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并不比杨波和齐琛卓大很多,但心理年龄却成熟不少,所以覃松雪和他们对仗的时候陈恪之只给覃松雪提供“弹药”不负责出击,而且他力气有点大,雪球扔出去砸到身上会有些疼。覃松雪也喜欢这样的分工,每次打雪仗都是他在出风头,而且不用自己捏雪团子,齐琛卓和杨波每打完一个就得花时间“制造弹药”,这让他占了不少便宜。
雪球直接砸在身上还没什么事儿,但如果雪水顺着领口滴进脖子那就真叫一个爽翻天了,覃松雪鬼精鬼精的,刚开战就把帽子给戴上了,齐琛卓和杨波没占着什么便宜。
尽管雪下得大,但比不上那么多孩子们揉雪球的速度,不一会儿林荫道周围的雪就所剩无几了,陈恪之“制作弹药”的时间就稍微长了一点。覃松雪之前大搓齐琛卓和杨波,正想着乘胜追击呢,手里没弹药了,为了节约时间只得亲自上阵,但是他人矮,水泥台子上面的雪够不到,必须才着下面的瓷砖路牙。
“别踩上去!”陈恪之话还没说完呢,覃松雪就四脚朝天地往后摔去。
“球球!”杨波和齐琛卓眼角的余光都瞟到了这一幕,二人同时惊呼。
覃松雪的靴子虽然是防滑的,但他踩的毕竟是融了雪的瓷砖,再防滑也是白搭,刚踩上去没到两秒就不出意外地滑了一下。
陈恪之眼疾手快,在覃松雪摔在地上之前一把拉住他衣领阻止他继续往下坠,所以覃松雪一身衣服还是干净的,看上去没那么狼狈。
按理说覃松雪没摔成,站稳后就应该继续战斗了吧?
可这小痞子就是半天没动静。
陈恪之皱了皱眉,难不成磕着哪儿了?
果然不出所料,覃松雪在呆滞几秒之后,表情瞬间就扭曲起来:“蝈蝈,我的左脚好痛,我的脚没得知觉啦……”
摔是没摔成,脚给扭了。
覃松雪的左脚经历了最初的麻木之后剧烈地痛了起来,很快小痞子的眼睛就红了,眼泪在里面打着转似乎随时都会滚下来。
“蝈蝈,我好痛……”覃松雪求助地望着陈恪之。无论碰上什么问题只有陈恪之能帮他解决,此刻他痛得厉害了不知道怎么才好只能像抓根救命稻草一样抓着陈恪之。
冬天衣物穿得厚,覃父担心覃松雪感冒特地给他穿了三条裤子,里面两条棉毛裤被厚袜子紧紧地扎着呢,所以要等到陈恪之解开他裤子脱了鞋看完伤势,估计覃松雪得冻成肉冰棍了。
“蝈蝈你莫碰我的脚,我的脚好像没得知觉啦!”覃松雪带着哭腔道。
这下子是真摔得狠了。
陈恪之没听他的话,依然试了两下,但还是没办法,覃父把覃松雪裹得太严实了,只挂在胳膊上,然后道:“先忍忍好不好?哥哥背你回家。”
“嗯……”覃松雪抽了抽鼻子,顺从地趴在陈恪之背上,“真的好痛……”
齐琛卓和杨波也没了继续打雪仗的心思,跑过来跟在陈恪之后面,杨波接过陈恪之,力气大的齐琛卓还跟陈恪之说:“小恪哥哥,如果你背累了我就和你换一下嘛。”
陈恪之想也没想就拒绝道:“不用了。”
覃松雪虽然胖,但个子矮,那点体重对于每天都做引体向上和俯卧撑的陈恪之来说还不在话下。
况且覃松雪是他媳妇儿,脚崴了不是他背着难道还给别人?他媳妇儿别人碰一根手指头都不行,甭管那人年纪多大。
陈恪之已经有一米五了,比覃松雪高了很多,他身体好,穿得也不多,覃松雪趴在他背上很舒服,但吸鼻子的声音一直没停过。
陈恪之话不多,通常都是别人起个话题他才会回两句,主动找人说话的情况几乎没有,但覃松雪难受成这样,他得给覃松雪转移一下注意力。
“球球,我家有云南白药,回去喷一喷就好了。”
“嗯……要先喷红色瓶子的……”覃松雪想起最近铺天盖地的云南白药广告,下意识道。
齐琛卓和杨波走在他们旁边玩口头游戏,齐琛卓扮演角色,杨波扮演游戏系统,两人没注意陈恪之和覃松雪说话。
“蝈蝈……”覃松雪叫他。
“嗯?”陈恪之以为覃松雪要说痛。
“你什么时候去赵阿姨屋里咧?”
陈恪之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覃松雪一直惦记着这事儿呢。
“二十九号。”因为春运的关系,陈父特地把日子订得晚了一些,避开了高峰期,赶在三十晚上那天到,而且他们是北上,票稍微好买一些。
“现在几号啦?”覃松雪从来不看农历。
“二十一。”过两天要写对联了。陈恪之心道。
往年的对联都是覃父一个人包办,今年陈恪之得了奖,陈父便让他给自家写一幅,覃父听后对陈恪之道,就写一幅颜体七言对联,然后把内容给他让他自己翻颜体字典集字。(集字是将某一种字体的单个字搜罗后集成书法作品,一般是查阅特定的书法字体字典。)
“唉……”覃松雪叹了口气。
每当覃松雪装模作样叹气的时候,陈恪之就觉得特别好玩儿,忍笑问他:“怎么了?”
“你走了没得人教我做作业啦,老师讲那一本要全部做完,我肯定有好多不会咧。”
陈恪之想说那本老师收上去连看都不会看一眼,但意识到如果说了这话,保不齐覃松雪这小王八蛋就不肯做作业了,那还不得被覃母给揍死,于是道:“你先把会做的做了,做完我给你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