摧残,依旧如少年般清脆,如泉水叮咚,慢慢的唱进了你的心里。循环两遍最后的余音唱完,秦林慢慢抬起脸,迎着月光,脸上晶莹点点,却原来早已是泪水滂沱。
这满眼的泪水,无声的哭泣让顾磊的心像是猛然被攥紧一般,连呼吸都窒住了,秦林脸上的泪水一道一道的蜿蜒而下,眼神可怜而悲伤。顾磊狠狠的吸了一口气,慢慢的将秦林的脸按在自己的胸前,紧紧地抱住他。
半响。
“你这又哭又笑的忒吓人了。”顾磊轻轻抚摸着他的头。
秦林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酒醒了三分,嘴却还是不利索,“吓……到你了?”
顾磊也笑了一下,“吓得我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
秦林不安的动了动,这才发现,他还跨坐在顾磊的腿上,脸倏的一下变得通红,手软脚软的想要站起来,腰却被顾磊扣住了,“都坐了那么久了也不在乎这一会儿。”接着又笑着说:“没想到你喝醉了这么能折腾人啊。”
既然顾磊让他继续这样坐着,他也没有矫情,也不管这个姿势是不是很暧昧,毕竟比起坚硬的石凳,他还是觉得现在这样更舒服,虽然理智清醒了点,但是头依旧还是晕乎乎的。听见顾磊的控诉,他嘿嘿笑了两声,并不答话。
又等了一会儿,估摸着他的心情已经平复,顾磊这才凑到他耳边,轻声问道:“为什么要哭?”
夜空中的圆月大如银盘,柔和的月色倾泻下来,洒在池塘的荷叶上,映照的荷叶上的露珠像是钻石一般,闪闪发亮,秦林不自觉的看痴了。直到顾磊的问话,他才回过神来,摇头晃脑的说:“人生百态,哭哭笑笑不是很正常么?何况我还喝醉了。”
这敷衍的话在顾磊这里当然是行不通的,顾磊也不跟他啰嗦,直接问道:“想家了?”
被直街戳破心事,秦林也不再敷衍,直接承认了,“想小木,也想妈妈了。以前妈妈还在的时候,每到中秋,总是会买很多的馅儿做月饼给我们吃。那时候,小木还很小,估计现在也不太记得了。但是我却记得很清楚,甚至连妈妈脸上的表情我都能记起来。”
“她端着做好的月饼走到小院子里,放在桌上,给我摆好小马扎,抱着小木,一家人围坐在桌前,吃月饼。小木最喜欢吃豆沙馅儿的,胖乎乎的小手拿起一个就狼吞虎咽的,啃得月饼满是口水,妈妈就笑着,等小木吃完一个就慢慢的给他擦嘴角留下的月饼屑。”说到这,秦林垂眼笑了一声,“有一次,妈妈回来晚了。小木饿极了,就爬到小院子的菜地里,捡起一坨黑乎乎的泥巴就开始啃,啃得一嘴的泥,等妈妈回来一看,一坨泥已经被啃得就剩下一小块儿了,吓得她抱起小木就冲进了卫生所。”
顾磊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轻轻拍着他的背。
“我是眼睁睁的看着小木爬去菜地的,也没有阻止他。其实我心中是有一丝幸灾乐祸的,小木的出现抢走了妈妈所有的注意力,对我永远说的是‘小林去看看小木饿了没有’‘小林去看看小木渴了没有’小木成了家里的第一位,而我却成了被忽略的那一位。 所以我对小木一直不好,我甚至还嫉妒他。”
半响,喃喃的总结了一句:“我实在不是一个好哥哥。”
“不是,你是一个好哥哥。下次我们一起回去看小木好不好?等小木上完小学,我们就把他接过来一起住,这样,你们就再也不用分开了。”顾磊揉着秦林软软的头发说。
听他说完,秦林笑了一下,斥道:“谁说要和你一起住了?”
看他展颜,顾磊才松一口气,“两地分居可不人道,你总会住过来的。”
秦林还想说什么,顾磊却不再给他机会了, “太晚了,回去休息吧。”秦林也觉得有点晚,遂也不说什么了,乖乖的任顾磊牵着走了回去。
左边的那栋楼上,三楼的一扇窗户静静的开着。裴清远手里端着一杯红酒,默默的看着亭子里的两人,虽说是看向两人,但是他的眼神却是紧紧的锁定在顾磊身上。看着他或温柔,或心疼,或调笑的表情,以为心早已麻木,却还是有丝丝的钝痛延伸开来。 裴清远一仰头,将一杯红酒狠狠的灌下,直呛得他眼角泛泪,而他却好似舒畅了一般,边咳边笑。良久,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眼神恢复了平静无波,
庄未洗澡出来,发现裴清远站在窗前,问道:“在干什么?”
裴清远头也不回,“赏月!”
庄未笑了笑,走裴清远身后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亭子里。眼睛微眯起来,一手捏住裴清远的下巴迫使他转过头来,语气森然:“赏月还是赏人!?”
裴清远看着庄未铁青的脸,笑问:“赏月又如何赏人又如何?”裴清远特别喜欢看庄未生气的样子,这让裴清远特别的开心,因为世上还有人跟他一样蠢。
庄未脸色不定的看着裴清远,最后残忍一笑,“要是赏月嘛,我当然得奉陪!要是赏人——那我更要奉陪了!”带着话音,他欺身上前,一把挑开裴清远身前的浴袍带子,一手禁锢着裴清远的腰,一手慢慢的沿着后背下滑,片刻就来到了双股之间,在入口的褶皱处打着转儿,“裴总可别叫的太大声哦——让下面的某个人听见了可就不太好了!”话音落,猛然间刺入两指,裴清远一声痛呼硬生生的憋成了一句闷哼。庄未对于他的表现相当满意, “裴总真听话!”口中说着话,手上却不停