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文艺部长,宁梵是学生会长。
市花这个外号是他们上大学的时候给起的。那时候全市举行大学生广播操比赛,由于学校响应的人头惨淡,身为文艺部长的他就拜托宁梵把方言拉来给他们领操。
本来以为方言性子冷淡肯定不愿意,结果宁梵只说了一下人家就答应了,还练的特别勤快。
于是他们学校就很顺利地拿了第一,至于第一是怎么拿的,当然百分之八十和人家脱不了关系。后来方言领操的照片上了报纸,那份报纸在学生会内人手一份,大家都感叹,这自带后期的长相,真是嫉妒死了个人。
a市市花就成了那一届学生会私下对方言的爱称。
“您这态度我可帮不了您了。”
病桌上放着一份离婚起诉书,一式两份,两种语言。有一天杨黎待得有点久,他把人打发走再去方言的病房,已经人去屋空,连个用过的床单都没留下。没几天他就收到了这个。尽管已经安排了人去处理,可是对方律师和执行官态度十分坚决,并拿出了不少他婚后“不忠”的证据。
其实于邈也搞不明白,这位虽然道德十分缺失,但是毕竟物质资源很丰富的,身材相貌虽然不能跟他比但也算一等一的了,离就离了呗,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可能归根结底还是归结于大部分男人的本性,那就是,“贱!”
所谓一头猪吃不香,两头猪抢的慌。自己放家的时候想不起来宝贝,别人一来抢就连忙稀罕上了。
不过这次很明显,面前这位是抢不回来了,他的对手太强大了!
而与此同时的方言正在海边,撑着伞,吹着海风,盖着浴巾,喝着修复胃创口的营养液,闭目养神。身上已经没有当初皮包骨头的样子了,这让宁梵很欣慰。
拿起方言的手,感觉好像也比之前有点肉了,没有那么干瘦了。
“宁梵,我想回家,你说我家人还会见我么?”
当初离家的时候跟家人大吵一架,也说了很多无法挽回的话,到s市的几年里,除了偶尔寄回去明信片证明他还活着,就再也没联系了。自从被李骁岩关起来以后,就连明信片也没有了。家里人一定对他很失望,好好一个人生,被他糟蹋成这样。
“想回去,我就带你回去。”
方言沉默良久,才回答道:
“我不敢。”
“放心,我陪你。我们下午就回去。”
方言从醒来到现在,连李字都没提过,并且十分配合治疗,只是不怎么爱说话,晚上还爱做噩梦,一做噩梦不能碰,一碰就打人,还好没有睡在一张床上。宁梵有点庆幸也有点无奈。
不过,反正已经忍了十几年了,也不差这么几天,能看见人,还可以呆在他身边,他已经很满意了。
对,他喜欢方言,喜欢了十几年。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执着得可怕。从见到方言的第一面起,就没办法控制地喜欢,而方言又总喜欢撩拨他。
可是没有用,他又不能跟他在一起,毕竟跟帮派黑道沾在一起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和况他生活的环境,比这两种情况加起来还要过分。他可不想某天吃饭的时候,发现方言的小腿被人砍了放在冰箱里。
这么说来,他也没有比李骁岩好到哪里去。可是他真的不想再忍了,他已经拼够了,想休
息一下。大学毕业领毕业证的那天,到现在,他在床上睡觉的次数一只手就数的过来,一刻都不愿意多休息,因为只要停下来,就会想起方言,想到方言在楼道拿着毕业证,被他抱着告白以后,哭得像傻了一样的样子。
那时候没有人比宁梵更恨自己的无力,告白以后连提私奔的底气都没有,只是一个劲儿地对不起。他也恨李骁岩,更确切地说是嫉恨,他做了自己所有想做的事,还把方言糟蹋成了现在的样子,这股恨劲儿积攒了十多年,差不多能修炼成精了,现在就连本带利地还给李骁岩。
☆、43
“李总,您在哪呢?公司都炸锅了!这法院传票是怎么回事啊?”
“ 滋滋滋…………………..”
“老李,这nf公司的人是怎么回事儿啊!怎么把咱们单子抢了!你赶紧回来这一堆事儿呢!还有这合同违约了是怎么回事啊!”
“滋滋滋………………..”
“姓李的你跟我解释解释!老子三个亿到底给花哪了!工商的税务的都查到老子家了!”
“滋滋滋…………………”
“老板,咱的地还出么?那边租赁合同快到期了!您这边也一直不开口。光缆那好像又出事
儿了!那块的农民怎么说都不走!还找上次那人摆平么?”
“啪。”手机被按掉,接着就自动关机了。终于让他消停了一会儿。
“跟我们走一趟吧,李总。”
李骁岩被身穿制服的人包围着,面无表情地看着放在起诉书上的手机,几天了,方言一个电话都没打来。
要知道以前他发个烧方言都会请假回家照顾他。
现在他都变成这样了,方言连看都不让他看一眼,声音也不让听一下。
“警察同志,能帮我把手机充上电么?”
“那当然,咱们时间还长着呢。”
对啊,还长着呢。
谎言就像多米诺,倒下都是一个接一个。但这个队伍太大了,一时半会儿还轮不到他,而且,他的公司牵扯了太多利益方,自然有人保他。
李骁岩的 “安致” 科技有限公司是s市近几年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