僖这些日子凡事都得靠自己。这天他刚烧了水把自个儿冲洗干净,正穿着小裤衩准备回屋睡觉,就见他霍哥哥捂着鼻子急匆匆地从他屋里走出来。
凑近了才发现他哥哥的手里沾着血。刘小僖不禁惊呼,“哥哥你咋了!”
霍临秋忙嘘着让他小声些,而后又捂着鼻子解释说,“天气热,我有些上火,没事儿。”这话说得有些不自在,刘小僖却没多想,反跑去厨房说要烧些水让霍临秋早些洗了休息。
待小娃儿走远,霍临秋这才松开捂在鼻上的手,手指沾着血,却掩不住其上沾着的香茅味儿,霍临秋不知想到个甚,只觉鼻中又有温热液体流出,他忙捂鼻抬头挪回自己屋里,就着丁点儿月光,却见平日冷淡的脸上挟着明显地局促,通红通红的,怕是万点春情怀中藏,寝食不安思自难了。
作者有话要说:俺本想把霍小哥写成个冷漠腹黑又强大的小攻,可事实上他只是个喜欢乱想又容易害羞的小屁孩q.q
俺也想把刘珀写成个温柔体贴的强受,可事实上他就是个不思进取又懒散的小迟钝q.q
小孩儿长大了
霍临秋经了晚上这事儿,对他姨父的那些小心思是愈发的根深蒂固,他一晚上没睡,脑子里想的全是刘珀与他相好后的场景。小孩儿情窦初开,实在是怪折腾自己的。
至于被自家外甥惦记上的刘珀,他是丁点儿感觉都没,依旧没心没肺地过日子。有天热得实在不行,刘珀半路跑回家打了水在井边冲澡,发觉霍小哥正趴窗台上看他,某人异常轻挑地问道,“阿秋你再瞪我就要成斗鸡眼了,要不我脱干净让你看个够?”说着还真去解亵裤上的腰带,霍临秋被他惹得嘭一声关了窗,可把刘珀笑得肚疼。他想这小孩儿实在是面子薄,跟个姑娘似的。至于霍小哥到底是真害羞还是又想到甚个不该想的,那只有天晓得了。
刘珀种完地里的绿豆,便与霍临秋一起选种。到八月中地里的绿豆长成,将之犁翻下去闷杀,如此这绿肥就算是成了。两人择了个雨后地湿的时辰,上杆子把麦种都播了下去。
到了来年收获,地里麦穗上结出的麦粒果真各个颗粒饱满大小均匀,就连磨成白面摊出的饼也比往日吃上去香。刘珀体会到绿肥的好处,种豆之事也就成了每年必做的活计。
挨过农忙稍得空闲,刘珀又想起家里蚊帐需换,并上气候转凉该添衣物,便选了日子去趟镇上,扯了葛布作蚊帐又至成衣铺挑了些厚实新衣。
回到村里天色已暗,却见一高头大马在家门口立着,待走近才知来人竟是几年未见的乔言高。
这乔兄弟上回来时曾说自个儿将离几年,刘珀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碰上他,怎想几年过去此人又突然出现,着实是意外。
乔言高一如上次带了不少吃食过来,可惜时间已晚再捣腾也来不及,所幸这兄弟不讲究,与刘家一起用了些笼饼酱菜就打发了一顿。吃过饭刘珀替了霍临秋洗碗,只让他陪着自个儿师傅聊聊。
乔言高问了霍临秋可有按时练拳,又试了试小孩儿的握力,便扯开去说自己这些年在外的奇闻轶事。等刘珀洗好碗烧了茶水端来房间,乔言高正说这件邻县发生的趣事,直把俩小的逗得开心。
见着刘珀进屋,乔言高与他一番客气,才娓娓道了来意。
其实乔兄弟回刘珀所处的汾州一带已有些时日,不过事务缠身他也没得叨唠,这回找来的确是有件事儿想问问。话到这乔言高也不直接道明,只转而问霍临秋“可想出去看看?”
刘珀皱了皱眉,听出了其中暗示,果真乔言高接着就说,“我有个朋友在邻县做牙侩,现在年纪大了手下缺个人手,不知刘兄弟可舍得让临秋出去闯闯?”
刘珀直觉地想拒绝,怎料霍临秋却抢了先答,“我倒是想出去看看,只不知自个儿能不能成事儿。”
“你却是个用心的。”乔言高笑着拍拍霍临秋的肩膀,“没甚个可多想,我那朋友在牙行也算有名,县里的不少商铺他都打过交道,你跟着他保准能混出些名头。”他又转向刘珀道,“我知突然提这个刘兄弟会有顾虑,可临秋毕竟大了,也该为自己打算打算,你们不妨考虑一下,若还不放心可跟着一起去瞧瞧,就在邻县,翻个山头便到。”
说完,乔言高也不再多劝什么,又叨唠一会子便起身走了,临行前他又说过几天会再来,不管事成与否都给个回应便成。
送走了乔兄弟刘珀心里可静不下来,虽说孩子大了总要学会自立根生,可十五六的年纪在刘珀看来却是小了些。再者这邻县虽只与村子隔了一山,但如今交通不便,想要来回跑是绝对不可能的。刘珀养了霍临秋好几年,这会子实在舍不下心来,不过看小孩儿那副样子就知他是期冀着能去县里。
刘珀有些为难,想了还是问他,“阿秋真想跟着你师傅出去?”
霍临秋早就抓着他的手,此时闻言忙不迭地点头,直说,“这该是个机会,师傅定不会骗我们才对。”小孩儿心里早就有许多不安分的心思,苦于寻不得门路才一直安于现状。现在乔言高给了机会于他,虽只是撮合买卖的牙人,他却愿意试试。
刘珀见状也不再说话,只叹着气揉了揉霍临秋的脑袋——也罢,孩子终究是要长大的。
隔些天乔言高再来时,霍临秋已得了刘珀同意收拾好了包裹,刘珀自个儿也是整理了一番,他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