锤墙壁,魔教真是欺人太甚!我一定要让万振岳血债血偿!
白易看见同门死去也是悲痛,此刻却不得不安慰道,师弟,眼看魔教之人就要追赶上来,当务之急是要脱离此地,看来肖师弟
在场都能明白这话的意思,带着肖绪的尸体未免不便,魔教人多势众,几人也不能成功脱险,只好将他弃在此处。
白易望着那尸体,心里五味陈杂,原本是一同长大的师兄弟,此刻却了无声息。沉下眼眸,他仔细打量了那尸体,虽说遍体鳞伤,但却不见致命的伤痕。只听外面传来脚步声,他不得不收敛心神。
余右水看着几人磨蹭,已经有些心烦,只是没想到肖绪就那么死了。看来这掌门之位传不了旁人了。
几人往外走,拐了几个弯,却见到处都是重重把守,想要出去也是难上加难。何况孟时枫一腔恨意,存着要报仇的心思。
几人暂时找了个隐蔽场所,看着前面行走的黑衣人道:既然出去不易,我们不如就势混进魔教大殿,杀了万振岳。
苏渺听到此处,心下也是微微一惊。看来这人也是个喜欢当机立断的。这并不是什么不切实际的想法,万振岳虽然是魔教教主,但武功并不十分高,如果几个人合力,完全有可能将他杀了。
几人本来就穿着魔教的衣裳,此时只要再蒙上面巾,就可以混进去。只是怎么混进去却是一个问题。
眼见一队人走过来,完全没料到这里就是犯人埋伏的地方,白易等人夺了那几个人的黑巾,将那几个人的尸体捆绑,拖到隐蔽处掩盖起来。又从那几个人身上摸下了令牌。
孟时枫提醒,那红绳呢?
白易的动作略一停顿,将那几个人手腕撩起来看,只见那红绳牢牢系在手腕上,打着死结。孟时枫蹲下要去解那红绳,白易却拉开他,盯着那绳子,别解开,只怕有诈。
什么?
魔教这个标识早已让我们知晓,带着这个红绳只怕不妙。
那红绳勒在那死者发青的手腕上,死紧,鲜艳,像是一条夺命的毒蛇。
他沉默了须臾,道,算了,我们将尸体藏好便是,将红绳扯下来收着,以备不时之需。
几人麻利的动手,将那红绳取下来,却不戴在手腕儿上。处理好这些便装模作样的当起魔教份子来。
但既然都不认识路,也只有看着办。
苏渺走在最后,沉默至极,料想不到这扶山教竟然这么不堪一击,现下他只好跟着师兄们边走边看了。
魔教这地方,几个大殿之间竟然不好找到联系,几个人像无头苍蝇似的乱转,只是时常遇见魔教的人走过来,几人蒙混过关。
暗道里回荡着脚步声,几人顺着往前走,石壁上刻着乱七八糟的图案,像是一个一个的小人。几人误打误撞到了密道里,却不知道前面是什么。
只是往前走,颤抖的火苗在灯盏上静静燃着,昏昏暗暗。
孟时枫压低了声音:白师兄,这是哪儿?
白易一边打量着这石壁,一边往前走,不知道。
余右水着急了,这么个走法,简直跟自寻死路没有区别,冷道:肖师弟死了,难道你要让我们跟着也去死吗?
他提起肖绪没有半分却没有半分哀痛,这就是他要的结果吧。
白易动作一僵,只是回头看了几人一眼,苏渺跟在最后,像是一个孤立的影子,似乎立刻就要融化在这昏暗里。白易看向余右水,魔教教主怎么敢正大光明地在魔教的人面前睡觉,这些万恶之徒只消稍稍动个手脚就能取而代之。
他回过头去继续走,我们进来是误打误撞,但定有别的机关开启这暗道,我曾经听江湖人提起这档子事,刚才那些壁画,应该只有教主寝房外才有。
至于听谁提起过,他却一笔带过,什么也不说清楚。只是众人想到白易也是在江湖上闯荡过的人,名气不小,见到的人也要尊称一声大侠。想来,是有些别的消息渠道。
只怕那密道也不是误打误撞开的。
苏渺看白易身先士卒走在最前面,手中紧紧握住那把赤铜螭龙剑,那剑上镶嵌着的红宝石泛着光,滚烫似的。
那把剑就是当年掌门赐给他的,他在武林大会上给江南神门长了脸,掌门一高兴,便用此剑勉励他,要他成为江南神门的招牌。掌门对他不薄,他既然接下这剑,不管掌门是否传位给他,他也有责任让江南神门屹立于武林不败之地。
一道劲风袭来,白易只来得及叫了一句小心,剑雨破空而至!
几个人各自凭本事,将剑雨挡住,只怕那剑上还有毒!
剑锋与箭头打在一起,快风一阵一阵,又是几声闷响,铁箭被弹飞到了墙壁上插得稳稳当当。
万振岳却不想有人触动了箭弩机关,暗道自己那群属下废物,竟然叫人找到这里来。那飞羽剑阵,那几个小子勉强挡得住罢了,哼,待他前去助他们一臂之力!
白易挥剑避过一枝箭,冷不防一枚梅花镖袭来,这东西冷飕飕的不反光,虽细小却是认着人的穴道来,他侧身避过,剑锋一挑给他击飞回去,嗖地一声,只听得一声脆响。
苏渺武功不高,内力不足,在众人眼中自然撑不到这样久,白易见他手劲儿发虚,于是挡开剑雨往他那边去,免得有人抽冷子伤他。
苏渺看见白易过来,只是淡漠的转开视线,那远处站着的人怕是看戏该看够了。
苏渺问道:师兄,有人偷袭?
白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