被抬回来,他不会医术,所以帮人做一些简单的包扎。
有些伤口,深的能见到看见深深的白骨,但见多了也就麻木了,战争面前,人性已经被完全的泯灭。
他第一次知道,这个世界是这么的残酷,人可以这么的残忍。
祁木言走近帐篷,意外听到几个人正在商讨接下来的战事,他顿住了脚步。
密探递回了消息,敌军会在明晚袭击附近的一座城池,将领正因为这件事,商量对策。
由于城池里已经有了内应,一到了约定时间,城门就会被从里打开,敌方会不会吹飞之力占领,还在沉睡中的居民,会遭受灭顶之灾。
对方下达的军令是屠城。
用屠城来鼓舞士气。
那座城池不大,也非军事要塞,居民加防卫的军队,一共不过一万人,在措手不及情况下,可以说不堪一击。
马上就有将领,提出要领兵支援,还有人提议,可以乘机埋伏。
但却被奚川一口否决了,并且下了命令,谁都不能去增援或者让消息走漏,违者军法处置。
这样的决策,也就是完全放弃了那座城。
祁木言怔在了原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从来没想过这个人会这么的冷血,见死不救,那是一万条人命,除了士兵,大多数都是老弱妇孺。
领军的原因,不就是为了保护人民,这个人的心里,却只有屠戮。
同时,除了除了愤怒,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他刚准备离开,帐篷去走出了个人,“谁在外面?”
他被带了进去,看着一众的人,他忍不住愤怒开口,“你们这样,还算是保家卫国的军人吗?”
所有的人都沉默应对,不少人都心生质疑,但是在这里,主将拥有绝对的话语权,所有都选择了沉默。
让人窒息的冰冷。
人全部走了后,那个人冷冷的看着他,“你是虽然的家属,但是也必须遵循军规。”
“你是个疯子,你自己不去救,至少应该派人去通知他们,让他们做好防备!”
那个人并没有解释,径直的走了出去。
“把他送回我的帐篷,好好看着,三天之内,不能让他离开帐篷。”
他被圈禁了。
——
祁木言睁开眼睛,他已经好久没梦到以前的事情,他摸了摸眼角,那种悲切的心情。
后来怎么样了,那座被放弃的城,最后是不是都陷入了铁蹄的践踏之下,自从消失……
梦境是如此的真实,就像是……自己的经历。
空气里仿佛还弥漫着血腥味,
杜奚川睁开了眼睛,就看着身边的人,正专注的看着他。
“怎么呢?这种眼神看着我。”
“没什么。”祁木言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的头很痛,有些分不清梦境和现实“是做了梦吗?”
“嗯,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他不知道怎么去叙述,那两个人的感觉是那么的相似,却又是那么的不同,两张脸重叠了起来,一个是他抗拒的,而另一个却让他心生亲近。
“是个并不美满的梦,而且有我,在梦里,我让你不开心。”
少年想什么都放在脸上,他能轻而易举的猜出来。
祁木言看着眼前的人,一脸的意外。
“看来我猜对了,不管你梦到了什么,除了现在你看到,那都不是我。”杜奚川握住了对方的手。
---
祁木言一天都有些心不在焉,那他会不断的去回想那些片段。
那个没见结果的梦境。
齐青拍了下人的肩膀,“你怎么了,今天心不在焉。”
“没什么,大概昨天没休息好。”祁木言压下了心里的怪异感,看着眼前黑白的钢琴琴键有些出神。
后天就是元旦,学校的课程已经基本上都截止了,祁木言会到学校,是因为想一个人静一静。
那晚之后,本来两个人关系进了一步,可是他又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